萬事萬物都有a強的一面。也許這朵野花並不需要佛者慈渡。三歲孩持劍刺傷大人,也不是沒有。不過是強的一面沒有開發出來做到極致。到後來,平庸主宰了世界,強者成爲了稀缺,也成爲了仰視的存在,芸芸衆生做了螻蟻。
菜快上來咯,這幾天都沒喫到魚。這個鎮挨着江邊不遠,一早就下了雨,還是有漁民出去打了魚。生活不易,麥浪費。”
爲兩個孩子各舀了一碗魚丸湯,再爲自己乘了一碗。新鮮的江魚切柳剁碎揉丸,內中攙了雞蛋清,山泉水一滾,撈上來細嫩滑口。食材是凡品,盛在一鮮。暖暖的湯入了肚,才覺消了春寒。
辟穀之年,但仍對食物愛不釋手,只有吃了肚入了腹,才知活於人世。
非常君也是個愛美食的人,對喫的上心。一碗鮮魚丸喫得有滋有味。
與食慾好的人喫飯,總是喫得多的。收萬劫就是那個喫得多的人,本準備好的雪脯酒也被放到了一邊,就着店家做的江魚宴吃了個底。
“這裏的春筍瞧着似青玉,喫起來鮮嫩清脆,有早春的清寒味道。黝兒,記下來,叫人移栽南山。”伍文畫用完餐,拿出許久沒翻的地形冊。
非常君放下筷子,提出筆在便籤紙上記下了義母的吩咐。
翻了幾頁,伍文畫感嘆道:“這本書的厚度又增加了,好多地方都沒看到過呢。道境、滅境、集境、六天之界、死國、四魌界……我天都沒去過。”
“義母,這個地方叫什麼名?”非常君見伍文畫翻得飛快,饒有興致地問道。
伍文畫神識連接,兩指一翻,便指着一條水紋道:“這裏是玉陽江,這個鎮叫做玉陽。離這裏不遠有個城,叫做玉陽,也是當地人稱的大玉陽。”
非常君擺擺手,一天內飲酒一頓就夠了。伍文畫目睹了後問非常君道:“黝兒,不怎麼喝酒?”
“孩兒已喫完飯,酒就不喝了。”非常君如此解釋道。
伍文畫哦了一聲,繼續低下頭研究苦境宇宙的地理。
收萬劫酌了一口,心裏雖然奇異非常君不飲酒的行爲,倒也不多勸。
店內,店家兩口子趴了兩口飯就開始忙東忙西。雪脯酒沒有多少了,又要開始進料釀造了,趁着雨天準備準備東西。
店外,雨還在紛紛下。這場雨過後,將綠了楊柳,紅了桃花。
“店家,沽十斤雪脯酒。”
來者聲音清越溫柔,令將睡將醒的伍文畫神情一震,極好聽的聲音啊!這個人應該長得不差吧。
非常君看到義母雙眼一亮,知母莫若子,他趕緊吞下口中的茶水,背過身看向進來的人。
店門推開的剎那,滿室生輝,進來一個極好看極好看的男子。着一身雪白,垂一肩白絲,溫文靜雅,一雙異耳尤爲讓人注意。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劍宿,進來吧。”
綺羅生側過身對門外的意琦行說道。
此刻在伍文畫眼裏,如說白衣男子是一泉水,那後面進來的冷傲男子就是一座山。
但非常君深知義母愛水遠甚愛山。咳咳,無他,只因義母喜歡喫魚,對水更熟悉。
果然耳邊是義母滿口的讚歎:“呀呀呀,一個滿身香氣的美男子!”
收萬劫擡眼望天,不,望屋頂,伯母,你的聲音太大了,人家聽到了。
綺羅生聽到了,意琦行也聽到了,於是意琦行不出意外地瞧見一旁綺羅生的雙耳尖紅了。
非常君站起身,朝綺羅生和意琦行拱手道:“兩位,店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