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自認爲不是無聊了才跑來與素還真研究厲族的皇極七行宮的。收萬劫也如此認爲,那個潛伏進南山的厲族之魂還在疏樓龍宿那裏。
爆破一聲,皇極七行宮淹沒在滾滾濃煙中。
非常君轉了轉手裏純瑩瑩的圓珠子:“義母弄出來的這玩意還真是開山修路的好物什。”
素還真替厲族抹了把汗,花大功夫建造的,集陣法、機關建造的皇極七行宮被這玩意兒爆破。
“何處宵,拿命來!”鳴中孚氣恨至極。出招狠辣,無情至斯。
非常君眼尖,在瞟到綠髮疤痕男飛出廢墟時,就拉着收萬劫退出了戰圈。
“有事素還真上。”非常君自在非常地對收萬劫道,“嘖,這綠髮男當真是愚不可及,素還真一劍指向下盤,他扭上身。看看下盤不穩,練武不精。家都給炸沒了,他才發覺,睡大覺去了。曾聽義母說,滿頭綠,是王八的顏色。這滿頭青青,他老婆給他染了多少色?”
好友嘴巴不停,戰場中的那人也是受到了影響。收萬劫想到的是這些不雅的言語,真是好友所發出的嘛!
氣怒交心,怒不可遏。素還真劍蕩八荒,鳴中孚失了冷靜,出招無章,終亡劍下。
非常君腳一踢,屍體飛入皇極七行宮的廢堆中。火摺子一響,一拋,熊熊烈焰燃燒了半邊天空。
收萬劫扯上好友的臂膀,就化光離開了此地。素還真被這兩人一系列動作驚懵了,回神過後,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是誰!啊!!!”狂怒的聲音,噬人的神態。天之厲狠狠地仇視着戰場的天之佛。
天之佛豈會怕死敵!敵人的狂態,就是自己的機會。毫不留情的一劍,向罪魁禍首嶄去。
淚石林裏,水嫣柔定定地望着皇極七行宮的方向。那裏,有血海深仇!
暮色下,青筋暴起的女人面露猙獰,刻骨銘心之恨深入骨髓。
伍文畫打了個的哈欠。這佛音梵唱,初聞盪滌靈魂,聽久了只想入睡。兩個臭子什麼時候回來呢?
佛劍分說從架上取下披風蓋在以手支頭睡着了的伍文畫身上。旋即,盤腿坐在一旁,默誦經文。
躺在軟椅上聽鳥雀啾啾的疏樓龍宿,望着母親的容顏,輕微嘆了口氣,再如何遮顏,終是年紀來了。
伍文畫是不知道兒子在心裏偷偷感嘆母親年事已高的。此時,她走在一條金光大道上。道旁,金蓮盛開,金水拍堤。
這裏不是那葬龍壁怨魂歸西的地方麼?自己居然輕而易舉地進來了。雙眼四顧,都是金爍爍的,也兌不了金子。
無聊地轉了兩圈,伍文畫往回走。剛走出,身後一道銀光閃過。
醒過來時,淨琉璃菩薩正與佛劍分說在外面說話。所談論的是佛界暗流。
趴在桌上靜靜閉目時,素還真已經來了。然後聽到非常君詢問自己的聲音。
直起身,伍文畫輕拍拍臉,將披風從背上取下。瞧了一下,是自己來時放在衣架上的披風。
非常君聽到拉門聲,擡頭看是伍文畫,忙走過去問好:“義母,這幾日休息得怎樣?”
伍文畫瞅瞅天,再看看非常君:“還沒到中午,等下告辭吧。”
淨琉璃菩薩側身問已過來的伍文畫:“施主不打算再住了嗎?”
伍文畫笑眯眯道:“菩薩還想留我不成?”
淨琉璃菩薩點點頭:“施主在時,靈氣充盈,花開喜人,菩薩低眉拈笑。”
伍文畫燦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