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都在你。如換做以前,人覺非常君把不定就劈了小小的蟲豸。”非常君傲然地嗆道。
緞君衡也退後坐到一邊,別人家的老母不想參與孩子們的爭吵,做父親的也就退到一邊吧。如果兩兒子幹不過人家兩兒子,無用的不孝子不認也罷。
黑色十九默默嘆氣,論嘴上功夫,自己與老弟絕對不是這倆的對手,於是拆眼布握劍:“既然如此,便戰一回!”
“哈,正有此意。”收萬劫古劍尊始上手。
質辛眼神一定,對非常君道:“看來,本皇的對手是你。”
逍遙居外,場分兩邊。
非常君凝神以待,黑色十九妖瞳閃熠,獄魂落下一片白羽。
收萬劫古尊劍始蕩清聖,質辛魔劍皇斬漾魔氛。未交手,便是道魔兩立。
緞君衡長長地嘆道:“龍夫人培養的嬰孩果真人中之龍,我那兩孩兒也不差。”
伍文畫抿脣一笑:“緞先生,想着法兒誇自家孩子,倒是想起另一個職業與我相仿的人了。”
“哈,緞某的愛好就是逢人贊十九和質辛。”緞君衡沒有不好意思,大力承認道。
“哈哈,我以爲緞先生的愛好是喫雞腿。還想將另一個也愛喫雞的侄子介紹給你認識。”伍文畫揶揄道。
緞君衡舉着水晶骷髏杯哈哈大笑:“可,可。那龍夫人介紹的那兩人想必都十分有趣味,緞某一定要熟識。”
伍文畫點點頭,將目光轉回戰場內。黑色十九的劍,一眼就可見是自幼受名家傳授,基礎牢固,自帶幽冥之風,尚死亡之美。一個人能將死看得透徹,生纔有滋味。黝兒的劍,以夢作境,窺幻見真,虛實無分,藏殺無形。好在這兩人都未想置對方於死地。兩人戰得極美,是死亡之歌在吟唱,是霧裏花在金雨裏飄香。
這邊,白與金在碰撞,炸開的白羽如雪、金雨降塵;那頭,清氣、黑氣交織,絲絲縷縷纏繞,籠罩戰場。好在伍文畫目力絕佳,兩人一招一式都清晰可見。
緞君衡眯縫着雙眼道:“質辛這孩子爲了不引起皇城的注意,控制了魔氣,沒想到你家孩子厚道,也斂了鋒芒。也罷,都切磋,不需分死活。”
伍文畫點點頭,第一次聽到自己養大的孩子厚道,如果可以真想笑一年。家裏的人,除了自己夠厚道外,成年兒子們沒一個與厚道挨邊。唉~說出去也沒人信!
戰有終時,日將落時,收萬劫和質辛先收了手;待暮靄四合,非常君和黑色十九各自支劍立穩,喘着粗氣。
“比本皇打得久,你兄弟中用多了。”起風了,質辛順了一縷青發到身後。
“彼此彼此。”收萬劫向非常君丟過去一條方巾。這汗淋淋的形象,真礙觀瞻。
非常君接住方巾抹了額頭上的汗水,對黑色十九道了聲“承讓”,就走向緞君衡道:“緞先生,午飯未食,晚飯可有沒?”
“哎呀呀,你們打得盡興,我們也看得興致,忘了忘了,魅生應是準備了的。”緞君衡從看客中清醒過來,轉身向裏走去,邊走邊喊,“魅生,丫頭,丫頭,準備大雞腿,客人要用餐。”
跟在後面的質辛滿頭黑線,對黑色十九道:“他總是這樣丟人?”
“哈,你還不瞭解他嘛。”黑色十九哪不知緞君衡打的什麼主意,轉頭對身側的非常君道,“非常君,與我下去沐浴吧。”
“好友,走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