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樓龍宿敲了敲藥房的門,在聽到“一聲”進來後,才進入。上官信韜跟在後面。
伍文畫正專注地將藥材分門別類。這些藥材是在苦境時收購的,
多日不見,上官信韜覺得伍文畫的氣息越來越飄渺:“需要吾等幫忙嗎?”
疏樓龍宿收了珠扇笑道:“母親對藥材寶貝得很,站在這不礙事。”
“懶死你得了。”伍文畫飛速地擡頭望了兒子一眼,手上動作不停。“咻咻,捉弄黝兒的勁頭十足,就是沒見你幫忙做事。把黝兒放下了,讓他幫我。”
“母親,義弟年輕氣盛,火氣大,爲免燒了母親珍貴的藥材,還是在外面去去火好。”疏樓龍宿嘴角含酸意,常人遠香近臭,自家母親顯然不是。
上官信韜走到藥案前,將手裏當歸裝滿盒子:“都是尋常藥材。”
伍文畫懶得搭理自己生的崽子,回答上官信韜道:“南山的人平時也就尋常藥用得多。現在慕少艾在,不然買的還更多。什麼時候出龍城?”
上官信韜目光投向疏樓龍宿,後者自若非常:“半個月前。一年忙到頭,到了年底也要去巡視一些產業。”
“哦,到了玉陽城,把那個叫惡骨的小女孩送這來。小萬劫救的人,也答應了的,總得做到底。”伍文畫順口一說,將剩下的藥材全都收拾好。
疏樓龍宿走上前:“母親,接下來的體力活聊孩兒怎樣?”
伍文畫將手裏藥盒往他懷裏一塞:“放好。回頭塞錯了,你就給我當半年藥童。”
疏樓龍宿接住盒子,見母親不似開玩笑,義弟,母親的“怒火還”是你擔好了。
非常君鼻子癢,只能翕動。在羣鳥飛走時,妖應封光就到後院裏來了,她走到非常君前頭,奇怪地看着他:“儂想你是不是惹你母親生氣啦?”
非常君欲哭無淚,眼睜睜看着妖應封光鄙視了自己一眼,走掉了。
上官信韜給了疏樓龍宿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在伍文畫的催促下也離開了藥房。
當伍文畫請上官信韜喝茶時,習煙兒蹦蹦跳跳地跑到花廳:“義母,我想你了。”
伍文畫接住撲過來的小少年,笑着摸摸他的頭道:“我也很想你。煙兒,你又長高了喲。總有一天,你會比義母高的。”
趁着還能摸頭得趕緊多摸兩下,伍文畫將雙手放在習煙兒頭上,頭髮也長了。
習煙兒笑眯了眼,抱着義母蹭蹭:“覺君呢,沒看到人?”
“哦,小萬劫去把他叫上來吧。在後院梅樹下。”伍文畫朝收萬劫眨了下眼,拉着習煙兒坐到一邊。
收萬劫沉思一秒,瞬間明白非常君被整了。哈,好友窘迫,自己開懷。
習煙兒將包裏的畫作打開,指着一樹梨花道:“這還是義母剛走的時候畫的梨花。後來,桔子樹也開了花,梔子、白菊、白梅都相繼開花,然後義母你就回來了。”
習煙兒的畫裏花朵白色居多,茉莉、百合、蓮花、水仙等等,一張張,一頁頁,有單開的,有雙蒂並開的,有羣花爭豔的,伍文畫看得很仔細:“這些都送給我嗎?”
習煙兒用力地點點頭:“都是給義母的。義母種了那麼多花,沒有在家肯定看不到,所以我就畫了部分。就是我現在還不怎麼會調色,要不就可以畫更多的畫給義母。”
伍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