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一百五十九章
    非常君進入結界內,擡頭一望,天上風雷鳴,空中怨靈、鬼靈躥。

    拍開身邊的鬼臉,非常君運轉內元衝入水榭外。

    慕少艾望了他一眼,便飛快地轉移了目光;樓至韋馱與他點了個頭,便將目光放在了榭亭中;一頁書雖不知非常君,但觀三人俱識,便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羣鬼上。

    羽人非獍周圍一片冰霜,羣鬼不近。非常君一眼便知,周圍一圈空地,是他作爲,打了個招呼後,也將視線投向了榭內的伍文畫和習煙兒身上。

    習煙兒胸口鬼刃正在成型,萬鬼千靈突然意識到什麼,欲急速逃離,奈何吸力太強,飛不出這方天地。

    亡靈有渡,是伍文畫所用武典,對於貪婪的死魂來說,手中純淨的魂靈是最可口的食物。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鬼麼?貪慾甚人十倍。”伍文畫對於生前作孽多的鬼靈可不會手軟。

    “以靈築心刃,好大的手筆。”

    一頁書慧眼下,明瞭亡靈有渡的真意。左手起陰,通冥幽,引淨靈入黃泉;右手結陽,剜鬼取靈,拘厲魂壓十八重。

    綺寮怨白衣飄飄,捉了親人鬼靈,趕緊逃離,那裏有大能施法,非自己能偷窺!

    月上中天,魂有所歸,千里內,已無魑魅魍魎。

    伍文畫收陣納息,調理內元。

    非常君疾步向前,強烈的鬼能在習煙兒體內蓄積,等哪一日化解完畢。

    刀意初成,心刃還需雕琢,但稚子相貌正在退卻,伍文畫運轉一個週期,打開眼簾,示意非常君將習煙兒搬進房內。

    慕少艾來到榭內,圍着轉了一圈:“嘖嘖,老人家佩服你,這份對陣法的精準妙用。”

    “呵,想說藝高人膽大,就直接點。”伍文畫眼眸一瞟,便見到了慕少艾眼中的揶揄。

    “哎呀,老人家可沒這、這意思。賀喜好友又得一成年兒子。”

    慕少艾倒退三步,連連否認,轉移話題。

    伍文畫從地上站起:“你幫我看看哪裏的花枝殘了,哪裏地皮禿了?我去休困一下。”

    待人走遠,慕少艾嘆道:“這樣好強,哪個人敢娶哪?”

    樓至韋馱裝作沒聽到慕少艾的吐槽,扶着一頁書坐到蒲團上。

    “哈,藥師與大夫關係不差?”一頁書笑道,“不知大夫養育幾個子女?”

    慕少艾抖了下白眉,拐彎抹角詢問,和尚都心機:“親子一個,義子兩個,半子一個,養子至少一個。”

    一頁書不解後兩者,佛眼疑惑,慕少艾補充道:“半子嘛,乃疏樓龍宿之兄,甚少見。聽聞有這麼一個人,曾在同一院,藥師我也只匆匆一瞥;殢無傷倒是與他見過,不是武林人士。養子嘛,曾有個紅杉的娃兒。劍子仙蹟和佛劍分說少時曾寄養一段時日。還有一個沒見過面的侄子,同沒見過面的侄女。至於還有哪些後輩,就不是我熟悉的了。”

    一頁書理解了:“藥師,聽聞大夫手中有靈藥?”

    “咳、咳,打住。”慕少艾聞音知意,“一頁書,你還是好好養傷吧。供你喫供你住,就麥操心江湖了。老人家真是不懂你們這兩個高僧高僧高高僧,除魔衛道、積極無比。一個想抗天威,一個想走捷徑。

    一頁書,如不是爲三隻魚求了情,憑你這厚、”

    在兩雙佛目下,慕少艾剎住車:“憑你這厚身家,鐵定直接找上門啦。”

    並沒有老眼昏花的慕少艾見非常君過來,忙招手,對一頁書道:“人家兒子過來了,你問有沒有?”

    一頁書明瞭一笑,藥師是指望不上了。

    非常君踱進來,笑道:“驚擾諸位了。在下人覺非常君,這位佛者想來就是一頁書。”

    後面這話與一頁書說的,佛者眉眼觀量非常君,但見他眉目明秀,氣質超然,神揚氣斂,是個化境了的先天人物:“佛者正是一頁書,人覺先生,梵天借花一獻,請。”

    非常君拉過一個蒲團,盤腿坐下,拍拍右邊對慕少艾道:“藥師,坐。佛者獻花是敬佛,不坐白不坐。”

    慕少艾雙膝交叉,坐下:“老人家老胳膊老腿,多少年沒這樣坐過了。爲着這位,今兒也嚐嚐。你之兄弟呢?多久沒看到他了?”

    非常君反應過來,慕少艾指的是收萬劫:“萬劫回了道門。藥師找他何事?”

    “沒,問一下。上次你母親給了素還真的藥還有嗎?”慕少艾問這話時,眼睛掃了下一頁書。

    非常君何等敏銳,電花雷閃間便明瞭這話,是替一頁書問的:“母親上次在南山並未呆久,所制之藥全贈予出去。義兄收到的藥物最多,可與他言說。藥師,你那兒的藥呢?”

    “用了。”

    其實那些藥,多數都被慕少艾拿去研究了。製藥手法的不同,令他大感興趣。伍文畫塞給他的醫書,所用的是另一套理論,目前他還沒完全研究透。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在醫術上的鑽研,越學越深,老了才知依舊是井底蛙。

    “噫~你的丹藥呢?”

    慕少艾反應過來,非常君作爲兒子,手上藥肯定不少。

    “送人了。”除了一顆救命單,非常君的藥全送了出去,越驕子、綺羅生、意琦行、庭三貼等人都收到了。自己的那顆藥,別人也用不了。

    慕少艾吞了下口水:“你比老人家大方。”

    “崽賣爺田不心疼。”疏樓龍宿慢條斯理地從外面進來,從懷裏掏出一丹瓶,扔嚮慕少艾,“吾之身上只有此瓶,汝看合適否?”

    非常君偏過頭,讓開瓶子路線:“義兄,咱彼此。”

    “哈,汝之彼藥可沒見着影啊。”疏樓龍宿嫌棄地睨了義弟一眼。

    樓至韋馱對此見慣不慣:“佛友,我倆挪遠點,免得波及。”

    慕少艾檢查完藥物遞給一頁書:“復元丹,喫吧。”

    退後半米的一頁書,接住瓶子後,再往後退到一邊,傷病之人還是看熱鬧好。

    “義弟,客人久坐,怎不上茶?”疏樓龍宿從外面進來,口還是有點渴的。儒門龍首下廚房燒水屈指可數,能不去就不去,有事弟服其勞,兄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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