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人一狗搶喫得真歡。

    非常君坐在甲板上抿茶。綺羅生將茶又倒了兩杯,放到最光陰和蜜桃面前,好奇問道:“你怎會來找我?”

    蜜桃搖着尾巴,吞下最後一塊魚肉。最光陰在它狗毛上將手一擦,叫你喫得比我多。

    幼稚。蜜桃翻了個白眼。

    最光陰轉過頭對綺羅生道:“一個舉鐮刀的瘋子,來找九千勝,我跟他講,你噶意的人是個女人。”

    “噗!”非常君噴出一口茶,口說抱歉,但綺羅生分明從他眼神裏讀出了八卦,然而不是在計較這個的時候。

    綺羅生緊張問道:“你指的那個女人是誰?”

    最光陰回憶道:“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穿紅衣、頭上三支鳳釵,右頰有窩窩。”

    越聽越熟悉,非常君不悅地道:“我不知好友對義母起了非分之想。”

    綺羅生有口難言,這狗性子,說話不經大腦:“好友,誤會了。最光陰,你怎知了大夫與我的交情?”

    最光陰面具底下,嘴脣輕咧:“時間術法觀到的。那女人是個大夫?長得還不錯,有空我也介紹自己中意的只母人給你認識。”

    越說越離譜,綺羅生恨不得縫了他的嘴。在非常君眼皮下開這等玩笑,白衣沽酒坐立難安。

    岸上,最光陰甩甩狗頭上的水珠,運轉武元蒸發水漬。

    蜜桃抖動着全身,將水珠甩出。不爽,那個給魚喫的人以後都不投喂,傷心、難過。嗷嗷嗷,最光陰,賠我魚。

    這日中原人目睹,北狗最光陰被蜜桃追得圍着公開亭跑三圈的一幕,津津樂道三個月。

    “好友,這,不是——”

    綺羅生打算解釋一番,九千勝與己無關,不是,是暴雨心奴不是自己招惹的,越搖頭越是理不清話頭。

    非常君臉上神情不明,令綺羅生無從把捉。

    “我倒真是看不出你的桃花從前世開到了現世,你得慶幸義母武藝高超,否則若是另外的女子,鐵定亡於鐮下。不知義母殺了那個瘋子沒?如果沒有,非常君願意送他入黃泉。”

    綺羅生悄悄鬆了口氣,萬幸伍大夫沒事,不然愧疚一生。

    非常君坐了會兒,拒絕了綺羅生的探視,迴轉流芳榭,實在放心不下。

    伍文畫正在裁紙,留着做包藥用,看到非常君進門,關心道:“黝兒,無事吧?和尚怎樣啦?”

    “沒。義母,魔佛波旬已出,你這段時間就麥去外面了。”非常君解釋道,“佛劍分說已被魔佛波旬收作己用,三餘無夢生還在想辦法。”

    “這苦境大地,多災多難。我寫信告知多九望諸人,將神花郡搬遷到南山了。黝兒,如果有人願意遷徙,便讓他們去南山吧。”

    伍文畫此刻感謝南山居隨自己而來,在這個亂世能救一人是一人。世道殘酷,百族都在求生,有一方庇佑,存一絲生機。

    非常君點點頭,欲語又止。

    “說吧,有什麼可難言的?”伍文畫稀奇地道。

    “哈,被義母看出來了。”非常君在腦海裏組織了一番語言,“上次是不是有個瘋人找義母,欲殺之而後快?”

    “黝兒,你有他的信息啦?那年輕不將人命當人命,被我解決了。”

    伍文畫說得平常,如不是那人心性扭曲,爲執念瘋狂,執意殺着,自己也不會下痛手。在這樣的亂世,武力高若無匹配的心性,最後必也淪落滅亡。那個子,並不懂愛爲何物?愛從來不是佔有。

    非常君將事情分說了一遍。伍文畫放下紙張:“也就是說,我背鍋。哈,現在的年輕人,搞不懂。”

    “咦,義母,同契之戀很常見,與男女之情一般。”

    非常君誤以爲伍文畫不能接受,普及道。

    “黝兒。”伍文畫雙目盯着非常君的眼神,“你要不是我帶大的,否則這副急切解釋的模樣,會令人生誤會。我是個思想開明的人,所以才生下咻咻。按照說法就是未婚生子,還是供精的。”

    “義母,你可麥誤解,孩兒沒有心悅之人。”非常君趕忙辯解,武道精深,非一生可透徹,有親人相伴,有三兩好友作陪,人生並不孤單。

    伍文畫展顏道:“不急,不急,我沒說你蝦米,我倒希望你們有蝦米,人生能愛戀一回,是不錯的體驗。若有幸遇到真愛,那更是上天的恩賜。當然,話說回來,即使沒有,雖有遺憾,但用不着後悔。人生就是一個個遺憾組成的,因了缺憾纔會成長。”

    “嗯,義母說的是,孩兒受教了。義母又買了藥材,打算煉丹嗎?”非常君轉移話題,不想伍文畫繼續感嘆。既往經驗告訴他,人生感嘆到後面,內心是很複雜的,惆悵、追憶、釋然……都讓情緒起落。

    “不是。一個常用的方子,泡澡治皮廯的,捐贈出去。口服的,就不敢如此批量。這段時日,雨水多,溼氣大。我們有內元護身,自是不懼病痛之苦。黝兒,去看看煙兒吧,你也怪想他的。”

    伍文畫揮手支走非常君,繼續忙碌起來。

    雨又在飄了。

    穆仙鳳撐開紙傘,走到亭中,對疏樓龍宿道:“主人,公主能尋到太夫人嗎?”

    “不能,因爲母親並沒有出門。鳳兒,汝的心思麥聚焦在此,南山事務繁多,去打理一番吧。吾也得出去找回大師。哈,魔考之下,他可未必認得吾,不過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待聚會時,取笑一番。”

    疏樓龍宿想起自己的黑歷史,就不得勁兒,三人風雨同舟,不能只自己一人有這東西,要有同有,纔是好友啊。

    穆仙鳳應了一聲“是”,轉而繼續說道:“主人,大師如此嚴峻,你會開玩笑嗎?”

    “鳳兒。”疏樓龍宿正計劃與劍子仙蹟說說,未料徒弟不給力,戳中肋肉。

    穆仙鳳兩眼彎彎:“知了,太夫人在記錄三教黑歷史,資料上交。”

    “噫,汝不說,吾還真忘了。鳳兒,這個主意好,吾不會告訴大師的。”

    疏樓龍宿取過另一把傘,向桃花雨中行去。穆仙鳳反應過來,主人這是在挖坑,趕緊拿了傘,追上:“主人,鳳兒錯啦,麥將此想法說與太夫人——”

    “鳳兒,儒門的孝道,作爲龍首,吾定要遵守。”疏樓龍宿義正辭嚴。

    “哎呀,主人,麥、麥,心裏存了事,去南山也是惘然。”

    雨中,疏樓龍宿逗着穆仙鳳,心情大好,丫頭還嫩了點。至於告不告知,不用說,母親事後也會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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