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一百六十七章
    喝完了熱茶,伍文畫打算去看看素還真。

    天踦爵眼神示意時間城城主拒絕這個提議,要是素還真的慘樣被伍文畫見到,非掀了時間城不可。

    好在時間城城主沒應口。

    日晷下,素還真一步一步推行,肩胛上的血水順着衣襟流下,流了又幹,幹了又流,層層疊疊,白蓮成紅蓮。

    時間城城主走到他面前,說道:“伍文畫來過了。她想來看你,被我拒絕了。”

    “劣者明白。”素還真費力地說道。

    “哈,如此便好。”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金輝下,留一抹寂寞。

    伍文畫悶悶不樂,傻天天,以爲自己沒瞧見嗎?救世之行如此艱難,可爲蝦米你們不對自己好一絲呢?

    飄渺的歌聲,自天際傳來,在心湖升起一輪明月,搖碎千般煩悶,消融萬縷失意。

    一道瑰麗的白影,執劍從林中走來。背光下,女子率性而爲,瀟灑自如。

    伍文畫只覺眼前一亮,心裏涌上萬般讚美:“好美的人啊!”

    霽無瑕嘴角微揚,爽朗道:“姑娘也漂亮至極,貌美非凡。”

    伍文畫站到她面前,眼中含笑:“哈哈,我是伍文畫,是個大夫。姑娘,你呢?”

    霽無瑕隨手挽了個劍花,插劍入鞘,笑道:“快雪時晴霽無瑕,是個遊走江湖的俠客。”

    伍文畫邀請道:“那能否請姑娘飲酒一番呢?”

    霽無瑕點頭應許,伍文畫歡喜地拉着霽無瑕往鎮酒樓而行。

    霽無瑕邊爲自己倒酒邊吐槽:“伍姐姐,喝不了酒,讓我一人喝,總不是事兒。”

    伍文畫將下酒菜挪到她的面前,笑道:“江湖人不是都愛喝酒嗎?而我又喜歡無暇妹妹這樣的美人兒,坐這秀色可餐,不用在喫東西了。”

    霽無瑕舒爽大笑:“伍姐姐對美人兒都這麼好嗎?”

    “哈哈,我眼裏的美人兒是貌與靈的相合。如那人心腌臢,我也半分不理。”

    伍文畫在時間城沒用飯,如今對着新認識的人,肚子餓餓,點了一堆的美食,請美人客之餘養胃。

    “女人啊,嘴裏沒半句實話。剛說人秀色可餐能當飯,上桌了比誰都能喫。”

    雲忘歸是出來四處趴趴走的,此時他坐在離伍文畫後面的另一桌,飲酒喫肉。

    伍文畫頭也不回,對霽無瑕道:“無暇妹妹,這年輕可與蜜桃作伴咯!”

    霽無瑕飲盡一杯酒,問道:“蜜桃是誰?”

    伍文畫仿若沒察覺豎着耳朵的雲忘歸,與霽無瑕解釋道:“蜜桃啊,是隻還沒有找到伴的單身狗。”

    霽無瑕放下酒杯大笑,雲忘歸被入喉的酒水嗆得直咳。

    “儒門單身多,不是沒原因的。賦仔,麥學這子。”

    燕歌行酒意上涌,趴睡前對冷別賦道。

    酒碗打着旋兒,冷別賦以手扶額,嘆了口氣,轉而對三人說道:“抱歉,好友酒勁上來了。”

    霽無瑕揮揮手,隨意道:“無事。”

    雲忘歸捶了兩下胸,斜瞟了四人一眼,比對了下口才、武力,歇下心思,問詢道:“在下雲忘歸,不知諸位方便告知姓名嗎?”

    伍文畫腦海中閃過一點熟悉,這名字在哪聽過,怎麼想不起來。

    霽無瑕倒完一壺酒,大聲道:“快雪時晴霽無瑕。”

    “冷別賦,好友燕歌行。”雍容爾雅的劍者順手指了睡得正香的燕歌行道。

    伍文畫靈光忽閃,轉過頭對雲忘歸說道:“簫兒、奉天和離經呢?他們怎樣?”

    雲忘歸驚疑地看着這個眼前紅衣華服的女子,見她臉若朗月,一身仙渺,飄飄乎似在人間又非在人間。

    意識到打量別人太久,雲忘歸正肅衣冠,莊重道:“家師與師母在師門靜修,主事正在處理儒門之事。”

    伍文畫輕皺眉頭:“你這孩兒一點都不老實,簫兒什麼時候嫁奉天了?與我說過嗎?”

    雲忘歸抓抓頭皮:“那啥,習慣,說習慣,哈、哈,對了,不知你與家師他們是何種關係?”

    伍文畫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雲忘歸:“根基還不錯,有一把子力氣,待會兒麥走了,我找你有事。”

    雲忘歸丈二摸不着頭腦忙點頭,也不知這女子與師尊他們是蝦米關係。

    霽無瑕又開了一罈酒,與冷別賦、雲忘歸說道:“既是有緣相遇,一起飲杯如何?”

    冷別賦瞧了燕歌行一眼後道:“姑娘相邀,可。”

    雲忘歸瞟了伍文畫一眼後笑道:“作爲輩,斟酒之事與我。”

    在一座未知名鎮上,幾人開懷暢飲,伍文畫雖不能飲酒,便將南山靈酒取出送與衆人,叫了店家多備一些酒菜。

    期間,燕歌行聞酒香而醒,踉蹌着步子與衆人拼酒。

    店外來來往往,有人客欲踏進店門,皆被二勸退。

    一擲千金來買醉,千古豪情壯胸懷。

    幾人伶仃大醉,伍文畫示意二關了店門,待衆人酒醒。

    日頭下沉,湖上霞光隱沒。

    流芳榭裏,非常君點燃燭火,靜候義母歸來。

    “大夫啊,你買這多東西,一時半會兒也用不完啦?”

    雲忘歸雙手託着沒過頭頂的禮盒,跟在伍文畫身後進入流芳榭。

    “孩子,哪有那麼多問題。歸歸,這中間的大部分是要都給簫兒他們帶回去的。你呀好好提着。”

    義母的輕言細語傳入,非常君從房裏步出,喚道:“義母。”

    伍文畫笑道:“黝兒,今天喫飯了嗎?”

    非常君輕笑道:“吃了,義母,這位是?”

    伍文畫掃了雲忘歸一眼道:“奉天收的徒兒,叫雲忘歸,現下是個遊手好閒的傢伙。”

    走進大廳,雲忘歸將東西放下,地抗議道:“大夫,我哪遊手好閒,作爲一個有爲青年,我很敬業地。”

    伍文畫開玩笑道:“就你?那要與何人比。你吧,與離經比起來,可不就空閒了。坐下吧,你搬提了一路的東西,多留幾天。”

    對於君奉天的徒弟,非常君連絲交談的興致也沒。

    伍文畫也不強求他倆有話可說,留下雲忘歸是想讓他多談談玉簫、玉離經、君奉天他們的事情,這麼多年未見,能從相識的人嘴裏知曉,也是開心的。

    夜色裏,疏樓龍宿站在林間,眺望流芳榭的方向。那裏,母親一定在,奈何江湖風波卷身,疏樓龍宿要走一遭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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