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一百八十章
    閨房裏,霜旒玥珂來回走動,身上珠串跟着來回晃動,發出清靈的響聲。

    “皇妹。”玄冥氏敲門而入。

    “皇兄,爲蝦米不讓我問非常君他兄長和母親的事?爲蝦米攔阻我?”

    霜旒玥珂連珠帶炮地問玄冥氏。

    “唉~皇妹,看來是皇兄將你養得太好,渾然不知世事。”玄冥氏搖頭嘆息。

    “皇兄,我哪裏不知世事?”霜旒玥珂委屈地道。

    “皇妹,人覺先生是爲還人情,這人情不接也得接,你也知道冰樓的處境,與煙都遲早有一戰。從他今番話裏,便知疏樓龍宿於你並無兒女私情。”爲了皇妹好,玄冥氏不得不忍痛說出真相。

    霜旒玥珂低下頭,忍着眼淚道:“皇兄,我知。可他不是未娶嗎,我也未嫁呀。”

    越想越傷心,這段單相思連自己的親人也不看好。

    玄冥氏走過去,摸着妹妹的腦袋:“皇妹,疏樓龍宿是儒教頂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男人,是人間少有的龍鳳,凡事不能只看一面。儒門龍首閱人無數,又怎能看不出皇妹的心思?當初他言有噶意的人,就是爲了讓皇妹知難而退。”

    “那話不是他說的!”霜旒玥珂尤是不敢面對現實。喜歡一個人何錯之有,爲蝦米就是不讓人做夢呢?

    “傻皇妹,他執掌儒門天下,身邊的人沒有他的言令敢說此話嗎?世上誰人不知穆仙鳳是儒門龍首的得意弟子?”玄冥氏忍着心痛,再次點開事實。

    霜旒玥珂擦了把眼淚:“可是皇兄,他不是還有母親嗎?我曲線救國也是好的呀。”

    “皇妹,你當真認爲非常君說的他們母子聚日不多嗎?世上的人有哪個清楚儒門龍首的母親還在世上呢?你看,爲了保護她,儒門龍首瞞世人多久。我的傻妹子,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喜歡到連自我都消失,這份情即使得到也註定不能長久。大哥希望你與小弟都能找到意中人,白頭偕老。”

    玄冥氏將哭泣的妹妹攬在肩上,安慰道。情路本就苦,兩情相悅本就難,妹妹,希望你能早日走出,不受羈絆。

    伍文畫收到非常君的來信後,輕嘆一口氣:“情字誤人。”

    放下信批,擡眼望天,月亮在海上升起。

    清亮的月輝下,荷花冉冉飄香。

    踏波聲中,有人正行來。

    “傀一,到了後稱姨祖母。”永夜劇作家叮囑邪說。

    “是,冥冥之神。”傀一恭敬又興奮地道。

    伍文畫從露臺上向下望,對一身華服散發的地冥說道:“十七,今日怎麼有空來此?”

    永夜劇作家延臺階登上:“姨母,你怎不問我是如何得知你在此的?”

    “重要嗎?左不過是黝兒告知的。話說你倆蝦米時候這般好了,我記得小時候你倆還打過架呢。”

    伍文畫說的小時候也是青年時期,老人家一上年紀就噶意憶苦思甜,永夜劇作家走到露臺的石桌前,自行坐下道:“多久以前的事了,姨母還記得。這是傀一,爲我長子。”

    “傀一見過姨祖母。”邪說心下奇怪伍文畫的年輕,躬身行禮道。

    “哎呀,乖孩子,坐吧。”伍文畫指着另一張凳子道。

    邪說望了望永夜劇作家,見他點頭後,才堪堪坐了一半。

    伍文畫知他拘謹,也沒打算調笑,將桌上的幾樣糕點移到兩晚輩面前,說道:“看來你還有兒子,這點比黝兒他們強,不成親也不生,弄得我在此看月亮。”

    永夜劇作家端上茶,抿了一口:“姨母的日子逍遙自在,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如我等養家餬口、整日奔波,白髮已生。”

    伍文畫斜瞟了一眼滿頭橘發:“十七的頭髮並不蒼,是染髮了嗎?”

    永夜劇作家一噎:“姨母的重點總抓得出人意料。不知姨母與君奉天他們聯繫沒?可知天跡去了哪裏?”

    “嘖,十句話裏三句離不了遙兒。奉天並不知他的行蹤,簫兒也正在找尋,雖然他沒事,但長久以來沒與人聯繫,也是掛心啊。十七,麥擔心,以遙兒的本事和福運,定會呈祥的。”伍文畫勸慰道。

    永夜劇作家眼神一暗,恢復情緒後說道:“姨母,這次麻煩看看傀一的腿傷能治好嗎?”

    邪說不敢置信地擡頭望着他,只聽伍文畫說道:“虧一的腿傷是自出生便有,造他時,血元不夠或功力不全,故落下頑疾。”

    永夜劇作家眼神一眯,皮笑道:“姨母,有些事心知肚明不好嗎?”

    “哈,十七,你可以說是我看大的,有什麼祕密又是我不知呢?無論你選擇怎樣的活法,那都是你的人生。更重要的是,你並不是我的對手啊!”

    伍文畫雙眉彎彎,笑着說。

    坐在中間的邪說覺兩旁冷氣往全身鑽,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

    “哈,姨母,你在意什麼呢?武林上有數的人物,你不當;有身高明的醫術,也不顯。自小,我非常不明白你這樣的人爲何得天獨厚?”永夜劇作家輕笑地問道。

    伍文畫沉思一瞬:“我也不知。在意的人除了兒子還有蝦米呢?可我兒子並不讓擔心,該放手的早就放手了。倒是十七,你還在執念裏掙扎,受重重束縛。”

    “我不相信!如果一個人沒有執念,他又怎能長壽至此!”永夜劇作家一掌拍着桌上,緊迫地問道。

    邪說身體一顫,快速地用餘光掃了他的冥冥之神一眼。

    “你這孩子,今日怎麼回事?來治病居然問起我存活的意義了。”伍文畫真想拍開這中二晚輩的腦子,“十七,人能活着爲什麼要去尋死?再說了,這苦境死了魂魄也沒得安寧,倒是做活生生的人還能偏安一隅。我沒有那麼大的理想,爲和平做貢獻。剛剛說了,兒子好,我就好。在這個世道,能救一人是一人,這是我學醫的打算,至於武學更多的是自保。”

    永夜劇作家哈哈大笑,如果人生有這麼簡單,爲何世上這樣多繁雜。

    伍文畫並沒有再開口的打算,簡單嗎?簡單的東西才難追求。疏樓龍宿、非常君、冽紅角,哪個又不揹負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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