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二百零二章
    “素還真,你出來啦,城主有請。”

    飲歲在院子裏守了一天,還好城主今日無甚要事。

    “謝光使。”

    素還真歉意地行了一禮,問道:“不知城主找劣者所謂何事?”

    “不知。時間之子與綺羅生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次還出去嗎?實在不瞭解,這江湖打打殺殺的,有蝦米好呆的。”

    飲歲上次入苦境,因身上無錢,吃了飯留在餐館以工嘗債。餐館裏,三教九流,來來往往。一言不合,就去不歸路約架。爲此,回城之前,飲歲專門走了一趟不歸路。

    不歸路方圓十里,都成黑土,濃烈的血腥味,擊退了愛潔的他。經年累月,一條條人命在不歸路上堆積,血灌沙土,黃地淪紅,紅土染黑,一代代江湖人留名亦留命。

    走在不歸路上,白骨棄野,殘兵遍地,心志不堅之人冒然闖入,只會淪爲煞氣的補品。

    素還真深以爲然:“光使走一遭苦境,人生經驗倍漲,對此,想必城主很是愉悅。”

    “哈哈,那當然。跟你說,城主賞賜可豐厚了,要是再有這種機會,我還是願意去的。素還真,倒時,可要招待我呀。”飲歲高興地道。

    “自然,到了苦境,光使盡可一尋素某。劣者歡迎之至。”素還真許諾道。

    “你說他是不是傻,素還真的地盤可不好呆。”

    四智武童往嘴裏塞着煮花生,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像極了啃食的小倉鼠。

    “喫東西麥說話。”

    鷇音子將手裏的道經放下,揉揉眉心。

    “光使得了城主的吩咐,不與我等講話。上次下山,讓他好好睡了一覺,如今與素還真相談甚歡,劣者該說是他心大,還是該嘆素還真手段高明。”

    天踦爵又做成了一個木偶人,心裏很是愉悅。

    “遇到素還真沒好事,這話是大夫說的。上次她偷偷與人覺先生講,以爲劣者沒聽到。”

    四智武童將花生吞下,喝了一杯茶,感嘆一句:“好想喫大夫做的飯,劣者吃了,魂力滿滿。”

    “哦,她做的飯食當真有此效果?”

    鷇音子是在場三人中唯一一個沒有嘗過伍文畫手藝的人。

    “怎麼說呢?大夫做菜,已有了廚道之境。劣者認爲,她應是爲了藥補而去鑽研的廚藝。”

    天踦爵將觀察到的講出。

    “道者居然沒有喫到,好可惜。”

    四智武童流露出一抹同情,鷇音子嘴角微抽,傲嬌地道:“素還真進苦境,大夫也不會找他。”

    “錯,找素還真送魚。”

    四智武童與天踦爵異口同聲地大聲反駁。

    鷇音子被兩人猛然增高的音量驚了一下,你倆對大夫是有多瞭解啊!

    “城主。”素還真招呼道。

    花園裏,時間城城主虛手一禮,請他入座後,才說道:“素還真,苦境世局變化太快,逆海崇帆那羣人以三十萬百姓做赦天祭開通了黑海森獄之路,如料想不差,三陽同天之景會再度重演。”

    “何爲三陽同天?”廣袖籠裏,素還真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壓抑着內心的狂怒。

    魂海波濤洶涌,三魂勉力支撐,良久,四智武童癱在地上,微弱地喃道:“好久沒看到素還真動怒了。”

    “這次,他還是苦苦壓抑。”

    天踦爵一身狼狽,癱軟在地上,任汗水流。魂體還是不全啊,素還真,你可要悠着點。

    鷇音子已無力說話,髮鬢齊飛的他,已失先天風範,喘着粗氣,望着蔚藍的天空被怒卷的烏雲遮蔽,要下大暴雨了。

    時間城城主滿意地在心裏點點頭,素還真成長如斯,不爲已發生之事憤怒,還能保持冷靜抓取到關注點,實在不錯:“三陽同天,是久遠的事了。那時,吾很年輕,記得天上有三個太陽,春華物長,萬物同處一片藍天下,受永生之光普照,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真是不錯的世界,你說是嗎,素還真?”

    “愚蠢至極。”素還真怒道,“萬物有生有死,方是輪迴。如果永生在世,唯萬物滅亡,共陷末世。”

    “哈,本城主果然沒看錯你。素還真,三陽同天後,還有兩場大劫等着你。去吧,經歷你的天命吧。”

    時間城城主揮揮手,讓光使帶素還真離開。

    在城主府大門口,白衣沽酒巧遇清香白蓮,兩人交談幾句,聽聞素還真要回苦境,忙將這段時間的江湖事項一一告知。

    這次,飲歲沒有催促,素還真離開時間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逢。突地,他內心涌上一股不捨,酸澀至極的情緒在心底蔓延。儘管素還真多次招惹他,讓他喫足了小苦頭,但倆人在來來往往中,結下了情誼。

    江湖路遠,素還真,一路平安。

    殊離山下,飲歲瞧着素還真的背影漸漸消失,轉回身,隱入了結界中。

    伍文畫見到非常君到來,一點兒也不奇怪:“喲,黝兒,在南山待着不是挺好的嗎?可以調素琴、閱金經,還可以喝大酒,多樂不思蜀啊。到了這,還得受我看管、嘮叨,想想就不自在。”

    “耶~義母,你可折煞孩兒了。兄長事務繁多,留下老母親無人照顧,我要是再不懂事點兒,枉你將我養大。”

    非常君沒想到,剛進莊就遇到了在湖邊垂釣的義母,沒有機會向穆仙鳳打聽老人家最近飲食、喜好、心情,就被揶揄一番。

    “坐下吧,看着做啥?我還沒長皺紋呢。”

    這話,非常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趕緊坐在橋面上,老老實實的,免得被義母說被打攪了釣魚的興致。

    伍文畫橫睨了非常君一眼:“黝兒你就沒啥與我說的了?”

    “哈,義母,近來睡得可安?”

    非常君笑着說,伍文畫轉過頭道:“黝兒,你平時可機靈了,怎麼這次不在線上。我在問你煙兒的事。”

    “義母,孩兒在這。”

    冽紅角從紅楓上跳落。一襲華貴的黑袍,被風帶起,在空中挽着旋兒。

    黑長的直髮垂落腰際,酷似非常君的臉上有着一股邪傲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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