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二百三十五章
    沉迷過去不願醒來的人,終沒有自欺。閃舞..當素還真恢復意識,竹蓮臺也潛隱。

    疏樓龍宿頗無奈地看着鮮紅染綠衫的男子,他家義弟將人往這一扔,便消失無蹤。

    慕少九垂着頭,心情有點低落,他被非常君拋下也就罷了,洌紅角也將他棄了,真不是兄弟。

    黃鳥將小腦袋藏着翅膀裏,它還沒喫夠習煙兒煮點飯菜呢,身爲鳥沒人權:“唉、唉”

    “你有什麼好嘆氣的”慕少九被旁邊的黃鳥弄得心情煩躁,語氣沖沖。

    “本鳥也想在苦境浪裏浪個浪啊,沒想到現在又要回去,還要帶上你們這兩個累贅。”黃鳥扇着小翅膀,飛到疏樓龍宿身邊道,“龍首,有沒有喫的呀”

    “汝之身軀已是圓潤非常,帶人過境時承載得起嗎”疏樓龍宿用手指輕點黃鳥額上小戳毛,他發現這鳥比剛來時肥多了。

    “哎呀,只要有好喫的,本鳥什麼都做得到。”黃鳥可不承認自己不行,它還想着回去大喫一頓呢,如果是伍文畫做的就更好了。

    疏樓龍宿索性讓穆仙鳳將黃鳥送下去,讓它喫個夠。

    商清逸擦擦嘴角的紅跡:“打擾了,龍首。”

    “無妨,汝既是義弟貴客,自然也是吾的貴客。汝服用的藥是依據義弟特性而製作,神魂不穩的汝,還是省下虛套。”

    疏樓龍宿對非常君的操作有點難以理解,這麼寶貴的藥丹,送與這人,倒也捨得。

    商清逸死裏逃生,自是明白藥丹的妙用:“大恩不言謝。”

    “救汝的人是義弟。”疏樓龍宿不居功,他倒是擔心母親武脈封印後,商清逸之魂傷能救否。

    慕少九在西風亭呆得快手斷時,黃鳥終於喫好喝好,打算揹負他與商清逸回南山靈境。

    伍文畫的日子過得悠然,她無事時重新拿起過往經典閱讀,將未完成的黑歷史一一記載。

    當黑色十九來邀請伍文畫去玲瓏居時,她正在琢磨要不要記錄儒門的一些事情,待她百年後,這些東西也許會被人拾起,瞭解過往歲月,也許隨着塵埃一起消散在時光中。

    雖然意外黑色十九點到來,但伍文畫並未多作等待,一起到了慕少艾居所。

    慕少九被時空風暴顛簸得暈頭轉向,坐在椅子上舒緩。

    慕少艾此時還沒有空管他,吩咐羽人非獍煮了一碗清神湯。商清逸被黃鳥帶到南山靈境後,氣色並不好,他的魂息本就不暢,經歷時空轉換,生命跡象雖有,但身上鬼息之氣愈濃。..

    伍文畫到後,慕少艾將情況告知。兩人互討論一番後,伍文畫與商清逸道:“你服用丹丸是我多年前依據黝兒體質所研製,當年開始制丹時他的鬼體並未出來,如今這藥被你所用,是緣,也是苦,如想保住性命,需得將鬼火點燃胸口,蘊鬼之魂。人魂、鬼魂並舉,你可受得了”

    蒼白如紙的臉上,灑然一笑,商清逸道:“我有命生,是另一人所寄魂,而後纔有覺君贈藥,由不得我了。”

    “確實由不得你。人死後成鬼,經歷多少苦難纔不懼陽光;如好好修行,未嘗不能長生。她既甘願散盡,是她之選擇。”

    伍文畫唏噓不已,緣分妙不可言,當年在日暮時分遇到的女鬼,終度不了情關,消失在茫茫天地中。人生有一場生死相依,也不枉走一遭。

    商清逸在南山居住下來,伍文畫除了轉魂體時見過他後,就將人交給慕少艾了。人鬼情未了的故事,讓她思考情。回望一生,她的情都在親情、友情、知交情也許有人說不完整,可是她覺得這樣就好。天若有情天亦老,她的心也滄桑了。

    緞均衡這幾日沒有去打擾慕少艾。他閒來無事,便去書院尋靖滄浪對弈。君鳳卿嚷嚷緞均衡搶走了他的棋友,害他無人對局。

    “君老先生,你去找南冕。”緞均衡不客氣地道。

    “找他他有紅袖添香,佳人作伴,我這糟老頭去蔥啥緞均衡,回家耍你兒子去。”見一局終了,君鳳卿揮揮手,趕人下場。

    “行,行老小孩一個,這次又進來個大先天,文武雙全,還是單身,以後玩棋有人了。”緞均衡讓開位置,準備坐在旁邊觀弈。

    靖滄浪問道:“那人隱世多年,我竟不曾聽聞。”

    “你又想將人誆來學院”君鳳卿將棋擺好。

    “有此想法,不過還得看人意願。”靖滄浪不否認。

    一留衣將綺羅生送的雪脯酒埋藏在院子裏的梨花樹下,他不打算喝,酒有限,而見兄弟之日可能無限,所以留着做個念想。

    質辛看着他一臉肅穆:“你兄弟在時間城,你在南山,見面之日不在遙遙。”

    “哈,說易行難。即使同一處,見一面也難。你看,天之佛呆在山頂天天參悟,武君也在那,久不回武館。以前非常君最是好客,如今他在苦境。”

    一留衣是個糙漢子,綺羅生的贈酒讓他莫名有感傷:“哎、這可不像我。質辛,走,咱也去一會瓊玉樓。上回大夫請客,沒摻和上,可惜。”

    “讓十九跟大夫說請客。”質辛毫不猶豫賣哥哥。

    “嗯,好主意。大夫對乖嬰兒總是比較包容。”一留衣大力點點頭。

    坐在瓊玉樓裏,黑色十九滿臉黑線,這幾個醉鬼,喝酒這等好事從不叫自己,請酒便全來了。

    東倒西歪的黃鳥在酒杯裏撲騰:“啊嘞,人類的酒就是好喝。十九,你坐着不喝來此幹嘛”

    “我飲了。質辛,少喝點。”

    質辛踩着凳子抱着罈子往嘴裏幹,一留衣將腳邊的酒挑到點鋒座身邊:“你用罈子,杯子是娘們兒用的。”

    用着杯子的黑色十九、殢無傷對視一眼。

    黑色十九以武力從櫃上將酒罈吸過來,扔給殢無傷:“你用吧,我喝夠了。”

    “爲何喝這麼少”旁邊的羽人非獍問道。

    “總得有個人送你們回去。”黑色十九回答。

    “不是你結賬嗎”羽人非獍再問。

    “大夫請的。我們都是蹭了這隻鳥的福。”黑色十九指指已撲到酒罈邊的黃鳥。

    “人不如鳥。”羽人非獍咕噥一句。

    “哈哈,你如能跨過時空,大夫也會請你的。”黃鳥得意地大笑,酒喝得太多,它的毛髮已溼。

    “聒噪”

    質辛手一按,黃鳥淹沒在酒罈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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