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持警惕,我不能沒有相信的人,因爲我要獲取信息,但同時我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因爲處處是坑。

    在我來第四個月的時候,賀三叫我過去。

    “涵兒碰你了嗎?”

    “……沒有。”我搖搖頭。

    “我以爲你李嬸和你說的很明白了,你來這的主要目的!”賀三臉一掉,板了起來。

    “不是我不願意,賀函不願意啊,我一碰他他就躲老遠。”

    啪!

    賀三猛拍桌子,“他躲的遠,你不會想辦法,你是死的嗎!白長這幅臉蛋和身材了!”

    我:所以賀函不行都怪我了?

    “他不行需要找醫生吧,不然再漂亮的美人也不行啊。”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壓根就希望他一直這樣不行着人,然後安心享受榮華富貴!”

    賀三一下把手裏的瓷杯子摔在地上,熱水賤到了我腳面上。

    我被燙的後退一步,看賀三真的怒了,我說,“能不能治好我可以試試,如果治好了他,我能得到什麼?”

    “你想要什麼?”

    “如果我想要離開呢?”我平靜反問。

    “……你知道說這話會有什麼後果?”賀三的眼底宛如猝毒了,“這句話一旦傳出去,別說是我,這個村子的每一個人都會把你剁碎了喂狗!”

    我臉色微變,握緊手,然後又放開聳聳肩

    “是你問我的,如果能就能,不能就算了,反正每天喫好喝好,在外面我可住不起這麼大的房子,不過,我治好他了,他不許再娶別的女人!”

    賀三盯了我一會,才說,“這個我可沒法保證,能不能留下涵兒,要看你能力!”

    晚上回去,我把賀三和我說的給賀函說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想治療你現在。”

    “治好了幹什麼,幹你?”賀函怒道,總覺得他在壓抑着什麼。

    “如果你接受我的治療,只要你好了,我讓你——上我!”這賀函簡直就吃了炸藥了,他以爲我會怕他這點口頭侮辱?

    賀函猛地回頭壓住我,“你想試?那就先讓我試試你手感好不好?”

    “好,請便。”我紅脣微動。

    “你……你真的不在乎?”賀函皺眉。

    “可能你不知道我以前的行業,爲了上學,我去做了小姐。”我平靜道。

    卻不行,賀函聽了沒有任何喫驚,宛如聽我講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有多少男人?”

    “如果你好了,就能成爲我第三個男人。”這個男人,好像有點不一樣,“你爸說,如果我治不好你,我就會受到懲罰。”

    “我爸真是高看你了。”賀函的語氣不知道是自嘲他自己,還是嘲諷我。

    “我們試試如何?”我跪在賀函身上,試探性按了按賀函的穴位,沒敢扒賀函的褲子,這廝一不小心就可能會用一種我要奪他清白的眼神看我,付不起這責。

    按了半天,一般這幾個禁,忌穴位一碰,男人再柳下惠的都該有反映了,可偏偏賀函就是沒有。

    真的ed了?

    又不像。

    我試探性的往下拉了拉某人的四角褲,立刻引來一陣犀利的眼刀。

    我訕訕的鬆手。

    從前,都是男人爭相爬上我的牀。

    現在,我主動以獻身爲代價,卻被人像女流,氓一樣的防着,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被拐來的媳婦,好喫好喫的奢侈生活,老公還是個沒法辦事的性無能,這種生活多少女人拼死拼活出賣自己都換不來。

    晚上睡覺我迷迷糊糊的就滾到旁邊,然後扒着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就一睡到底。

    中間這東西想掙脫我,我牢牢地抱住它!

    我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搶奪覬覦!

    掙了一會,賀函不動了,目光憋屈的看着懷裏抓着自己襯衫的人,熱乎拉拉的怎麼睡覺!和火一樣。

    夢裏我喫到了冰棍,涼滋滋的,爽的很沒忍住伸舌頭又添了幾口。

    涼涼的舌頭突然伸到自己胸上,賀函嚇了一跳,然後目光深沉的看着我,伸手想把我推開。

    結果我一個轉身,咕嚕到另一邊去了。

    賀函氣得閉上眼睛,又伸手摸了摸胸口,儘管板着臉,卻阻止不了身體越發熾熱的溫度。

    翌日,我睜開眼睛,賀函還再睡?這廝每天五點準時起牀出去晨跑鍛鍊,晚上睡的也不早,今天都……八點了!

    我戳了戳賀函。

    猛地,一雙眸子立刻防備的睜開,彷彿抓到了坐壞事的人。

    “大哥,你……”

    “你想幹什麼!”

    “……你今天沒晨跑,我提醒你一下。”我眼神真誠。

     

    ;“你管。”

    說完,賀函轉身背過去繼續睡了。

    我爬起來陪兩個小惡魔出去玩——

    “媽媽,你晚上怎麼不陪我們睡。”賀雪楓問我。

    “因爲你爸爸有病,需要按摩。”

    “什麼病?”

    “總是……病治好了你們就可能會有弟弟妹妹了。”

    夜晚又給賀函按摩穴位,幫助他恢復雄風,這一晚賀函不像之前那麼抗拒了。

    於是有一天,在事後,我試探性的問他,“你很愛你前妻?”

    可惜賀函沒有理我,於是我給他講起了我的事情。

    “你以爲我落在這裏就是絕路了?”我喫着蛋糕舔了舔嘴。

    “那你以爲你還有生路?”賀函來了興趣,看過來。

    “小時候更恐怖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人販子算什麼,我比人販子還恐怖信不信?”我遞給賀函一塊,可惜被賀函擋回來了。

    “怎麼說?”

    “我小時候殺過自己的親弟弟,放在鍋裏烤死的。”我歪着頭。

    賀函聽了臉色不好,“你真是毒。”

    “你不知道事實真相憑什麼說我?後來被我打斷腿扔到山裏,可惜,最後我還是活了下來,你覺得一般人能做到嗎?所以我相信,這裏不會是我的絕路。”我堅定的說。

    賀函皺眉那麼我看不懂的看着我,然後猛地站起來,“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我被吼的嚇了一跳。

    “人販子村唄,只是我不明白這裏的人沒有工作,怎麼能如此富……”話說道一半,我突然停下來。

    難道……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賀函,萬萬想不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你猜到了?”賀函冷笑,臉上帶着無比憤怒。

    我背靠在牆上,額頭泛着冷汗——這個村子,居然是一個巨大的犯罪團伙,所有村民以販賣人口爲生,甚至有着內部的乞丐幫!

    而我面前的男人,也是這個團伙的一部分,甚至是相當重要的人,畢竟他爸……是這裏的頭子。

    賀函一步步逼近我,我往後退,直到被賀函逼到牆角。

    “害怕了?我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呢,現在告訴我,你想怎麼逃離這個地方?摁?說啊!”

    賀函的聲音宛如悶雷在我耳邊炸響。

    “你、你們真敢,怪不得這麼有錢,原來乾的都是一本萬利,不要本錢的生意。”我虛軟。

    這個賊窩子和那裏可不一樣,這裏視除了本村意外的人的命,都宛如牲口!他們很可能爲了封口就殺了人,隨便找個山坳埋了。

    色,誘,善良,在這裏都是沒用的,這裏唯一能留下的就是加入他們能和他們一起做這喪盡天良的事情的人!

    “你不是想看嗎,我這就帶你去看!”

    賀函扯着我就往出走,我拼命後退,我絕對不能看到,一旦看到就永遠脫離不了這個泥潭了。

    可是賀函不理我,扛起我就往一個看似人煙稀少的死路走。

    出去的時候,賀三和李雅蘭剛回來,問賀函怎麼了,賀函不理會,直接扛着我繼續走。

    越過一道鐵柵欄,我們繼續往裏走,停在一個地牢錢,那人看到賀函,驚訝了一下,然後忙打開門。

    透過一個透明的玻璃,我看到裏面關着很多女孩子……好多還在懷孕中,大肚子高高翹起。

    “她們……”是用來拐賣的?

    “等會,你就知道了。”賀函抿嘴。

    沒過一會,陸陸續續進來幾個男人,看起來是剛午睡過後的樣子,進去以後,一個個看了看,然後走到不同房間門口,進去就將這些女人撲倒……

    房間滑過一幕幕交配的畫面,畫面不堪入目,殘忍異常,那些女人麻木的承受着,甚至連哭也沒有。

    我扭頭看着顧函。

    “你明白這其中的含義了嗎?”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沒動。

    此時,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陣小孩子的嬉鬧聲。

    賀函帶我去了另一個地方,不遠,但只有一條小路可以過去,而且周圍有人把守,賀函靠着刷臉一路過去,然後我看到一羣在嘻嘻玩鬧的小孩子。

    上百個。

    最大的只有五六歲左右。

    那是一棟樓,樓前有上百個小孩子,宛如孤兒院,這些孩子呆呆的看着我們,眼底有點膽怯。

    “村民們隨時來這裏發泄,並且從不做安全措施,然後讓這些女人懷孕生下來,然後……”

    後面的話我半天沒說出來,

    “怎麼,不敢往下說了?”賀函聲音緊繃,握緊拳頭。

    “然後,這些小孩再被販賣到各個地方……”

    那些女人,就是生孩子的機器,或者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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