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夏鳶喜歡秦漠,原來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是秦家的女兒,所以萬一以後東窗事發,她還能抱跟大粗腿……

    嘿嘿,我惡劣一笑。

    她既然這麼貪圖秦家的富貴,那就讓她一直守着這些財富好了,永遠不能和秦漠在一起,雖然,我不覺得秦漠會喜歡她。

    “你在想什麼?”楊赫似乎不喜歡看我這麼詭計多端的樣子。

    “……我在想,你說夏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份呢?”我咧嘴。

    楊赫愣住,“不能吧……”

    說道一半,楊赫不說了,因爲聯想到一些事情,他自己可能也半信半疑了,比如夏鳶特別喜歡撒嬌,都25了,還經常和個孩子一樣對親叔叔撒嬌,比如親叔叔給夏鳶安排的相信,夏鳶通通拒絕了,現在看來,好像夏鳶真對自己親生哥哥有着說不上來的佔有慾。

    我聳聳肩,“你們這些環境長大的人啊,果然生來就學得會的算計。”

    “你……真不在意秦家?”

    “我爲什麼在意?”他們養我了?他們給我愛了?還是他們對我有什麼恩情?他們把我帶來這個世界之乎,只給了我無限的痛苦,還讓我背上亂,倫的惡名。

    除夕之外,一無所有。

    “寧玥啊寧玥,你果然很寧玥……”這個女人當真什麼都不在乎。

    “好了,重點不是說他們,是小包子的事情。”我認真道。

    “我同意你的觀點,但你必須和小包子回家去見我父母。”

    “我不……”

    “而且——我不管真相是什麼,哪怕你以後發現小包子的親生父親不是我,你不允許告訴秦漠孩子是他的。”

    楊赫一字一句的道,似乎很堅持。

    “後面正如我所想,前者我拒絕,不過我可以讓你把小包子帶回家,但不許讓任何人去驗小包子的dna,一旦有人驗了,哪怕是你舅舅,我都會帶走小包子,永遠不讓他認你!”

    “你!”楊赫青筋暴起的看着我。

    “對了,我還沒說完,別指望想用什麼法律官司贏我,楊赫,我是混黑道的,在我這裏只有我的規則,那些不是束縛我的,一點你家人動用了這些,保不準我會做出什麼傷害你家人的事情……”

    我不理會楊赫難看的臉色,繼續道。

    “……寧玥,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楊赫氣笑了,低頭黏着菸頭問我。

    “你又理解錯了,我沒有再求你,雖然我在很多女人眼裏很賤,但我想給我孩子找個父親,不難……”

    我平靜道,可能我的話有些傷人,但我只是很平靜的在敘述,我必須要把一些風險提前說清楚。

    不知道兒子的父親是誰,不僅是對小包子的保護,也會讓小包子永遠只屬於我。

    楊赫一根接着一根菸的抽,最後還是同意了我的不平等條約。

    “我都這麼犧牲了,你不給我坐頓飯?”楊赫恢復吊兒郎當的樣子,屁股完全沒動坑。

    “……做飯可以,你是我孩子的父親,不過犧牲我不能認同,因爲我說過你不欠我的。”我眨眨眼睛。

    “真的?”楊赫靠近我,桃花眼裏閃着邪惡的光,將我困在沙發中間。

    “無聊。”我皺眉推開楊赫,走向廚房。

    小包子睡醒了,在阿姨的追逐下顫顫巍巍的跑下樓,抓住我的腿,“媽媽,喝奶奶……”

    我一把抱起胖成球的小胖墩,走向沙發,放在楊赫的大腿上,對比了下,“別說,你倆的眼睛還挺像!”

    “真的!”楊赫興奮,扳過小胖墩瞅着那雙眼睛,越看覺得像,沒忍住抱住親了幾口。

    小包子很嫌棄的掙扎,我按住,“這是你爸爸。”

    “爸爸?”第一次接觸到這個新奇的詞語,小包子一臉不解。

    “嗯,可以爲你以後一切買單的人!”

    “買單?”太多陌生的詞語,讓小包子應接不暇。

    “爸爸是創造你的人。”楊赫用腦門蹭蹭小包子的臉。

    “怎麼創造的?”小包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着,如果不是年紀小,可能會覺得小傢伙在使壞。

    “那要問你媽媽了。”楊赫似笑非笑,看着剛走向廚房忙活的我。

    “你是媽媽塞在你爸爸身體裏一顆種子,然後你爸拉屎拉出來的……”我翻炒着雞蛋說道。

    楊赫笑容僵住,接受小包子一臉嫌棄。

    小包子難過的掙扎着,“媽媽,包子不是粑粑!臭!”

    “嗯,所以你要勸勸你爸爸以後少做這些噁心的事情。”我認真。

    “是嗎?如果你願意犧牲自己,我以後就不會做這些噁心的事情了。”楊赫看着我,彷彿垂涎欲滴。

    我聳聳肩,沒想到楊赫進入角色倒挺快,“那您繼續吧。”

    小包子孩子還沉浸在自己是粑粑變過來的事實裏,頭頂一片陰雲。

    藉着小包子,楊赫天天來騷擾我,我不管冷眼還是呵斥,這傢伙臉皮死厚,美名其曰來看兒子。

    而且我發現個現象,楊赫來得勤了,賀函呆家的時間也多了,那雙鷹眸不斷

    盯着楊赫,一旦他做什麼逾越的事情,賀函就宛如我救星般吧楊赫拎開了。

    偶爾看兩人刀槍蠢戰的還挺有意思。

    “賀函,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以爲你你能得到寧玥嗎!”楊赫惱羞成怒,看着寧玥上樓回房。

    “我能不能得到用不着你管,反正你肯定是不行了。”賀函面無表情。

    “你!別忘了你有老婆孩子了!”

    “然後呢?”賀函的三字殺。

    “你……不要臉!”楊赫很摔菸頭。

    楊赫走後,賀函臉上浮現一絲落寞。

    一個月後,楊赫把孩子抱出去玩了,小包子也沒有太大反抗,父子倆回來的時候滿臉笑意,小包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邊磕磕巴巴的給我講他今天出去吃了啥,玩了啥,用的都是小包子專業童語。

    回來的時候楊赫說他要讓孩子跟他姓,我琢磨着楊赫這是要宣誓主權了?於是拿出戶口本,戶口本上,小包子的照片上赫然印着寧塵兩個字。

    楊赫撇撇嘴,嘟囔,“行啊,寧玥,我就知道!”

    楊赫一氣之下帶着小包子走了,臨走也沒和我打聲招呼,但我知道也不會出啥事,讓楊赫在我睡覺之前務必把小包子帶回來。

    “爸爸,我們要去幹什麼?”

    “去見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是幹什麼的?”小包子又開啓十萬個爲什麼了。

    “爸爸的爸爸媽媽……”楊赫耐心的解釋着。

    楊赫帶着小包子走進大宅的時候,可是震驚了周圍一片人,那些忙碌的下人們都看過來。

    大少爺帶個小孩回來?

    小孩是誰的?

    不會是……

    一羣下人腦補的厲害,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今天楊赫他舅舅在舉辦私人晚宴,宴請了一堆老友和……他們的女兒。

    所以,當楊赫進門的時候,正是萬衆矚目的時候,當所有人看到楊赫懷裏的兒子,真是相當震驚。

    震驚團以楊赫的舅舅爲首,好半晌,纔回過神,“你小子回來了,懷裏帶的是誰家娃?”

    “我的,開心不,驚喜不?”楊赫笑的儒雅翩翩,晃了不少人的眼睛。

    楊赫舅舅嘴巴微張,好半晌才動起來,其實楊赫說了的話,他也不會完全不信,因爲楊赫玩過的女人不少,中獎也不是稀罕事。

    “蛋糕!”小包子掙扎着伸手想往中間那個大蛋糕上伸手……

    楊赫回來的時候,小包子斷斷續續的給我講着今天吃了個大蛋糕,小手畫了一大圈,我皺眉看向楊赫。

    “放心,就給他吃了一小塊。”楊赫忙道。“還有,舅舅知道孩子是你的了,他想見見你。”

    儘管很煩,但是我還是答應了。

    楊赫的舅舅是少數我見過豁達的人之一,比如,他當年可以毫不在意我的身份將我介紹給衆人,如果是別人開口,我肯定是拒絕的。

    第二天,我和楊赫去見楊舅舅的時候,楊赫去停車,讓我自己帶着小包子去找楊舅舅。

    拐彎的時候,下人正引領着一個男人往外走。

    小包子快速邁着腿就衝在前面。

    看到來人,我腳後退一步,迅速躲在花壇的後面。

    秦嶺禾逗弄着小包子,直到一個認識的小人忙將小包子抱起來,楊赫此時也出來了,和秦嶺禾說着什麼。

    “小子,這是你的兒子?”秦嶺禾挑眉。

    楊赫笑眯眯的點點頭,“您彆着急,如果秦漠實在對女人沒興趣的話,您可以拉着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秦嶺禾笑罵,“就你最能!我瞅着,這小子和秦漠小時候長得這麼像呢,別不是你抱錯了吧……”

    楊赫手一僵,笑意回收,處於一種皮笑肉不笑的狀態。

    他舅舅說孩子想他小時候,秦嶺禾說像小時候的秦漠……這場賭局,他說不在意輸贏是假的。

    所以,事關每一句孩子的評價,楊赫都異常在呼,有時候會因爲別人誇小包子和他哪裏像而高興幾天,像現在這樣,楊赫也能糟心好幾天。

    秦嶺禾搖頭走了,思考着尋找自己女兒的事情。

    繞過花壇的時候,秦嶺禾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背影,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你是誰?在這幹什麼?”秦嶺禾說話不怒自威,那些想勾,引他的年輕女孩說實話着實不少。

    “我來找楊赫。”我忙低下頭,手心都是汗。

    怎麼就這麼巧!

    在醫院是,在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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