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幾個孩子都精疲力盡的回去了。

    回到家裏我卻遲遲沒睡。

    來着半個月以來,一切都太正常了,我一直等着夏鳶露出馬腳,但夏鳶卻一直都沒有。

    夏鳶會暗暗生氣,或耍一些小心機,會在秦嶺禾面前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一切看似正常,卻極不正常。

    夏鳶那麼小就知道讓寧慶和我媽虐待我,長大更是將我賣到那個人販子窩,後來派了人來殺我。

    試問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只是小女兒家的宅鬥風格?

    夏鳶在隱藏什麼?還是再佈置什麼?還是想用溫水煮青蛙迷惑我?

    我一直在等待,但目前沒等到任何。

    秦漠和我約定了,只要我不嫁給楊赫,就不去查關於小包子是誰的孩子的事情。

    思考半天,我想起手機拉着客廳,於是下樓找手機,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家都睡熟了。

    走過客廳的時候,要路過夏鳶的房間,我看了兩樣,總覺得門是虛掩着的。

    簌簌——

    窗外的夜風直對着吹了過來,夏鳶的門緩緩打開,我皺眉,夏鳶也沒睡??然而,等門打開的時候,我掃了一眼過去,房間里根本沒人!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

    夏鳶不睡覺跑出去幹什麼?我警惕起來。

    “你在看什麼?”夏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笑着看着我。

    我側身,和她拉開距離,去客廳找可手機上樓了。

    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碰到夏鳶大半夜不在房間裏,有一次我回來的晚,也碰巧看到夏鳶沒在,我以爲夏鳶外宿了,沒多想。

    第二天,我下樓喫飯的時候,夏鳶連着打了幾個噴嚏,夏傾心疼夏鳶,問怎麼感冒了。

    我看了看時間,才六點。

    夏鳶這麼早就回來了?

    ‘昨晚睡覺窗戶沒關,被吹的,今早起來的時候,外面的小野貓又跑我牀上去了……”夏鳶嬌嬌的笑着,眼睛彎彎的。

    我看了夏鳶一眼,沒說話;明明昨晚不在,爲什麼夏鳶撒謊?

    夏鳶到底在祕密進行什麼!

    現在我猜不透,唯一能猜的就是現在小包子就是夏鳶最好打擊我的工具,而且按道理,我一直隱藏的好好,秦嶺禾怎麼突然找到我的?

    秦漠顯然也是事先不知道的,所以這一切的線索可能又引向夏鳶。

    有可能,是夏鳶故意將我的身份透漏給了秦嶺禾。

    回想這一系列經過,我越發覺得細思極恐,夏鳶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新的陰謀?

    這夜我遲遲未睡。

    唉!

    靠在門口的我渾身一顫,房間有人?

    不可能,沒有我的質問誰也進不來……我靠近門,對着那個貓眼,冷不丁的,一雙漆黑的眼睛在貓眼外直直的盯着我!

    我氣得一拉開門,門外卻漆黑一片,對着那塊黑暗——

    “秦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以爲我真的怕你。”我低聲說着。

    一個黑影此時閃身到樓上去了,我返回房間,想到什麼,又湊到貓眼上。

    貓眼……居然是反的!

    來這裏將近一個人,我第一次發現,那麼,這二十幾個日夜,很有可能一直有人在貓眼外監視我。

    秦漠?還是夏鳶?

    我將門反鎖住,突然頭疼起來,迷迷糊糊的躺倒牀上。

    1夜不安睡眠,第二天我渾身發軟的睜開眼睛。

    我居然做春,夢了!

    夢裏,一個男人一直壓着我,在我身上親吻撫摸,親遍了我每一個犄角旮旯,尤其是那裏。

    讓我不能忍受的是,那個男人居然是秦漠。

    而且最後他接着我兩個豐滿的胸,部釋放了。

    這個夢……真是太火,辣情,色,我現在臉還是燒的,渾身都泛着紅色,這個夢讓我有羞恥感,也有自我厭惡感。

    想到什麼,我忙脫了內,褲,用手探了探自己下面。

    除了有着夢裏旖旎的微微溼意外,也沒什麼,不想被人親發過的樣子,看來是我想多了。

    洗漱完畢,我下樓呆會。

    這個時間,秦家的人都是呆在客廳聚在一起,然後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我還是不確定的看了秦漠幾眼,發現秦漠臉上毫無破綻,發現我看他漆黑的眸子就會轉過來,直盯盯的看着我。

    秦漠最近收斂很多,雖然我也不知道真正具體原因,我發現我現在真是活在一個謎團裏,心情會很煩躁。

    直到有一晚樓下很響,秦漠秦嶺禾抱着夏傾就出去了,第二天我問怎麼回事,夏傾說她昨晚暈倒了,不用擔心。

    我點點,也沒把這事放心上。

    平心而論,夏傾對我挺好,可那種總是怯怯的好,總是怕我會多想,但殊不知,無形中,她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比較重要的客人……

    每天戰戰兢兢的伺候着這個客人,生怕客人有什麼不高興走了。

    我看像窗外奔跑的貓兒們,昨天那隻小

    花貓今天居然沒來了,終點是前一天我又做春,夢了。

    我就納悶了,我平時是真不想那事,但爲什麼最近接連不斷的春,夢困擾,夢裏的男人還永遠是秦漠。

    然後夏傾叫我去書房。

    “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阿玥,我知道你一直都被阿漠困擾着,但我不希望你恨他,他畢竟是你……哥哥,我已經和他談過了,他向我保證不會再騷,擾你了。”

    夏傾身後想摸我的頭髮。

    我躲開了,歪着頭看夏傾,我覺得夏傾沒有那個本領制止秦漠,但最近秦漠卻是基本沒和我說過話,也不會動不動就盯着我,更不會在我和楊赫帶小包子出去的時候找一堆人來搗亂。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畢竟是他媽。”夏傾收回手,依舊笑着。

    “我說,我要知道你做了什麼!”我無比認真的對夏傾說。

    似乎看到我的堅持,夏傾眼圈微紅,身處手腕,那裏包裹着紗布。

    我頓時無名的火大,冷臉道,“你憑什麼用生命威脅秦漠?你這樣不會讓我感動,只會讓我負擔!你憑什麼擅作主張爲我犧牲?”

    我討厭欠別人的,現在卻讓我揹負一個如此大的恩情。

    “阿玥,你聽媽媽說,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不光是爲了你,更是爲了阿漠,你不用自責,我……”

    “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媽了?我什麼時候自責了,我只是討厭別人強加給我的東西,下次別做這種事情了,不然我立刻搬走。”

    說完,我不顧夏傾受傷的臉,扭身就走……

    “寧玥,你給我站住!”秦嶺禾突然出現在我背後。

    我驚訝,因爲秦嶺禾從來沒用過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寧玥,是,我們是欠你的,可能在你眼裏我們就是想補償,可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如此自以爲是,如果真的要補償,你也成年了,我們完全不需要用這種方法!無論是秦漠,還是夏鳶,這個家誰敢對你媽媽這麼說過話,你以爲她性格軟弱溫和?看來你真沒有調查瞭解過她!就算你不接受,也沒資格這麼說她!道歉!”

    秦嶺禾走在我面前,目光凌厲,宛如一個嚴厲的長輩。

    第一次,我在秦嶺禾身上感受到壓迫感。

    “管我什麼事?我憑什麼道歉?”

    “如果不是爲了你,你媽怎麼會……”

    “別一口一個我媽,我其實不想強調這個問題的,我從沒承認過,你們是我父母,既然如此,我現在強調一遍,還有,你們一口一個爲了,其實我們都明白,秦漠名氣比我大多了,真的東窗事發,毀也是毀的你們秦家的前程。”

    我雙手插兜,平靜道。

    啪!

    秦嶺禾伸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右半邊的耳朵嗡嗡的,夏傾愣住,忙上來想碰到,“別動我。”

    夏傾着急的抓住秦嶺禾,“你幹嘛呀!”

    等我嘴巴麻勁過去,我才淡淡道,“嗯,我又不欠你們的了。”

    秦嶺禾看着自己手掌眼底微微懊惱,卻不後悔,“傾傾,阿玥如果一直這樣的性格,遲早喫大虧。”

    我沒說話,回房間了,他們當然不知道,喫大虧的時候的我已經過去了,更不知道那時候我是如何百般忍讓退縮……

    我下樓的時候——

    夏鳶站在樓下,淡然微笑的看着我,宛如看一隻小丑,真是太不淡定了寧玥,自以爲清高的野,雞,遲早把自己作死。

    那一刻,我卻也笑了。

    夏鳶,終究是太心急了,僅僅這樣就讓她一點點露出馬腳。

    果然,平時夏鳶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假的。

    走出門,和秦漠擦肩而過的時候,秦漠看了我的臉一眼,我以爲他會做什麼,結果餘光一側,走了。

    當晚,我又做夢了。

    秦漠上了我的牀,一點點親吻着我的被打腫的臉,親吻,詆舔,溼乎乎,軟蠕蠕的舌頭滾動着。

    我被弄的不堪其擾,扭頭繼續睡,耳邊疑似響起了一陣低笑。

    然後我的睡衣被脫掉,胸口悶悶的,有什麼東西不斷擠壓着我,越來越用力。

    後來,那人的脣舌慢慢往下,真實感越來越強,直到……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我腿間,空空如也,沒有想象中的腦袋,只有我自己長得異常大的修長雙腿。

    我猛地向後躺下,單手放在額頭上。

    我心理是不是也病了?

    我猶豫着要不要去看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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