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擅離都沉浸在一種絕望的沉默裏。

    “怎麼?這就放棄了?費盡千辛萬苦接近真相,月凝,我還真是看錯你了。”冷淡的語氣中,帶着不可忽視的蔑視。

    “失望?只要人還活着,對我來說,就不會有絕望。”這是我的人生格言。

    “那我就看着你如何帶來轉機……”

    奧銳說,今天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要對我們和擅離小懲大誡。

    我和擅離一人被抽了二十鞭,然後扔進了意大利最大的地下不夜城,我和擅離需要在裏面呆一個月,這一個月中,若果我們死了,算是活該。

    生存遊戲……呵呵,幸好我有過黑龍地下組織的生活經歷。

    在外面還方便一點,更方便我去尋找秦漠。

    “你第一次傳出消息的同時,順便調查了我對嗎?”

    “無論過程怎樣,我幫你調查出了你姐姐失蹤的線索不是?”

    “嗯,我欠你一次。”

    “我也要感謝你,若不是調查你姐姐,我恐怕也查不出我想知道的事情的線索。”

    “所以你……調查的事情也是和獵捕有關了?所以,理論上我們可以繼續合作下去了?”

    “恩,你很聰明。”不愧時我看中想合作的人,藍馨兒23歲的時候,估計也達不到擅離如今的水平。

    “告訴我姐姐的消息……”擅離目光一閃,帶着微微懇求。

    “歐洲第二大勢力不定時會舉行一次獵捕遊戲,或相隔五年,或相隔十年,也可能一兩年,獵捕遊戲的參加者都是經過嚴格選拔和推薦,一旦被定位目標選手者,沒有拒絕的權利,必須加入其中,你姐姐就是亞洲區被選中者之一。”

    “獵捕遊戲是什麼?”

    “我得到的消息說,獵捕遊戲時歐洲黑道新人羣雄逐鹿賽,所有黑道的各大勢力都會派人蔘加,每一任冠軍者,都會獲得至高榮譽和獎賞,會在暗黑帝國獲得極高的權利地位。”

    “獵捕遊戲的規則是什麼!”聽到我的解釋,擅離急急的問,一臉凝重。

    “每年都不一樣,一般情況下,但各大家族都會配合獵捕遊戲的進行,這也是奧銳那天爲何沒殺那人的原因。”

    我搖頭道,總覺得福田榮光調查到的東西過與表面化了,雖然這些也是尋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祕密了。

    “我總覺……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不然奧銳爲何會說進入了,就出不來了?”

    擅離分析道。

    我點頭,託着下巴,卻沒把我知道的更多東西告訴擅離。

    參賽者肯定是知道一些內幕纔會被禁止,但若……參賽者拿到冠軍,其本身可能就能擺脫那些規則的禁止。

    而現在,擅離的姐姐,理論上也算是秦漠的對手,雖然我相信秦漠,可我依舊不能把這些告訴擅離。

    走進富麗堂皇的城堡下,一個個穿着暴漏的兔,女郎、“小,護士”、“女軍官”與我們擦肩而過,一個個臉上都凝聚着殭屍化的笑容。

    “嘖嘖嘖,這一個個身材真火,爆,以前我我臥底的地方,恐怕最優質的女人在這裏只能算一般的。”

    “殭屍而已,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吸引人的。”我聳聳肩,小姐也是一種職業,它不是演員,這種僵硬美譽感情的笑容和話語,並不能真正吸引人。

    “……奧?你很懂,你能做到不殭屍?”

    “不能。”我毫不猶豫回覆。

    擅離被嗆住。

    我們被帶到表演區,據說,新來的人都要進行一場表演。

    我們去的時候,比我們早來一波的女人正在進行他們所謂的表演。

    鐵籠子裏,一羣被拔掉牙齒和爪子黑猩猩……

    看一眼,我就懂了,我皺眉,他們這是在獸,交表演,讓我做這個,是根本不可能的,若我真的做了,就算最後出去了,奧銳可能也不會留我在身邊了。

    那個男人討厭女,又怎麼能忍受做了這麼噁心事情的女人?

    我拿出一塊鑽石,遞給負責人,負責人看了看,瞥我一眼,把玩着鑽石——

    “表演內容是抽籤定的,有輕鬆的,有種口味的,也有獵奇的……”

    “我有多大機率能抽到輕鬆的?”如果這負責人肯獅子大開口貪錢就好了,反正我不缺錢,只是不免會被懷疑。

    “……看命。”負責人嘴角一裂,扭身離開。

    我知道,她拒絕了我。

    盯着那豐ru肥,臀離開的背影,我看向擅離——

    “你運氣怎麼樣?”

    “還行吧,反正從小到大買彩票幾乎都中過獎。”

    我詫異,這叫還行?

    “……其實,你不用這麼崇拜我,你忘了我說做什麼的?數字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很容易,大部分是我推出來的。”

    我給擅離比了大拇指。

    我和擅離正說着,準備換衣服,餘光順着門縫掃到過去的衆人……我心中一驚,推開門就衝了出去。

    悄悄跟着那個黑色身影進入清潔間。

    剛進去,我卻發現那人不見了!

    嗚!

    一隻大手從背後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抓着那雙手,心臟跳動不已,宛如要蹦出胸腔。

    “說,跟着我幹什麼?”

    我一邊拍打着那隻手,眼淚一邊順着眼角就簌簌的流了下來。

    秦漠,我的秦漠……

    一年了,終於又見到他了!上次被他打傷那次根本不算。

    我眼淚滴到莫斯手指上的時候,那雙手明顯戰慄了一下。

    莫斯搬過我的臉,皺眉看着滿臉淚痕的我。

    “爲什麼哭?”

    我咬着脣,這個問題,根本沒法回答,因爲顯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被着眼淚弄得,莫斯心煩意亂。

    “因爲……我太想你……”我伸手撫摸着”秦漠“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爲什麼會這樣,到底誰誰傷了你,你連自衛都做不到了嗎!”

    猛地我憤怒起來,秦漠怎麼會如此沒用的讓別人傷害他自己!

    啪!

    莫斯一把扭住臉上的手指,“誰允許你碰我的臉!”

    我閉上眼睛,不斷告訴自己,他現在是莫斯……我不能用對待秦漠的方式對待他。

    “……莫斯,你是不是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莫斯眼神幽暗,目光銳利的打量着我,密密麻麻的目光宛如一萬根銀針般讓人脊背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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