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陳老闆,怕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呂文文不說話。

    “他之前是不是常常找你?”陶則琛仍在追問。

    呂文文把抱了許久的杯子遞給陶則琛,“陶總,你喝點水吧。”

    以此來避開他不斷地追問。

    她不喜歡他這樣追問她,她也沒有義務滿足他的這個不良嗜好。

    陶則琛接過杯子,見她仍然不說話,便擡腳往外走。

    呂文文看着他走出十幾步遠,氣悶之下,便轉身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陶則琛走出一段路,沒有聽到身後有跟上來的腳步聲。

    回頭看去時,卻看見呂文文漸行漸遠的身影。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

    取出手機,開了機,撥打她的號碼。

    他看見呂文文站住腳,接起了他的電話。

    “文文,你幹什麼去?!”

    “我先回宿舍去住,明天一早我會搭公交按時上班。

    等申公司公寓了,我會搬去公司公寓住。”

    “脾氣不小。我問你的問題,你沒回答。

    我都還沒有生氣。你倒先生氣了?”

    陶則琛的聲音淡淡的,輕描淡寫,“你弟弟文皓的事還沒有辦妥,你看我還用不用費力不討好?”

    呂文文噎住。這算什麼?要挾?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會兒天使,一會兒惡魔的。

    呂文文心裏覺得十分憋屈,可是,她還是馬上轉身,朝着陶則琛的方向走了過來。

    陶則琛看她回了頭,收了手機轉身繼續往外走。

    陶則琛回到車上等着呂文文,呂文文到了之後,打開後排的車門,坐了進去。

    陶則琛目光看向後視鏡,淡淡一句,“坐前邊。”

    呂文文坐着不動。

    車鑰匙已經插了進去,陶則琛的手捏着車鑰匙,定在那裏,就是不轉動。

    僵持了不到一分鐘,呂文文便受不了。

    下車關好後排的車門,坐到了副駕座上,向陶則琛道歉。

    “陶總,對不起。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不該動不動就使小脾氣。

    那個陳老闆,我是上大學後,在我們學校的迎新晚會上認識他的。

    他當時是學校邀請的嘉賓,我上臺唱了支歌。

    晚會結束後,我的同學喬菲就帶他來長我。

    說是陳老闆想認識我,要留我的手機號碼。

    我那時候剛入校,雖然有戒備心理,但當着同學的面,覺得不好駁人家的面子。

    就給了。

    然後那個陳老闆就時不時打電話過來,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客氣。

    就是問候些學習生活上的事,問有沒有什麼困難,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向他開口之類。

    我一般跟他敷衍幾句,推說有事就掛了。

    後來,他便慢慢會打電話來,說是要帶我出去喫飯買衣服或者去玩什麼的。

    我都拒絕了,告訴他我很忙,叫他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他依然故我。

    後來我沒有辦法,就把他拉黑了。

    然後他就會打電話到喬菲的手機上,叫我接。我因此慢慢就疏遠了喬菲。

    他打不了我電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些東西比如水果呀零食啊化妝品什麼的跑去學校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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