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聞過半家,但也知道讓燕玦都沒有辦法的事情,百里卿梧能好到哪裏去?
儘管姜珩現在心中有千千萬萬的疑惑和擔心,那又能如何?
如百里棠說的那般,燕玦都要顧慮眼下大燕的局勢,他能如何?
而百里卿梧沒事……
姜珩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空落落的。
他轉身看着百里棠,冷聲道:“我不信我妹妹沒出事!”
百里棠臉色一寒,也讓營帳中的百里卿沫走了出來。
她看着遠去的姜珩,眼中全是霧氣:“二哥,還是沒有卿梧的下落?”
百里棠回頭淡淡的睨了一眼百里卿沫,沒有說什麼,也遠去。
——
春陽城。
別苑中。
高寧看着進進出出的大夫,耐心太概到了極限。
從他眼前走過大夫,他一手抓過,冷聲問道:“魏大人到底如何了?”
那大夫盯着高寧兇悍的模樣,身體開始發抖:“高大人,我們,我們已經盡了了,節哀吧。”
高寧一聽,一手把大夫給扔了出去:“滾!”
猶豫魏韜失血過多又因着情緒波動太厲害,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就嚥氣了。
高寧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更沒有想過劫走周夷年的糧食,會讓魏韜直接沒了命。
他自來是跟在魏韜的身邊,儘管自己內心也有自己的野心,但他從來都是對魏韜唯命是從。
魏韜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得到的好處,都有他高寧的一份。
在魏韜被周夷年挾持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高寧覺得魏韜死了也好。
魏韜只有野心,卻沒有手段,他每每看着都有些着急,但他也不能說什麼。
只在在真正聽到魏韜死訊時,高寧的內心又無比的震撼還有一絲絲的不相信。
“滾!都跟我滾!”高寧大聲吼道。
接着,院落中圍着的人都是連滾帶爬的出了這院落。
待院落中在也沒有聲響,安靜得連樹葉落下的聲音都聽的非常清楚。
高寧慢慢的走進房中,他前不久還在給魏韜出謀劃策,現在那牀榻上的人就已經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饒是誰都有些無法結束。
高寧走到牀榻邊,看着慘白已經冰冷的魏韜。
直接跪在地。
高寧說:“主子,屬下、屬下一定會爲你報仇雪恨,一定會,他們屬下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兩日他纔打聽清楚,那個挾持魏韜的人才是真正李家的人。
而那李三姑娘還是百里家的人。
這般,高寧就想到了周夷年爲什麼要讓那百里家的人冒出李家姑娘。
無非就是怕他們把百里家的姑娘用來威脅裕親王妃罷了。
沒想到這次算計別人時反被
別人算計在內,還讓魏韜搭了一條性命。
“李家,百里家,還有周夷年,屬下一個,一個都不會放過。”凌厲的語氣中帶着濃烈的殺氣。
走進來的人恭敬的說道:“大哥,春陽城已經被全全包圍,我們現在該如何?”
高寧身子一動,用力的起身,說道:“我們有的是糧食,能夠一兩年,就看那些城外的人能不能耗得過我們。”
“大哥,要是那些人攻打我們呢?”信淵說完對上高寧寒意的眼睛立即垂眸:“我就是怕城外大軍圍攻時,我們春陽城的人根本就不夠護城。”
高寧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爲難,要說魏韜的人行走江湖綽綽有餘。
但大戰之事,遠遠不如王碩以及周耿帶的人。
而現在高寧能求助的人只有剛剛離開春陽城的周耿。
也慶幸讓周耿帶走了九成的糧食,沒有得罪周耿,高寧這才放心了不少。
他說:“等下你從東側門出春陽城,小心避開姜珩的大軍,前往青州南部,替我送一封信箋給王碩。”
“是。”
高寧說着便前往書桌旁,提筆快速的寫了起來。
信淵站立一側,目光不由的往牀榻上看了一眼,說道:“大哥,我們與王碩的關係並不太好,如果這次求助,難免後面我們會低他們一頭,爲何不求助,嵊州外的柳放,柳將軍?”
高寧快速的寫完後把宣紙裝進信封之中,說道:“你也說了在嵊州外,柳放對抗的可是以往裕親王手下的一員猛將,前些日子給主子來信,還說在那龐仕的手中吃了不少虧,我如何該求助於他?怕是柳放前往青州,他的地界就被那龐仕給佔領,然後一旦南上,直攻帝京,我們都得玩完。”
信淵聽後,似乎瞭解了高寧的想法和擔憂,從高寧手中接過信封,說道:“我現在就去。”
“一定要小心避開姜珩的大軍。”高寧提醒道。
信淵剛要轉身,看了看高寧,還是把心中的疑惑給說了出來:“大哥,這城外我看少不了七八萬大軍,姜珩把這些大軍帶往這裏,青州南端外,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兵力了啊,這個時候王將軍會沒有也有動作?”
高寧一聽,也覺得有稍稍的不對勁,按道理來說姜珩也不可能帶這麼多兵力前往春陽城纔對,就算是來營救周夷年和糧食,也不可能帶這麼多大軍。
儘管心中疑慮重重,但高寧也知道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他說道:“這件事情暫且先不提,先前往南端,找到王碩。”
“是,大哥。”信淵說道。
“切記,一定不能夠驚擾到了城外的大軍。”高寧再三叮囑。
信淵也知曉這件事非同小可,拱了拱手,走出房中。
而高寧對信淵剛剛提出的疑慮也在猜想中,姜珩爲什麼要帶這麼多大軍前往春陽城?
莫非是,想把春陽城給攻下來?
攻下春陽城對姜珩來說並沒有多少好處,反而會讓南端王碩找準機會對付。
姜珩與王碩對抗了這麼久,姜珩不可能不知道帶走兵力的下場是什麼。
不應該……
突然,高寧腦中像是乍現什麼,他道:“除非,根本就不是姜珩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