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 >第十一章 給你撐腰
    蘇清歡看着蘇家來的十幾口人,嘴角露出蔑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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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有四個兒子,蘇清歡早逝的父親排行第三,她有個親姐姐,前幾年被賣到隔壁村做了人媳婦,因爲彩禮要得太多,對方跟這邊也斷了聯繫。她還有個親哥哥,離家七八年,據說投了軍,但是音訊全無。

    蘇清歡穿越來的時候是蘇小花十歲的時候,彼時她已經在程家呆了三年,對蘇家的人並沒有什麼感情。

    宋氏的第四個兒子入贅城裏,很少回來。

    另外兩個兒子,就是蘇清歡的大伯、二伯,都娶妻生子,還有了孫子輩,一大家子沒有分家,看着都覺得鬧騰。

    而今天,老蘇頭、宋氏帶着兒子、兒媳、孫子、孫媳都來了,十幾口幾乎要把要茅草屋團團圍住,氣勢洶洶。

    “花兒!”宋氏見蘇清歡抱胸靠在門口,根本沒有害怕的模樣,不由嚴厲地喊道,“你在大戶人家呆了這麼多年,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了嗎?既不喊人,也不招呼我們進去。”

    蘇清歡皮笑肉不笑地道:“這是鬼屋,當初是祖母說,我住在這裏,早晚橫死。我命硬沒事,但是不敢連累你們。”

    老蘇頭腰間掛着個髒的看不出本來模樣的旱菸袋,手中握着幾乎不離手的菸袋鍋子在旁邊石頭上敲了敲,道:“不進去就不進去吧,說正事。”

    蘇清歡討厭宋氏,但是更討厭老蘇頭。家裏的壞事基本都是他定的,但是一定要讓宋氏出頭做壞人,自己躲在後面,樂享其成。

    蘇清歡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忙把手在背後搖一搖,示意陸棄不要管。

    宋氏道:“村裏人都知道,你嫁給了京城人士。攀上了高枝,我們也替你高興。當初你不經我們許可就搬了出來,又不告知長輩就成親,這不合規矩……”

    “哦——”蘇清歡故意把聲音拉得長長的,“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祖母說的有點晚了。”

    陸棄聽到這話,臉色微變了變,但是很快面色如常。

    “你年輕,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但是家裏把你養這麼大,這聘禮該補還是要補的。”

    她大概做出了某種分配承諾,她身後的兩個兒媳婦趙氏和王氏來跟着附和。

    蘇清歡冷笑道:“爹孃把我養到六歲,他們齊齊去世;七歲你們十兩銀子把我賣到程家,養了我半年多,十兩銀子,你們不覺得燙手嗎?我歸家後在蘇家住了一個月,做得活計遠比我在程家拿一兩銀子月銀乾的活多,還倒貼幾兩銀子給你們買東西。後來我從你家裏搬出來,可是理正主持的,公平公正。祖母說把我養這麼大,去問問程家答不答應!”

    “想做姨娘不成被攆出來,還有臉提程家。”宋氏被她搶白得無話可說,惱羞成怒道。

    “做姨娘也要拿姿色和柔順換取,總比有些人空手套白狼做白日夢來得坦蕩。”蘇清歡毫不相讓。

    她但凡能夠委曲求全,別說姨娘,過幾年平妻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不能。

    即使現在頭上無片瓦,喫飯靠雙手,她也從來沒後悔過當初的決定。

    喫苦可以,受委屈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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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怒道:“你把你相公喊出來,我跟他說。”

    京城裏來的貴人,鬆鬆手指縫,幾十兩銀子也掉出來了。

    蘇清歡面無表情:“我相公當初娶我時就明說了,若是有窮親戚想攀龍附鳳,要我擋回去。他娶的是我,不是一窩子貪婪成性的蛇鼠。”

    “你罵誰!”宋氏都要跳起來了,拍着大腿撒潑道,“大家都來看看有沒有天理了,這樣辱罵長輩有沒有道理!明仁、明義,你們是她的大伯二伯,還不替明禮教訓教訓她!”

    陸棄見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向蘇清歡走來,想都沒想,把握在手中許久的石子投出去。

    石子帶着萬鈞之力,直取兩人膝蓋。

    “撲通”、“撲通”兩聲,兩個做慣活計的結實男人齊齊摔倒。

    蘇清歡回頭看看陸棄,眼中有訝然和驚豔——好俊的身手。

    陸棄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看着鬧事的蘇家人,一字一頓地道:“我的娘子,除了我,誰敢動一指頭!”

    他臂膀寬厚,帶着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蘇清歡覺得安全感十足。

    話語霸道至極,當然內容有待商榷。

    他敢動她一指頭試試,打不死他!

    蘇家人再怎麼貪婪,也都是沒見過世面的莊稼漢,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還沒見人動手,自己這邊的人就倒下了,於是丟盔棄甲,連狠話都沒敢放,灰溜溜地扶着受傷的兩人走了。

    蘇清歡覺得心裏憋了許久的鬱氣一下子出盡,感覺不要太爽。

    “陸棄,真是條漢子!”她踮起腳,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

    “爲什麼要挑釁他們?”陸棄沉着臉。

    蘇清歡是不知道他身手的,那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怕他們惱羞成怒動手?

    “我早有防備呀。”蘇清歡拍着自己腰間的荷包,“能讓人皮膚髮癢潰爛的藥粉,解藥只有我有。”

    “愚蠢。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蘇清歡捱了罵,不想理他,扭身到廚房裏把飯菜端回來,跟有仇似的用筷子戳着鍋包肉,氣鼓鼓地喫着飯。

    陸棄坐在炕上道:“若是他們人多勢衆拿住了你,對你嚴刑相加,能不能逼你交出解藥?”

    “你以爲他們是官府的人?不過一羣欺軟怕硬的莊稼漢!”

    “人心險惡。對別人或許他們不敢,對你,他們真敢。就算鬧出人命,這是家事。民不告,官不究。隨意放出你忤逆的謠言,你死了,他們還算爲民除害。”

    蘇清歡一時觸動,再擡眼看陸棄的時候,卻發現他眼中有傷痛瀰漫。

    難道,他是被親人所害?

    這種隱私應該是被尊重的禁區,蘇清歡耷拉着頭承認錯誤:“是我想得單純了。”

    本來她以爲陸棄會繼續教育她,結果卻聽他道:“有我在的時候,你可以放肆。我不在的時候,要學會隱忍,等我回來,會替你出氣。”

    蘇清歡的眼眶,一下子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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