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 >第一百三十章 爭執冷戰
    “夫人,我沒有您堅強。”蘇清歡哽咽着道,“我捨不得他上戰場,擔心他會受傷……我沒有見識,又不夠大氣,不深明大義,我……”

    “因爲你愛他!對天下人而言,他是力挽狂瀾,戰無不勝的戰神;可是對你而言,他是你男人,是你的全部。”

    因爲經歷過,所以懂得;因爲懂得,所以慈悲。

    蘇清歡趴在炕邊,難過得不能自已。

    “爹,您告訴我,到底爲什麼不允許我娘進京?”世子一臉與年極不相符的沉靜。

    陸棄想了想,“你知道你娘是誰的女兒嗎?她是……”

    世子很震驚,顯然沒想到,蘇清歡的身世會如此複雜。

    “我懂了,”世子道,“可是,既然早晚要面對,不如就讓娘早點進京吧。您告訴她,我覺得娘能接受。”

    “然後在我和她生父之間艱難抉擇?”陸棄苦笑。

    他沒什麼信心,她會選擇自己。

    畢竟,自己比起她的生父,可能也就多了一年的時間而已;但是她身上卻流着她生父的血,這是永遠無法割捨的。

    “我倒不覺得娘會如此。”世子道。

    “可是,我輸不起,哪怕只有萬一。”

    “紙包不住火。”

    “晚一點,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辦法。”

    世子嘆了口氣:“爹,你在自欺欺人,逃避問題。”

    陸棄沉默不語。

    世子道:“您讓娘隨我入京吧。她在府裏後院,沒人會注意到她的;而且在我那裏,我能照顧她;您別忘了,這裏是程家的老家。程家的人想要對付她,並不是白蘇、白芷兩個武婢就可以應對的!而且,程宣回鄉怎麼辦?”

    “你容我再想想……”

    陸棄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如此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的時刻,可是她是他心尖尖,怎麼權衡,都覺得不能給她最好的安排。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霆對衛夫人道:“我每次離家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如清歡一樣難過?我以爲我知道,但是今天看她,我才猛地明白,我所體察到的你的痛苦,可能不足十分之一二。卿卿,跟着我,你喫苦了。”

    衛夫人道:“我已經習慣。可是清歡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以後這樣的離別,還有太多。”

    每一次,都是錐心泣血之痛。

    而蘇清歡還在和陸棄冷戰,背對着不理他。

    “你再不說話我撓你癢癢肉了。”陸棄故作輕鬆地道。

    蘇清歡一巴掌拍在他亂動的手上:“滾,我現在煩你!”

    “反了是不是?”陸棄厚着臉皮翻身壓住她,雙手捧住她的臉,“對你好,還蹬鼻子上臉了。我日夜憂慮,就怕你去了京城中無法應對。”

    蘇清歡冷笑一聲:“是,我無法應對。我這種鄉下的土包子,從沒見過大場面,給戰神丟臉了,可怎麼擔當得起?”

    陸棄拉下臉,“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當真打你。”

    “誰好好說話跟誰去說。”蘇清歡道,“是了

    ,你回京,又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誰不巴結?宋將軍這次來,倘使沒有我,也是要提婚事的!別說得大義凜然,爲我着想,我看你根本是想回京找個好岳家。”

    陸棄這下是真怒了,用了幾分氣力撕扯她的衣裳,咬牙切齒地道:“蘇清歡,別以爲我不捨得收拾你!”

    蘇清歡怒極反笑,一把把他掀下去。

    陸棄沒有防備,當真滾到一邊。

    “蘇清歡!”

    蘇清歡冷笑連連,坐起身來,動手解小襖上的盤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撲往下落。

    “你一直不要我,什麼十里紅妝,八擡大轎是假,怕我將來纏上你纔是真吧!不用你撕扯,我今日自己脫,你要就要,不要就滾!”

    她手顫抖着,半晌也解不開一個盤扣。

    陸棄知道她是氣急了,害怕她出事,撲過來按住她的手,緊緊把她摟在懷裏,“呦呦,別這樣,別這樣……”

    他的心被她揉得生疼。

    他何嘗不知,她這些氣話背後,多少不捨和擔憂。

    蘇清歡被她拘在懷裏,大口喘着粗氣,說不出來話,也哭不出來。

    陸棄被嚇壞了,拍着她的後背道:“呦呦,你哭,你哭出來……”

    過了半晌,蘇清歡終於捂嘴痛哭,含混不清地罵道:“陸棄,你混蛋,你是個混蛋!”

    “我是混蛋,我是混蛋。”陸棄見她哭了出來,終於放下心,苦笑道,“可是你就遇到這麼個混蛋,認命吧。”

    蘇清歡大哭一場,心裏終於舒服了些,揉着發疼的眼眶和臉頰,她有些鄙視自己。

    “跟我說說西夏的情形,怎麼就要打仗了?”

    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分離本身讓人難過,但是這難過終究有限;最難受的是,想到刀劍無眼,生離死別……所以她想知道他的對手,到底是什麼人。

    “西夏的新君弒君篡位,說起來,我從前就聽說過他;他在西夏名聲很大,原因從前我們都覺得可笑,現在卻覺得,這人老謀深算……”陸棄緩緩開口講道。

    蘇清歡聽着聽着就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種操作!

    這位新君姓李名秉,是皇帝的庶弟,平時流連煙花之地,喫喝嫖賭,無一不通。

    他家中養了一百多個小妾,最喜聚衆淫、亂,幕僚、侍衛都可以隨意出入後院,和他的小妾私通,不,簡直是過了明路地滾牀單。

    這些小妾給他生了六十多個兒子,四十多個女兒,他都笑呵呵認下,哪怕頭頂綠油油,也得意洋洋到處宣揚自己子嗣多,淪爲衆人笑柄。

    沒想到,二十年後,庶子們長大,被他塞到各處,竟然成了氣候,助他成事。

    “可是,”蘇清歡不解,“這些庶子彼此之間不會明爭暗鬥嗎?他們不想謀家產嗎?怎麼會如此和諧?”

    “這就是李秉的厲害之處,”陸棄道,“每個庶子他都一視同仁。那些庶子懂事後本來就因爲身世而心虛,害怕他不認自己,結果他一概認下,而且悉心教養。庶子恪守本分,對嫡子就是最好的助力,打虎親兄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而且李秉做了皇帝,這些庶子都封了王,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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