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衆人見了她那一言難盡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是在揣測陸棄行不行,如果行的話,她怎麼還下得了牀。
嘖嘖嘖,這些糙漢子們都是粗人,看起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忍不住以己度人。
可是陸棄嘴上再兇,也狠不下心來不顧她狀態強行歡好。
“清者自清。”蘇清歡捶牀大笑,眼淚都快出來了,不忘“安慰”陸棄,“大將軍龍精虎猛,不怕別人說閒話。”
陸棄甩下衣裳,露出精壯的身體,欺身壓下:“你今日就說說破天,也逃不了。昨晚欠我的,連同今日的份,我要一點一點兒討回來!起來,跪好!”
“不行不行,”蘇清歡想往後縮,卻被他結結實實壓住動不了,“晚上再來。”
“你放心,晚上少不了你的。今日治的服服帖帖,以後一勞永逸。”陸棄磨牙,魔爪已經往她身上撈去。
昨日表現欠佳,也沒能爽快的陸大爺,今日鐵了心要收服這小嬌娘。
“別躲!不讓你在牀上躺到元宵節,算我對不住你!”
蘇清歡剛想求饒,就被他用帕子掩了嘴,腰肢被握住翻轉過來,雙手被他反剪,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唔唔唔……”
火熱的舌頭從她後背、腰間一路向下……
“白蘇姐姐,”白芷在外面有些站不住了,“這天色都要黑了,夫人不餓嗎?”
蘇清歡從無聲到求饒到聲音沙啞再到無聲,白芷懷疑她被陸棄謀殺了。
白蘇面色有些不自然,對男女之事她隱隱知道,可是應該不至於兩三個時辰吧。要是這麼長,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唉,夫人受苦了。
“說,聽不聽話?”陸棄抱着蘇清歡站立在地上,後者雙腿無力勾住他腰身,若不是被他託着臀部,早就滑落下來。
“聽。”她有氣無力地道,睏倦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有二十幾年積蓄的男人惹不起,別人是小蝌蚪,他這是都憋成了青蛙嗎?
陸棄顯然不滿意這敷衍的回答,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好好說話。”
蘇清歡怒了,猛地睜開眼睛道:“小心精!盡人亡!”
啪啪啪!陸棄單手托住她,騰出另一隻手幾巴掌打上去,“還學不乖!”
蘇清歡終於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總算沒有第四次了。”這是她昏倒之前唯一的念頭。
陸棄叫了水,抱着她坐進浴桶中,一寸一寸幫她清洗乾淨。
看着她身上處處都是的吻痕,他的心似乎被滿滿充盈,緊緊擁著她。
蘇清歡半夜餓醒,發現陸棄在自己身邊側身躺着,以手支頤,滿眼溫柔繾綣。
“有病吧你!”她渾身痠痛,沒好氣地罵道,下意識地往後縮縮,“不睡覺嚇人!”
虧她以爲他多憐惜她,看看看看,說打臉就打臉,這就原形畢露。
聽着她略帶沙啞的聲音,陸棄心疼不已,起身去給她兌蜜水,又給她盛了粥。
sp;蘇清歡就着他的手喝完水,覺得喉嚨舒服了些,卻在看見那碗白粥時爆發了。
“我不要喝粥,我要喫肉,喫肉!”
不喫肉怎麼能有強健的體魄,沒有強健的體魄,怎麼能便被動爲主動,翻身做主人呢!
事實上,她兩頓沒喫飯,消耗又大,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喝粥怎麼能飽?
“給你留着菜,這就去熱。你先把粥喝了,要不鬧胃疼。”
饜足的男人,從猛虎變成小貓,極盡溫柔。
蘇清歡一邊喝粥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諸如“你不心疼我”“我都疼死了”“再這樣翻臉”之類撒嬌發狠的話。
陸棄好脾氣地全盤接受,然而並不打算悔改。
這銷魂滋味,嘗過一次,永遠不想說“不”。
蘇清歡被陸棄伺候着喫完飯,打發他去倒茶的功夫,把自己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滾到角落裏,“我不喝了,睡覺睡覺。”
陸棄無語,把茶放到一邊,躺下拽被子。
“櫃子裏還有被子,你再找一牀。”
“不行,只能和你蓋一牀。”
“不。”
蘇清歡到底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搶了被子擠進來。
“不動你。”陸棄看着她發青的眼底,搖搖頭道,“睡吧。”
蘇清歡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正對着他,蜷縮膝蓋躺着。
小樣,敢動,頂你!
陸棄哭笑不得,把人翻轉過去,一隻胳膊繞到她脖子下,另一隻手搭在她腰上,把人結結實實抱住,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縫隙,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蘇清歡喫足了教訓,窩在營帳裏沒出門。
可是晚上陸棄又以她休養了一整天,早就恢復爲由,又折騰了她大半夜。
“騙子,大騙子!”
第三天,蘇清歡出去了半天,下午回來,結果這次陸棄這次什麼都不說了,直入主題。
眼見着這貨鬼迷心竅,呸呸呸,被她迷了心竅,怎麼都不會放過她,蘇清歡心中悲傷逆流成河。
好在大姨媽拯救了她。
蘇清歡從來沒覺得,大姨媽這麼親切!
她並沒有告訴陸棄,直到他輕車熟路地褪下她衣裳,她才假裝故意想起來,賤兮兮地笑道:“陸大爺,奴婢今日不能伺候呢!”
陸棄氣得就差拍桌子了,怒氣衝衝地道:
“女人爲什麼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蘇清歡心情大好:“有種方法,可以很長時間不來。”
“什麼?”陸棄眼睛亮了。
“懷孕。”
“滾!你還是個孩子,要什麼孩子!”
蘇清歡也不想要那麼早,先享受兩年二人世界,二十歲以後再說吧。
“要不給你納個小妾?”
“蘇清歡,皮癢了嗎?”
“癢了,要不你給我撓撓?”
大姨媽在此,陸棄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