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 >第五百二十八章 當年舊事
    他先是若無其事地問兩人在談什麼,聽說在說喫食的時候,他笑着開口道:“想喫佛跳牆還不容易?燕翅鮑肚參,什麼都是現成的。對了,我想起昨日還八百里加急送來了些南邊纔有的各色果子,保證你沒喫過。”

    蘇清歡一聽是南方水果,嬌俏一笑道:“您這麼說我還真不服氣了,一定得見識見識。”

    開玩笑,榴蓮山竹菠蘿蜜,釋迦芒果火龍果,還有她沒喫過的?

    賙濟道:“那咱們就看看。不說別的,那麝香貓果你肯定就沒喫過。”

    這個名字倒是陌生的,蘇清歡道:“或許見過,只沒聽過呢!拿來看看便知道。”

    周藍雪眉眼彎彎,嗔道:“相公你又作弄人了。清歡你不要理你小舅舅,那麝香貓果別看名字裏帶着香,其實臭不可聞。”

    蘇清歡頓時明白過來這多半就是榴蓮了,試探着道:“聞着臭,喫着香?”

    “當地人是這麼說的……”賙濟道,“咦,你怎麼知道?不可能,我就沒見中原人見過。你是不是想成了臭豆腐?別說,還真是差不多。”

    說起喫食,蘇清歡就來了興趣,篤定地道:“若是我沒猜錯,這麝香貓果是黃色的,外面的殼像狼羊棒一般,成熟的時候會裂開。小舅舅,我說的可對?”

    想到榴蓮那香甜的口感,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周藍雪驚訝地看着蘇清歡:“你當真見過啊!”

    蘇清歡點頭:“非但見過,還十分喜歡。”

    賙濟大笑着道:“鶴鳴媳婦果真見多識廣。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你若是果真喜歡,我都送給你。藍雪,你受不了那氣味,別薰着孩子,在屋裏休息別去了,我們去去就來。”

    周藍雪沒有察覺到異常,點頭答應。

    蘇清歡卻敏感地覺得有些不對勁。

    若是她喜歡,賙濟完全可以讓人把榴蓮送到她屋裏,但是他貌似……有意隔開周藍雪?

    莫非他想囑咐自己什麼?

    他是陸棄的小舅舅,對陸棄有大恩,也沒有理由害她,所以蘇清歡略一沉吟就答應下來。

    賙濟帶着蘇清歡出門,蘇清歡身後跟着白蘇和白芷。

    等到他七繞八繞帶她到了花園的僻靜處時,蘇清歡終於忍不住開口:“小舅舅,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走得這麼遠,我都有些累了。”

    賙濟挑眉,帶着些許驚訝和讚許看着她道:“你看出來了?”

    蘇清歡微微點頭,把自己的理由說了,而後又道:“小舅舅是想問我關於小舅母的情況嗎?”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賙濟想和她單獨說什麼。

    “不,是關於鶴鳴的事情。”

    蘇清歡愕然,嘴脣微張看着他,頓了片刻道:“您請講——”

    &n

    bsp;她腦海中有很多念頭在翻騰,賙濟是陸棄的長輩,要教訓自己什麼嗎?

    “鶴鳴的母親是我的五姐,也是我唯一的同母姐姐。”賙濟負手而立,微微仰頭看着遠方。

    斜陽西下,像個紅色的大球掛在山頂,染紅了半邊天際。

    他的聲音微涼,眼神悵惘傷感。

    “我的母親,也就是鶴鳴的外祖母生下我後並沒有多久就離世,所以我是五姐帶大的。後來她嫁到昌平侯府,我就在後面追着轎子跑,一邊哭一邊喊,想讓她回來。那年我十歲……後來我常常忍不住想,小孩子是有靈性的,我那時候是不是已經勘破了冥冥之中的天意,知道五姐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

    蘇清歡看着他眼眶之中淚光閃動,面上有動容之色。

    “但是那時候我雖年幼,卻知道五姐是真心喜歡那混蛋的,她是笑着嫁入侯府的。”賙濟眼中的傷感慢慢變成憤恨,“可是婚後我去看她,知道她過得並不好。她一直對我笑,跟我說她過得好,我卻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撒謊。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覺得自己要成爲她的依仗。”

    “婚後四五年,她終於有了身孕。那時候我已經長大,去見她已然不容易。她懷孕七八個月的時候我去看過她,那時候她撫摸着肚子跟我描述鶴鳴在她肚子裏動的情形,滿眼都是將爲人母的高興。她告訴我,有了孩子,日子就好過了,不會那麼煎熬了。”

    “鶴鳴滿月的時候,我帶着禮物去賀喜,卻發現昌平侯還在外面鬼混,根本沒有回家。我怒不可遏要去揍他,五姐卻拉着我,說任由他去吧,她對他已經死心了,只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鶴鳴身上,以後好好把他養大,這輩子便沒有什麼遺憾了。”

    “後來我不放心,又去看了幾次,她狀態越來越好。雖然她自己照顧鶴鳴,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多。我終於放下心來,按照家裏的安排出京拜大儒爲師,在外面呆了接近兩年纔回京。”

    “可是我回去的那天,家裏人跟我說,五姐沒了,投繯自盡,馬上就要出殯了。”賙濟眼中是滿滿的傷痛和痛恨,“我還記得離京之前,她拉着我的手,要我尊師重道,好好讀書;跟我說鶴鳴長大了些,會看着她笑,會擊掌,會自己拿着東西往嘴裏塞了……我不明白,爲什麼她會選擇絕路?爲什麼她會捨得把鶴鳴留給後孃?”

    “我不信啊,我不信我好好的五姐,怎麼就跟我天人永隔了?那時候無知無畏,我帶着幾個玩得好的兄弟,找了個仵作,潛入了昌平侯府。昌平侯府那種破落戶兒,二十幾年前窮得都要靠女人嫁妝過活,府裏護院都沒幾個,我們暢通無阻地到了靈堂。”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寒酸的靈堂,我們陸家就算死個管事的,也絕對不止那排場。非但如此,五姐靈前,一個守靈的都沒有,一個都沒有!她就那麼孤零零地躺在棺木裏……”

    雖然時隔二十幾年,賙濟再提起往事,依然滿滿的悲憤。

    “我看到了五姐的遺容,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臉色青烏,身體僵直。她脖子下有條長長的勒痕,然而那仵作說,她是中毒身亡後才被人勒了脖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