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 >第六百五十四章 上門看病
    “過河拆橋!豬頭!”被下了逐客令,蘇明俊憤憤地道。

    “白蘇,以後不許他進來!”蘇清歡氣壞了。

    “那下次捱打,誰給你出頭?”

    蘇清歡臉紅脖子粗:“你再說這個,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蘇明俊伸手勾着鬼手張的脖子,得意洋洋:“你看我沒騙你吧!我妹妹現在還認我,不是嫁到將軍府就不認我了,我這個大舅子,在秦放面前說話,他也得老老實實聽着。你放心,這事肯定能成。我妹妹的醫術,那不是吹的……”

    蘇清歡瞪了他一眼,對鬼手張笑道:“不說這些,就是你從前送我大哥的那張人皮面具,也救了我性命,我不會忘記的。”

    鬼手張道:“一碼歸一碼,那是我酬謝你大哥的救命之恩,你要謝就謝他。我師妹的病情,有勞了。”

    等蘇明俊帶着他下去,陸棄問蘇清歡:“你打的什麼主意?”

    “很簡單,我本來就是大夫,假裝遊方郎中路過。家裏有病患,肯定有人出來打聽。”

    “要是沒人出來呢?”陸棄看着她眉飛色舞的模樣,即使有些滑稽,還是覺得她最好看。

    眼底的神采,無與倫比。

    “那就找幾個託,”蘇清歡笑嘻嘻地道,“就像那些賣狗皮膏藥大力丸的。”

    虛假宣傳瞭解一下!不不不,她撐死只是誇張,不虛假宣傳。

    過了兩天,蘇清歡的過敏症狀消失後,開始着手策劃這件事情。

    蔣嫣然進進出出,難免也聽了七七八八,擔憂地道:“夫人您若是出去,得多帶些人在暗處保護您;但是如果人多,又怕驚擾了鬼手張的師妹。”

    “沒事,不聲張便是。而且鬼手張說過,他們師門不善武藝,我身邊又帶着白蘇、白芷,應該沒事。”

    “好,您萬事小心。”蔣嫣然不放心地囑咐道,“先前您讓準備那些遊方郎中的行頭,雖然準備好了,但是我檢查了下發現,用的東西都太好了,那幡子竟然用進貢的綢緞做的,所以我讓人重新準備了一套,您看看行不行。”

    蘇清歡讚道:“嫣然心細如髮。”

    她細細看過之後,摸着藥箱,不知爲何想起了薛太醫。

    沒有容許這種情緒氾濫,她很快壓下,換上一身道服,帶着扮成徒弟的白蘇、白芷出門。

    沒錯,她穿的是道服。

    這個時代,很多人對大夫不夠信服,迷信思想很嚴重。

    所以尼姑道姑這些人,經常也做些替人看病的事情,一來有神佛加持,二來從師傅那裏多多少少學點醫術,又因爲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在民間的女子中間,接受度比尋常大夫更高。

    這也是蔣嫣然提出來的,蘇清歡深以爲然便採納了。

    鬼手張在二門徘徊,見她出來後搓着手道:“夫人,一切有勞您了。若是她對您態度不好,我這裏提前替她跟您請個罪……”

    說着長揖下去。

    蘇清歡這纔看到他長相,和陸棄年齡相仿,麪皮白皙,濃眉大眼,竟然有幾分英俊?

    他手指纖長,雙手如美玉一般細膩光滑,蘇清

    歡心裏感慨,果然是靠手喫飯的。

    “您客氣了。”蘇清歡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他,“久病臥牀,定有怨氣,我見多了。既然以懸壺濟世爲己任,便不會因爲病患的態度而忘記初心。”

    鬼手張又鄭重行了一禮:“請夫人無論如何減輕她病痛。小時候,她是最不耐疼的。”

    他眼中露出回憶的悵惘,又帶着絲絲縷縷的甜蜜、苦澀、悔恨……

    蘇清歡覺得,他與師妹的故事,定然是悲傷的基調。

    她的話脫口而出:“既然你這麼擔心,便和我一起去看看。要是害怕露面,暗中看着也行。”

    “不不不,”鬼手張面色忽然緊張,連連擺手,“我就在這裏等您的消息。要是有什麼重要消息,麻煩您讓丫鬟回來告訴我一聲。”

    “行。”蘇清歡爽快答應。

    鬼手張的師妹姓曹,是個寡婦,無兒無女,身邊最親近的就是一個李嬤嬤和她喚作紅玉的女兒。

    等到打探消息的人出來說李嬤嬤出門,蘇清歡忙假裝偶遇迎了上去,口中唸唸有詞:“祖傳祕方,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婦科聖手——”

    李嬤嬤與她四目相對,猶豫了下,還是擦身而過。

    蘇清歡十分遺憾,心裏想着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但是李嬤嬤很快又回頭,喊道:“這位仙姑且慢。”

    雖然久治不愈,也被各種大夫騙過無數次,但是萬一有機會呢?林嬤嬤想着蘇清歡是女子,看起來眼神清澈,說不定真有本事?

    罷了罷了,就算夫人發怒,也要請這道姑回家看看。

    就這樣,在李嬤嬤的糾結中,蘇清歡還是被請進了門。

    曹氏起初聽說是看病的大夫,想都沒想就拒絕,口中罵道:“都是騙人錢財的玩意兒!嬤嬤你就讓我安安靜靜地死去,別再糟蹋錢財,好歹也要給你留個養老錢,給紅玉留份嫁妝。走走走,你讓他走。”

    “夫人,這次不一樣,是個女大夫。”李嬤嬤苦口婆心地勸道,眼角有淚花閃動,“老奴不要銀錢,就算再賣一次身,只要能替您治好病,老奴也心甘情願。”

    “何必呢?”曹氏自嘲的道,“我這般活着,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嬤嬤,我這顆心早就死了,現在就是個活死人。”

    李嬤嬤扶着門,淚如雨下。

    蘇清歡聲音清脆地道:“生便是生,死便是死。夫人若是沒有眷戀,怎麼還會忍受病痛堅持至今?既然想活着,又何必用這樣令人心傷的話來傷害身邊之人呢?”

    “你懂什麼!”曹氏怒道,透過窗子,她已經看清蘇清歡的模樣,“丫頭片子,也學那些老東西出來信口雌黃,騙人錢財。”

    白芷這個火爆脾氣忍不住了:“我們沒喝你一口水,沒得你一文錢,怎麼就成了騙人錢財?我看你有病,是病在腦子裏!”

    “白芷。”蘇清歡喝止她,“曹夫人是被騙太多次,失望太多次,纔會如此偏頗。”

    “你倒是舌燦蓮花。”曹氏上下打量着蘇清歡道。

    “醫者仁心,如此而已。夫人只消告訴我,願不願意讓我替您看便是。大夫只能治病,治不了命,您一心求死的話,我多說也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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