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 >第六百九十一章 噩夢
    “討要幾張?”白蘇聽不下去,笑着罵道,“你好大的面子!當時舅爺多大的面子,才得了一張,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白芷把木鳥放在桌上,叉腰神氣地道:“曹夫人喜歡我,那能一樣嗎?”

    蘇清歡被兩人鬥嘴逗得大笑,對白芷道:“你快拿着這木鳥去逗阿嫵去。”

    總算知道,那人皮面具不是真的人皮,她心裏沒那麼膈應了。

    晚上陸棄沒有回來,蘇清歡有些擔心。

    雖然早上走的時候他就說過,晚上可能晚一些回來,但是真過了子時還不回來,她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今日白芷說人皮面具,她不由想起定離,現在是他替陸棄留在遼東吧。

    也不知道陸棄今日去找誰了,她只知道陸棄意在聯繫能夠與他結盟之人,可是人心隔肚皮,誰能夠一眼看穿忠奸?

    萬一有那樣非但不願結盟,還出賣他的人呢?

    蘇清歡不敢再想下去,起身給自己點了一片安神香放到香爐中,在嫋嫋升起的香菸中閉目假寐。

    不要杞人憂天,胡思亂想,好好休息,養精蓄銳,陪着陸棄走過這段纔是王道。

    迷迷糊糊地,她靠坐在牀邊,陷入了夢鄉……

    金戈鐵馬,到處都是混戰,她跌跌撞撞地走在混戰的人羣之中,倉皇地喊着陸棄的名字。

    可是人仰馬翻,前路彷彿沒有盡頭。

    刀光血影模糊了視線,她像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跑,鞋子跑掉了,腳底彷彿是黏糊糊腥羶的血液,粘得她舉步維艱。

    “鶴鳴,鶴鳴……”她看到陸棄騎在馬上,手中揮舞着長槍,已經殺紅了眼,卻一直不看自己,便着急地向他張開手臂。

    可是陸棄不理她,和周圍混戰的人羣一樣,彷彿和她位於兩個空間,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鶴鳴,小心!”她忽然看到陸棄身後一把長刀向他砍去,幾乎是錐心泣血地呼喊。

    陸棄沒聽到,那長刀在他肩膀上砍下,鮮血綻放,他墜下馬……

    “我可以治的,沒事的,我救過多少重病號!”蘇清歡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對,肯定沒事的。”

    她要往前跑去找他,擡眼看了一眼那兇手,赫然是司徒清正!

    “司徒清正,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惡人!我和將軍那麼幫你,你竟然反咬一口……”蘇清歡大罵道。

    她說話的功夫,發現陸棄竟然不見了。

    下一個場景,她坐在營帳中,一身素縞,周圍都是身着孝衣的將士。

    “夫人,現在形勢不明,不能妄動啊!”杜景站出來勸道。

    “我不管,”蘇清歡一意孤行,“無論如何都要替將軍報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就自己去。”

    “您怎麼能去啊?”

    “我怎麼不行?我換個身份,去司徒府爲奴爲婢,伺機刺殺不行嗎?你們都有考量,都有苦衷,我沒有。將軍沒了,我什麼都沒了,我爲他報了仇就去陪他。”

    說完,她擡腳就往外走,卻撞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撞疼了鼻

    子。

    然後就醒了。

    “鶴鳴,你回來了?”她看着面前帶着笑意的放大的臉,反應了許久才明白剛纔那個凌亂的劇情只是一場噩夢。

    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呸呸呸,不吉利!

    “做夢了?”

    陸棄剛進來就發現她坐在牀邊,靠着牀柱,頭不斷地往下點着,一看就是睡着了。

    然而睡顏只看了片刻,就見蘇清歡激動地要起身往下走……

    陸棄忙不迭上去抱住她,這纔有了剛纔蘇清歡醒來看到的情景。

    “嗯,做的還是噩夢。”蘇清歡摟着他的腰撒嬌,“你摸摸,我後背現在還是汗呢。”

    陸棄當真順着她的衣領往背後摸下去,果然摸到了一層冷汗。

    “乖,說破了噩夢就解了。”陸棄坐在牀邊,把她抱到膝上,又吩咐白蘇去打熱水給蘇清歡沐浴。

    “算了算了,夜深了,一會兒我用熱水擦洗兩下就行。”蘇清歡靠在陸棄肩膀上,“我剛纔做夢在戰場上,司徒清正臨陣反戈……”

    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夢境說了,然後道:“我怎麼這麼能瞎想,司徒大人竟然都變成了武將。”

    “你只是太擔心我,而且司徒清正確實變節,多少影響了你對他的判斷。”陸棄瞭然地道,柔聲細語地安慰她,“我出去都很小心,今日只是在小舅舅那裏耽誤了些許時間。”

    “司徒大人是棄暗投明。”蘇清歡道。

    “那也是變節。”

    “我沒那麼看他。”蘇清歡說完又覺得心虛。

    夢是最深層次的潛意識,她其實就是對現在的司徒清正不放心了。

    只是陸棄沒有揭穿她,笑道:“還有,我怎麼會出事?怎麼也走不到,要讓你破釜沉舟爲我報仇那日,我怎麼捨得?”

    “我真是不敢想象沒有你的日子。”蘇清歡靠在他肩膀上,眼眶微熱,“大概今日白芷跟我提了人皮面具,我浮想聯翩,便做了這噩夢。雖然夢很荒誕,但是有一點是對的,如果有人傷害你,我纔不管什麼理由,一定要幫你報仇;那些跟我說什麼大局的,一律都是壞人!”

    真正把他放在心上的,哪個能忍受讓兇手逍遙法外?

    是的,就是這樣。她說完又擡頭看着陸棄,很堅定地點點頭。

    “好,好。”陸棄笑着哄她,摸摸她被汗溼的鬢角,道,“洗一下早點睡,明日我哪裏都不去,就在府裏陪你。”

    “好,那我稱病好了。”蘇清歡話說出口又有幾分愧疚,“對錦奴,就說咳嗽幾聲,不能傳染阿嫵。說得重了,他該擔心了。”

    “好,都隨你。”陸棄捏捏她的臉。

    白蘇打水進來,蘇清歡站起身來過去洗漱,一邊洗臉一邊問道:“你跟小舅舅說好了,他們一家先走?”

    “嗯。”

    陸棄的親人不多,母族最親的只有賙濟了。

    賙濟當年就堅信,陸夫人死因有古怪,陸老王妃與昌平侯府有交易建立在掩蓋陸夫人死因的基礎上。

    時間證明,他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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