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道歉了,”姜月含羞帶怯,一掃往日潑辣,臉都紅到耳根子,可是眼中閃着歡喜的光,“他說當年確實是不想耽誤我,也不知道自己生死,所以才我也沒有輕易放過他,罵了他很久才和他和好的,夫人您別嘲笑我。”

    畢竟之前她在蘇清歡面前說了那麼多老死不相往來的狠話,現在自己卻軟成了一汪水,低成了塵埃中的小花,便覺赧然,可是心裏卻又是無比歡喜的。

    蘇清歡笑道:“我年輕時候,和將軍吵架時候比你還會說狠話呢所以我現在就想知道,這杯喜酒,我在霞平喝呢還是回邊城喝”

    姜月低頭道:“這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得要他和我外公商量。只是我一想起要離開外公,心裏很難過。”

    蘇清歡道:“你外公這個年紀,也可以致仕了。你若是實在不放心,就讓他跟着你去邊城。”

    姜月道:“夫人和我想到了一處。可是外公說,哪有跟着外孫女出嫁的道理讓人嘲笑。”

    “那你怎麼說”

    “我說,誰敢嘲笑就讓牧簡之收拾他們”

    蘇清歡大笑:“這感情,一日千里的,令人羨慕。”

    “不是一日千里,是早已情深。”姜月羞澀卻堅決地道。

    “我就喜歡你這爽利性子,像我。該愛愛,該恨恨,不委屈自己,敢說敢做。”蘇清歡道,“你外公是開通的人,會跟着你去,不讓你操心的。”

    “等將來將軍和夫人回了邊城,咱們也可以常來往了。”姜月高興地道。

    蘇清歡笑着點點頭,“牧簡之在邊城的宅子大嗎要不要給你外公單獨置辦一處邊城的房子不貴”

    作爲一個深受高房價所害的現代人,蘇清歡在邊城不遺餘力地打擊任何炒作房價的苗頭,並且深以爲傲。

    按理說她想得有點遠,可是姜月卻興致勃勃地跟她一起幻想將來:“簡之說他在邊城有一所大宅子,可以把外公一起帶過去。只是我自己也有想法,先讓外公住過去試試,若是他覺得拘束,那我再用私房錢在旁邊給他買個小院落,不用太大,雅緻即可。”

    蘇清歡道:“你設想得很周到,現在就等着做新娘子吧。”

    牧簡之拜見了陸棄,然後表示要在霞平辦婚事,懇請陸棄幫他證婚。

    這不是什麼大事,而且牧簡之又是小蘿蔔的得力干將,所以陸棄便答應下來。

    牧簡之說他和小蘿蔔請假兩個月,所以要儘快完婚,但是又不想委屈姜月,所以要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來,還借陸棄的神鷹往邊城他的宅院裏送信,讓人準備起來。

    蘇清歡和陸棄在霞平待了不少時日,又想起海島的涼風習習,所以便同何縣令和姜月告別,只道日後會來參加婚禮。

    姜月含淚送別蘇清歡。

    蘇清歡在馬車上掀開簾子揮手告別,看着牧簡之和姜月並排站在一起,堪稱璧人,心裏也替他們高興。

    陸棄道:“別看了。”

    他手中握着個匣子,是何縣令送給他那個。

    蘇清歡見狀笑道:“你還拿着這寶貝呢。”

    其實匣子裏並沒有什麼玄妙的東西,就是一顆東珠,但是很大很圓,價值千金。

    何縣令說他救了鮫人,後者所贈。

    蘇清歡對這個故事的真實性表示懷疑,鮫人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怎麼會存在

    而且何縣令也說,那人只是尋常,沒有看出異常,只是後來跳進水裏走了,他便懷疑是鮫人,並把之後一系列的幸運歸結爲這顆東珠的保佑。

    這就類似於個人的吉祥物

    蘇清歡是不贊成收這麼貴重禮物的,畢竟何縣令全部家當加起來,恐怕也沒有這顆東珠值錢。

    可是陸棄卻說已經回了價值相當甚至更多的禮物,要的是這份幸運。

    蘇清歡心裏想,後來何縣令的這些遭遇哪裏算得上幸運只是人有時候還是要有點希望自我安慰,想起來也是一聲嘆息。

    可是沒想到,她回到海島上還不到半個月就出了事。

    這日她正在海邊抓螃蟹,玩得不亦樂乎,忽然聽說姜月來了,頓時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姜月”她又問了一遍。

    姜月難道不應該在緊鑼密鼓準備她的婚事嗎怎麼會趕來

    難道是牧簡之來找陸棄有事

    “是。”白芷憂心忡忡,“奴婢看着,姜姑娘是哭過的,眼睛都是腫的。而且她一個人僱了馬車來的,連丫鬟都沒帶。”

    蘇清歡大驚失色:“這丫頭好大的膽子。走,咱們快回去看看。”

    她把鞋襪穿上,跟陸棄說了一聲就匆匆回去。

    姜月一看見她就哭。

    蘇清歡道:“月兒別哭,你哭得我心慌。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姜月哭道:“夫人,我不嫁了,我不嫁牧簡之了”

    這是心心念念,即使口中說着恨,心裏卻從未捨得割捨的人,現在說出不嫁,她心如刀割。

    “不嫁就不嫁。”蘇清歡先穩住她,“有話慢慢說,天沒塌下來。”

    都走到這一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能讓姜月這般

    姜月道:“夫人,我不嫁牧簡之了,不嫁了外公逼我,說牧簡之什麼都好,是我自己太小心眼容不得人可是我心裏難過啊那丫鬟,和他那般親密,他們,他們還在一起做那種事情,我,我”

    蘇清歡聽得迷迷糊糊,在她的循循誘導之下,姜月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牧簡之身邊是有個通房大丫鬟的,是這幾年他才收的,照顧他飲食起居。

    聽說牧簡之要娶親,那丫鬟也是厲害,日夜兼程地坐馬車趕來,說是要替牧簡之操持婚事。

    她確實也對姜月恭恭敬敬,可是卻又處處表現她和牧簡之的熟悉,有意無意給姜月上眼藥。

    “原來我以爲我能容下一個丫鬟,”姜月已經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決,“可是現在我知道,我容不下,我看見她就恨不得撕她。她竟然敢在我家裏勾、引牧簡之做那種事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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