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 >第1843章 番外之女帝賀姮(五十二)
    燕淙一直到被人裝到麻袋裏,腦袋都是懵的。

    他還以爲姮姮在和他開玩笑,艱難地在黑暗的麻袋中摘下自己的崑崙奴面具,傻呵呵地開口道:“表妹,別玩了,這麼黑,怪嚇人的。”

    然後他就被人踢了一腳,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忘了堵住這小子的嘴!”有人罵了一句,然後像拎小雞一樣把燕淙從麻袋裏拎出來。

    燕淙這纔看清,原來是個身量不高,尖嘴猴腮的男人。

    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結實,能看出鼓鼓囊囊腱子肉,連臉上都滿臉橫肉的男人緊張地看着四周,是在望風。

    他們現在應該在一條人少的巷子裏,只能聽到繁華的喧囂,但是見不到什麼人。

    等到嘴裏被塞進了一塊臭烘烘的破布,燕淙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被綁架了。

    誰要綁架他?爲什麼要綁架他?他能不能趁機逃跑?爲什麼之前不好好習武,現在像死魚一樣被塞進麻袋裏,絲毫反抗能力也沒有……

    燕淙想了很多,但是非常奇怪的是,他沒有慌亂,在麻袋裏老老實實,掙扎都沒有,只是陷入了思緒之中。

    這兩個人揹着他,似乎左拐右拐,走到了一處馬車前,然後把他塞了進去。

    燕淙的身體撞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然後就響起幾聲悶哼。

    燕淙自己也很疼,但是忍住沒有出聲。

    “小崽子們都給我乖乖的,誰敢壞了老子好事,老子就宰了誰!”

    燕淙心裏有了猜測,這應該就是拍花子的吧。

    搞清楚了這點,他更加冷靜了。

    只要不是因爲他的特殊身份而搞事情,他就沒多大危險。

    他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所以不管中原還是大蒙的侍衛,都會努力找他的。

    中原的皇太女想找誰,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不對。

    要是賀姮一着急,腦子發熱,大張旗鼓找他,恐怕這些人就會把他當成燙手山芋,撕票也不無可能。

    想到這裏,燕淙頓時覺得身後冷汗涔涔。

    賀姮啊賀姮,你可是我表妹,千萬別坑哥。

    雖然吧,父皇偏心,母后無視,哥哥兇殘,妹妹腹黑,每一條說起來都讓人生無可戀,可是他還沒活夠啊!

    他還壯志未酬,死在中原不甘心啊!

    燕淙想了很多,大概覺得在死亡邊緣徘徊,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其實也挺美好的。

    家人都愛他,他身份尊貴,也沒有什麼壓力,活得像只快快樂樂,沒心沒肺的米蟲……

    馬車的空間很狹隘,總有其他人在動的時候碰到他,弄得他很不舒服。

    他現在不想跑,因爲不想激怒綁匪,他就老老實實等着人來救。

    他在想,大哥像自己這麼大的時候,這些人能抓住他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

    大哥那般彪悍,從小就立志成爲大蒙第一勇士,也確實做到了——當然後來在嫂子面前就不太夠看了,那沒辦法,嫂子是老天爺賞飯喫,嫉妒不來。

    所以燕淙想到這些,心理活動是,我要好好習武,像大哥

    一樣厲害,把壞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後就變成了,我再厲害,也總要折在誰手裏,算了,還是安心做米蟲吧。

    似乎有人在這裏專門看守馬車,而且是兩個人。

    兩人對於今晚的收穫很滿意,話也就多了起來。

    只是他們談論的內容,讓燕淙瞬時身體又繃緊。

    一個人說:“不知道這次抓的幾個成色如何,揚州那邊可說了,相貌清俊的,價格能翻幾番呢!”

    另一個應該是新來的,不懂行情,“長得好的貴點能理解,但是能翻幾番嗎?”

    “怎麼不能?揚州那邊可缺人了,做小倌兒的,調、教幾年,那身價就高了,根本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小倌兒”這三個字讓燕淙幾乎要爆起。

    去你孃的小倌兒,老子是堂堂大蒙二皇子,瞎了你們的狗眼!

    等他出去以後,把他們都閹了送去當小倌兒去!

    聽完這話後,燕淙就有些着急了,心裏埋怨,賀姮可真是個笨蛋,身邊那麼多暗衛,可能都是眼瞎心盲的,都保護不好自己。

    姮姮其實正心急如焚。

    人是她帶出來的,出了事情她難辭其咎。

    而且這是涉及到兩國邦交的大事,燕淙出事,也會給父皇帶來很大的困擾。

    該吩咐的都已經吩咐下去,魏府就在附近,她要帶人去找魏珅。

    魏珅當年是錦衣衛頭領,找人這件事情,他顯然是行家。

    而且他的女婿,入贅的燕雲飛,是燕淙的親叔叔。

    如果事情真的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希望燕雲飛到時候可以從中轉圜一二。

    有一些東西,比如對於事物的敏銳性是天生的;而對姮姮而言,還有後天的耳濡目染。

    很多當年見過皇上從世子到登基一路走來的人,現在再看姮姮,都要驚歎一聲,“頗有乃父之風”。

    但是魏珅聽到這樣的評價,總是冷笑兩聲,道:“你們也太小看這位皇太女了。”

    世子從小就是神童,鋒芒畢露,整個人像鋒刃,讓人不敢直視。

    但是姮姮不一樣,她是笑面虎,她的狠辣,藏在無人知道之處。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往往對手已經永遠地失去了機會。

    在燕淙失蹤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裏,姮姮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份淡定從容,這份冷靜自持,便是成年人又有幾個能有?

    姮姮要親自去魏府找魏珅和燕雲飛。

    可是她還沒走出多遠便被人攔住。

    看着眼前十五六歲的少年,姮姮笑着問:“大哥哥,有事嗎?”

    她的笑容純真燦爛,而放在身側的手卻在袖中握成了拳頭,心中種種想法都浮現上來。

    難道這是綁匪找人來談條件了?

    眼前的少年,容貌清俊,身上穿着青色的粗布衣裳,但是整個人氣質溫潤,容易令人心生好感,不似大奸大惡之徒。

    但是姮姮並沒有掉以輕心,說話的同時心中十分警惕。

    而對面的少年,也正打量着她,目光是讓人看不清楚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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