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 >第1896章 番外之女帝賀姮(一百零五)
    皇上本來內心就焦灼,見她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不由賭氣道:“到時候她出了醜,我是可以替她收拾殘局。只是那些大臣到時候要讓我廣開後宮,開枝散葉了!”

    阿嫵不以爲意:“他們說就說唄,又不是第一天說了,反正哥哥不聽就是。”

    皇上氣結:“你就不擔心我真的被他們說動?”

    阿嫵這才驚訝道:“哥哥你會被說動?”

    皇上:“……當然不會。”

    “這不就得了?”阿嫵道,“哥哥不是說要去泰山嗎?如果實在擔心,就想想封禪的事情。咱們兩個離開京城,好好玩兩個月。”

    “你就想着玩,這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了?”

    阿嫵一臉無辜:“哥哥,是你之前說要帶我去玩的。就是因爲是親生女兒,我纔不擔心。人小鬼大,心裏主意多着呢!”

    皇上除了說一句“心大”,實在沒有別的詞來形容阿嫵了。

    他自己實在沉不住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經意地“路過”東宮,又不經意地“偶遇”姮姮。

    但是這個不經意,製造得實在太勉強。

    姮姮正在園子裏,帶着一羣長衫廣袖,顏色鮮亮的歌姬們,熱火朝天地玩樂呢!

    如果不是她年紀小,又是女孩,皇上都想罵一句“驕奢淫逸”了。

    青天白日,靡靡之音,這東宮成何體統!

    姮姮今日沒學嗩吶,而是和教坊司的這羣年輕女子一起敲鼓。

    紅漆半人高的大鼓,拴着紅綢子的鼓槌,姮姮站在小杌子上,掄着鼓槌,敲得那是一個歡天喜地,鑼鼓喧天,過了許久纔看到面色已然鐵青的皇上。

    “父皇。”姮姮扔下鼓槌笑嘻嘻地過來行禮,“您怎麼來了?”

    皇上彎腰撈起她的小手,“展開。”

    “沒事呀。”姮姮慢吞吞地把掌心打開,被磨得通紅一片。

    “玩鬧也要有限度,傷到自己怎麼辦?”皇上皺眉不贊成地道,忍不住伸手替女兒揉了揉,心疼溢於言表。

    姮姮“撲哧”一聲笑了,吐吐舌頭道:“剛纔我還以爲父皇生氣了呢!走,進屋喝茶,桃花茶,父皇一定沒喝過!”

    “桃花茶?”

    “對呀,我自己研製出來的,請父皇品嚐。”

    女兒自己動手做的東西,當然要捧場。

    但是事實證明,人的天賦是各不相同的。

    那般聰明伶俐的姮姮,做出來的什麼桃花茶,真是違心都說不出一個“好”來。

    姮姮還滿懷期待地看着皇上:“我讓燕淙幫我嘗,他不識貨,說很難喝!哼,他在大蒙偏居一隅,喝過什麼好東西?”

    皇上內心:其實朕,也不識貨。

    “尚可。”皇上勉強道。

    姮姮立刻像打了雞血一般,“等回頭我再改進改進,肯定更好,到時候再送給父皇。”

    皇上:“……要記得孝敬你母后。”

    小壞老虎,沒心沒肺,需要姮姮去治一治。

    姮姮連連點頭:“父皇、母后都要孝敬。”

    皇上非常懷疑她是看出來了自己的言不由衷,所以故意這般說的。

    他清了清嗓子

    :“你最近沒事可做?”

    姮姮道:“我和舅舅告假了,難得他竟然準了,自然要好好輕鬆幾日。”

    “你找什麼理由告假?”

    “我說在朝堂上被大臣們氣得胸口疼。”

    皇上:“……”

    他感覺現在自己被這不靠譜的母女倆氣得胸口疼纔是真的。

    小蘿蔔那是放假讓她喫喝玩樂嗎?

    那分明是讓她好好準備,應對羣臣的爲難!

    可是自己女兒又是掐尖要強的,不能這般直接說,於是皇上清了清嗓子道:“那你這幾天好些了嗎?”

    姮姮“嘿嘿”笑:“我騙舅舅的。”

    皇上內心:小兔崽子,還不跟我說實話!

    要說姮姮不知道他是擔心她而來,打死皇上都不信。

    大概察言觀色看出皇上的真實想法,姮姮笑嘻嘻地道:“父皇是不是擔心我?”

    皇上“嗯”了一聲,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想要她透露一二的想法在臉上清清楚楚地寫着。

    可是姮姮卻賣關子:“您放心準備封禪之事,絕對耽誤不了您和母后的行程。”

    “胡進既然說天狗吞日,就一定會發生。”皇上忍不住道。

    姮姮一臉漫不經心,和阿嫵聽到這件事情的反應幾乎一模一樣。

    她說:“市井中有一句俗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狗要吞日,那就吞唄,我能如何?”

    說這話的時侯,她像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一般,托腮趴在小几上,一臉純真。

    皇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真想拍案而起。

    ——這要是個兒子,他早就動手了。

    他現在忽然明白過來,陸棄當年爲什麼那麼愛對他動手。

    因爲自以爲是的小子,實在是欠揍啊!

    姮姮笑道:“父皇,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虎父無犬女!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墮了您的威名就是。”

    最後的結果是,皇上沒有打探到任何消息,但是被她彩虹屁哄得暈頭轉向,離開東宮才發現自己一無所獲,無奈地搖搖頭走了。

    只要她心裏有數,也就算了吧。

    這段日子,外面關於這件事情的議論甚囂塵上,蓋過所有八卦,成爲朝臣和百姓茶餘飯後的主要話題。

    終於到了胡進說的天狗吞日這一天。

    皇上如期上朝,朝臣如常上奏。

    坐在皇上身後的姮姮,因爲起得太早,還是在偷偷打盹兒,頭一上一下,像啄米的小雞。

    好在她素來如此,所以剛上朝的時侯她面前都是隔着簾子,看得沒那麼真切。

    天狗吞日沒那麼早,胡進預測的時間應該都快要散朝了。

    不管是皇上還是朝臣,都感覺到了今日對方的心不在焉,君臣之間的對答都有些不在狀態。

    兩淮轉運使的奏摺剛剛討論完,看着旁邊刻漏的時間,距離胡進所說時間越發進了,氣氛有些凝滯,一時之間竟然沒人說話。

    而姮姮卻像睡了一覺剛醒,擦擦嘴角的口水,掀開簾子道:“父皇,我困了,先告退。”

    皇太女這是想臨陣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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