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公從外面進來,笑的一臉諂媚:“雲姑娘,臻王府來人請姑娘過府表演劍舞。”
雲清淺知道臻王肯定有其他意圖:“流汐的腳還沒好,我們不能跳劍舞。”
成公公爲難:“臻王府的人說,務必請到兩位姑娘,老奴也沒辦法啊。”
雲流汐看着自己的腳有些失望:“那姐姐可以一個人跳劍舞啊。”
“臻王看到的是兩個人的劍舞,要是變成一個人的,惹他生氣怎麼辦?”雲清淺擔心。
“這……”成公公也爲難“要不雲姑娘去給臻王解釋?”他純粹是想甩鍋,並不知道雲清淺這是以退爲進。
雲流汐不開心了:“成公公,你好歹是一個管事,你解釋都不管用,我姐姐解釋有用嗎?”
“這漂亮的女人好說話嗎,臻王肯定懂得憐香惜玉。”成公公玩笑着說。
雲流汐爲難,她們現在在教坊,就算知道成公公甩鍋,也不能惹成公公生氣。
“那我就去解釋一下,不過我可不保證臻王不怪罪下來。”雲清淺不太確定的說。
“好嘞。”成公公的臉笑成了一朵金絲菊。
內務那邊已經說明了情況領了出入對牌,雪絨跟着出了宮,但是被臻王府趕車的人給丟下馬車了,氣的她在門口跺腳。
“雪絨?”景王一出宮門看到雪絨在宮門口生氣。
“王爺。”雪絨一愣行禮。
“你怎麼在這裏?”
“奴婢出宮辦點兒事兒,出來之後發現東西忘記帶了,正要回去。”雪絨當着別人的面可不敢說她是跟着雲清淺出來,監視雲清淺的。
“恩,想來不是重要的事兒,本王要出去,你跟着伺候吧。”景王知道和雲清淺有關,不動聲色的招呼了一聲。
雪絨肯定是跟着雲清淺的,雲清淺竟然出宮了,還把雪絨給丟下了,難道是臻王?
馬車上朵娃和曲珍都換了辛離人的衣服,看着比西元的衣服輕便多了,但是她們兩個很不適應的樣子。
朵娃打量了一下雪絨,覺得這個他婢女長的挺標誌的:“景王殿下可真會憐香惜玉。”
“不過是一個婢女,跟着打雜。”景王不在意的說。
臻王府上的確待客,從臻王回來之後,送上府的拜帖都堆成山了,他乾脆集中給叫過來了,一起擺個宴席,再用軍中的方式,大碗喝烈酒,三下五去二就喝倒了一羣人。
林炘帶着雲清淺到了寒香苑,雲清淺的心臟開始狂跳,這是她以前住的院子,滿院的梅花怒放,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而她心裏卻是前世這院子的淒涼。
“雲姑娘先在這裏等着,先換一下衣服。”林炘以爲雲清淺是新奇,並沒有多想。
“多謝林炘姐姐。”雲清淺行禮。
“那我先去前面忙了。”在臻王府雲清淺肯定是安全的,不用她無時無刻的跟着。
雲清淺在院子裏走了一圈,在
屋子裏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院子是她前世剛入寒香苑的時候的樣子,沒有多奢華,有一種大隱於市的感覺,裏面的東西看似簡單,材料無一不是上乘。
不對,不是時間的侵蝕,而是恨意的侵蝕。
看着這個院子,想着前世這個院子裏發生的一切,每次臻王進來那種陰沉和無奈,當時的她不懂臻王,只覺得他太霸道。
想着流汐被人在外面欺負回來時的樣子,想着她的眼神變的越來越冰冷,越來越怨毒,想到流汐生生的把她逼死,還有她彌留之際,流汐那淒厲的哭聲……
前世是一個悲劇,所有人的悲劇,不單單是她的,今生她不會讓那些事情在發生。
“想什麼呢?”臻王已經站在雲清淺身邊很久了,看她想事情想的入神,沒有打擾她。
只是那一雙眸子要經歷什麼才變的那麼深沉,如同無底的深潭,難道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她經歷了什麼?
雲清淺一愣,回頭看着矗立在寒梅之中的臻王笑了:“我喜歡這個院子。”
對!她喜歡這個院子,那怕被前世種種苦難籠罩,她依然喜歡,她要從這裏徹底改變。
“喜歡就好,唯一準備的。”臻王走到雲清淺面前,他很開心雲清淺不怕他,兩個人可以平視着聊天。
“爲我準備的?”雲清淺驚愕。
“恩,當初皇上直接賜給我一個府邸,我拒絕了,因爲那裏沒有我滿意的寒香苑,所以新建了府邸,這寒香苑是我督建的,怎麼樣?是不是和你當初想的差不多?”
雲清淺環視了一下院子,爲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她和臻王真的比她想象的認識的要早嗎?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就行。”臻王看到雲清淺的茫然,牽着她的走往院子裏面走“我帶你去看看。”
雲清淺跟在臻王身邊:“我不記得你不會不開心嗎?”
“不會。”臻王一臉寵溺。
雲清淺更加好奇了:“那你告訴我啊。”
“能忘了的事兒,何必那麼執着於知道。”
雲清淺不信,心想是不是臻王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了,心裏覺得愧疚,所以纔對她這麼好。
兩個人在院子裏走了一圈,小橋流水人家,兩岸開着梅花,梅花深處有伊人,真的美不勝收。
“哦,對了。”雲清淺突然想起來了。
“怎麼?”
“吳高朗有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吳高朗?”臻王的不悅的看着雲清淺“你怎麼認識他。”現在從雲清淺嘴裏聽到任何男人的名字,他都不開心。
“之前飛霞閣的譚春師傅,爲了找關係幫我們雲家伸冤,就委身於吳高朗了,現在譚春師傅有了身孕,又被信安候盯上了,我求了景王殿下護着她,不過肯定要吳高朗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雲清淺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臻王差點兒笑了出來,吳高朗那脾性他清楚的很,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他要是知道自己有孩子了,表情不知道有多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