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東西誰都想要,關鍵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中午成公公親自帶了午飯過來和她們一起喫,當務之急是讓雲清淺解決元宵節冰戲的事情。
“成公公,喫人的嘴軟,你有什麼話就先說,我才確定我能不能喫的起。”雲清淺絲毫不爲美食所動。
開玩笑,和景洹宮的飯菜差遠了好吧。
成公公一臉討好:“這元宵節冰戲的事兒……可要拜託你了。”
“好,喫飯。”雲清淺直接拿筷子,招呼雲流汐她們喫飯。
成公公愣愣的,就這樣就行了?他還想了很多辦法呢,什麼苦情戲,苦肉計,這都用不上他有點不自在啊。
“你真想好了?”成公公狐疑的問。
“沒想好就不能吃了嗎?”白羽懵懵的看着成公公,但是沒有放下碗筷的意思。
“喫吧,喫吧。”成公公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喫飽喝足,成公公見她們沒有留自己的意思,就直接走了,反正雲清淺也是教坊的人,他不怕雲清淺就這麼撂挑子。
“你真想好了?”紫璃意外的看着雲清淺。
“恩,紫璃姐找幾個能在冰面上跳舞的人就行。”雲清淺直接說。
紫璃愣愣的:“那叫冰戲嗎?”
“我們就說那舞曲叫冰戲。”雲清淺直愣愣的說。
衆人目瞪口呆,敢情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都是騙人的?
“你這樣會害死我們的你知道嗎?”青黛緊張起來了。
“哎呀,你們不要擔心,紫璃姐就按照我說的準備,最好是能在冰上跳散花的。”雲清淺又補充了一點。
就算是狐疑,現在她們也只能相信雲清淺了,然後各自去準備了。
在沒人的地方,雲清淺叫了林炘兩聲,林炘直接出現了。
“林炘姐姐,能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打聽一下內務造的冰臺是什麼樣的?”雲清淺一臉討好。
林炘覺得雲清淺露出這樣的表情很危險:“可以。”
“謝謝林炘姐。”
冰兒並沒有住回之前的院子,而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住進虹玉院了,而且十分謹慎的在虹玉院不出來,這讓原本想找她算賬的樂姬一點辦法都沒有。
虹玉院的其他人對冰兒很不屑,之前冰兒作威作福的時候,也沒敢惹虹玉院的人。
“你爲什麼不原諒冰兒?”青黛看着雲清淺拿着一顆黑色的棋子發呆。
“我爲什麼要原諒她?她做了壞事,要不要原諒她是別人的事兒,而不是她要別人原諒,別人就得原諒,那做壞事的代價也太低了。”雲清淺不屑的說。
青黛笑了一下:“其實我挺看不透你的,你比我和紫璃還小,都是經歷了家道變故被充入教坊,爲何你依然有被遮擋不住的鋒芒,那鋒芒好像是被歲月磨礪出來的。”
“有嗎?”雲清淺自己都沒察覺。
她覺得自己以後得謹慎一點了,她也奇怪自己
“有。”青黛很確定的說。
想知道內務造的冰臺是什麼樣的根本不用出宮,很快林炘就給弄來了,和雲清淺想的差不多。
因爲皇宮每年表演的地方是固定的,那個地方有多大雲清淺很清楚,冰臺也就能做那麼大。
知道冰臺的大小,雲清淺畫了一下交給林炘,讓林炘把她畫的冰臺交給臻王,讓臻王想辦法把冰臺造成這樣的。
這點兒事兒難不住臻王,但是林炘就想,爲什麼不直接求臻王爲雲家平反呢,雲清淺也不用天天和這樣一羣女人折騰的沒完沒了。
雲清淺知道,有可爲有不可爲,她有能讓臻王幫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臻王不能幫。
紫璃負責訓練人在冰面上跳散花,這次也沒有什麼院落之分了,只要能跳的就一起跳。
最近三個院落的區別好像沒那麼明顯了,住在不同院落裏的樂姬也沒有那麼仇視了,大概是以爲,這兩次雲清淺要的東西,所有的院落都有一份。
所以現在教坊唯一以爲獨立的院落就是紅葉院了。
夜裏雲清淺感覺有人晃自己,她一睜眼就看到林炘在牀邊,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塞給她一件披風,帶着她就離開。
臻王已經在亭子裏等她了,之前雲清淺在景洹宮,臻王即便能隨時出入皇宮,也不敢去找雲清淺,現在她一離開景洹宮,臻王就忍不住來了。
林炘在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之前退到一邊了,最近心理承受能力怎麼開始變低了?
臻王摸了摸雲清淺的衣服:“冷不冷?”
“冷。”雲清淺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臻王直接把她裹在自己的披風裏:“最近小心一點。”
“怎麼?”
“太子和景王可能要正面對上了,元宵節之後,朝中會有大動盪。”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臻王在雲清淺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你辛辛苦苦的籌謀,不就是爲了讓景王以你們雲家爲契機和太子對抗嗎?”
雲清淺愣住了,這些人都是怎麼長的啊?她都做的這麼隱晦了,竟然還是被猜的徹底。
“好了,即便景王知道這是你籌謀的,他也沒有退路,別擔心。”臻王安慰到。
“那我要擔心什麼?”
“皇上。”臻王直接說。
雲清淺愣住了,她實在想不出這個和皇上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皇上不允許自己有錯誤, 曾經他明知道雲家是冤枉的,爲了穩住朝堂還是犧牲了雲家,若景王成功,你們雲家平反,皇上不會留這麼一個錯誤。”
雲清淺本來不冷,但是現在覺得徹骨的冰寒。
“那……景王是不是也會這樣做?”雲清淺不太確定的說。
臻王抱緊了雲清淺,他感覺到雲清淺的害怕“說實話,我不知道。”
“那他知道不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知道。”臻王沒有隱瞞雲清淺,他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讓雲清淺對景王有絲毫的好感,哪怕雲清淺本來對景王就沒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