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來幾次,恐怕她就會患上衛生間恐懼症了。
她繞到牀的另一邊走,上了牀拿被子把自己裹成毛毛蟲,“好了我要睡了,你可以出去了。”
白野側着身半躺在牀邊,一條腿支地靠坐在牀頭。他一手環過宋枝輕拍着她肩膀,放低了音量說:“把你哄睡着了我就走。”
宋枝撇嘴。
你在這誰敢睡啊。
她閉着眼假裝睡着,不再說話。
白野關了燈,黑暗中就一直輕輕拍着她,嘴裏哼起了溫柔好聽的童謠。
漸漸的,宋枝放鬆了下來,隨着白野的哼唱思維開始渾沌。
睡前她迷糊的想,唱歌怪好聽的,可惜了人是個變態。
白野見她睡着,依舊哼唱童謠動作不停,等她徹底睡熟才停下。
他俯下身輕輕親吻了她的額頭,“晚安我的寶貝兒。”道完安轉身離去。
宋枝這一覺睡得香甜,起來後心情特別好。
看見白野,也難得和他打了招呼。
白野笑着遞給她塗好果醬的吐司。
他已經差不多把宋枝的脾氣摸透了,單純聽話的小姑娘,不記仇好哄,對她好十分她能還你十二分。
“我今天就要走了,寶貝兒你要記得每天想我。”白野替宋枝擦了沾到嘴角的果醬。
“啊?你要走了?去哪裏呀?”宋枝大感意外。
“你也捨不得我是不是,我也捨不得走。可是沒辦法,爲了寶貝兒你的安全,我只好忍痛和你分別一個月。”白野捧着心口含情脈脈的望着她。
宋枝悄悄翻個白眼。
呸,戲精。
“我沒有,祝你一路順風,萬事大吉,拜拜。”
“唉……某個沒良心的人好無情呢。喫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還翻臉不認人。傷心。”白野改託着下巴,哀怨的盯着宋枝。
“你,你就不能好好的。那你說,到底是爲什麼?”宋枝爲了好好喫頓早飯,不噎着自己,只能主動問他。
白野也不逗她了,恢復了正經開口道:“昨天我去見了第三城區的首領,我猜測,他應該是懷疑了什麼。我和季朽決定,我今天大張旗鼓的離開,你和他暗地裏悄悄地走。爲了不引起懷疑,我和他明面上還要維持着敵對關係。所以,你在他那裏一個月,之後再來我這裏一個月。目前只能這樣了。”
“啊?”宋枝傻眼了,這是什麼套路?爲什麼總感覺自己在偷情呢?
“你說爲什麼,明知故問。”白野點了點她眉心,語態親暱。“還不是我喜歡你,他也喜歡你。我們誰都不想放手。”
“額……”宋枝頓時尷尬,她無措地揉着眉心被點過的地方,好似起火了一樣,燒的她心慌。
“我……”
“行了,我走了,你不送送我?”白野起身打斷了她。
“送的送的。”宋枝慌忙點頭,起身跟着白野走到了大門口。
“我真走了?”
“嗯,再見。”
……
宋枝茫然看着還立在她身前的人,“你怎麼還不走?”
白野嘆氣,雙手捧住宋枝的臉,在她脣上蜻蜓點水落下一吻。
“小傻子,你不給我個告別吻,我怎麼捨得走。”
宋枝詫異地捂住嘴瞪大雙眼,驚叫出聲:“唔,我的初吻!”
白野聽見愜心雀躍,一副拾了大便宜的樣子,高興的走了。
呵,寶貝兒的初吻。
這兩天做的事應該能在她心裏佔據很大位置,這樣,他就不怕等一個月了。
留宋枝在原地,回過神氣的直跺腳。
“這個大變態,太討厭了!”
季朽從她身後走過來揉了把她發頂,“好了不氣了,我們也要收拾收拾走了。”
宋枝憤憤的跟季朽回了房間。
季朽讓她留在一樓等他,獨自上了二樓。
不一會,他拎着個大手提包走了下來。
季朽遞給宋枝一套衣服讓她去換上。
宋枝接過,進了一樓的浴室。她換好後出來站到季朽身前,扭捏了大半天才說:“這個尾巴,穿上褲子後好不舒服。”
季朽一怔,隨後他問了宋枝的意見,“要不我幫你看看?”
她紅着臉低頭不敢看季朽,小聲:“嗯。”
季朽走到她身後撩起一點上衣一看,不禁笑出聲,“這褲子後面有個隱藏的小洞,是讓尾巴從這裏放出來的。”
宋枝窘,“是,是嗎,我沒注意。那我再去整理一下。”
季朽態度自然的拉起她一點點褲邊,把尾巴從小洞裏穿了出來,“不用麻煩,我替你整好了。”
他還順手理了理尾巴上逆起的毛髮,替宋枝拉好衣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