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秋季,秋風颯颯,路的兩旁皆是落葉。馬蹄偶爾踏過,發出沙沙的聲響。轉過山體,眼前頓時開闊起來。遍野的黃色和紫色的野菊花恣意的綻放着,我的心境也隨之好轉。
我們的馬跑的並不快,我和玄德並排而行,張子豐斷後。到了新月鎮,我們下馬進城。城裏的街道乾淨整潔,我們找了一家臨街的客棧住下。
一覺醒來,感覺四周很安靜。我們走出房門,走下樓梯,看到張子豐等在樓下。
“人都到哪裏去了?”我看着空蕩蕩的客棧問。
“我下來時就沒看見一個人!”張子豐面無表情的說。
“太奇怪了,玄德!昨天客棧還有許多人呢?掌櫃的呢?”我看向皺着眉頭的玄德。
“想知道人都哪兒去了嗎?”天煞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客棧裏。
“是你把客棧裏的人都擄走了?”我的驚訝大於氣憤。
“不是客棧裏的人,而是全鎮一萬兩千餘人。”他冷笑着說。
“你要這麼些人做什麼?”我大驚。
“跟我走吧!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他看向一言不發的玄德。
“一有機會你就逃走,啊!”玄德貼耳囑咐我。
“誰也走不了!你們走了,那些人就得死!”天煞陰沉的說,他居然猜的到玄德跟我說什麼。
我們只好跟在他身後,走了大約三個時辰,到了一座山下。等我們爬到山頂,太陽已經西下。
山上站滿了人,卻沒一人敢說話,偶爾傳來嬰兒幾聲啼哭。我們穿過人羣,來到一處臨崖的空地上。樹上綁着幾個人,他們個個垂着頭,好像被打的昏死過去。天煞的人黑壓壓的圍在四周,我感到有點冷,身子靠在了玄德的身上。
“事由我而起,你放他們下山!我任由你處置!”我直視着他的眼睛。
“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他無情的說。
“你想怎麼做?”玄德終於開口了。
“我們公平較量,你贏了,我放一半人下山。你若輸了,玉如讓我帶走!你死!”
“好!”
“玄德!”我拽住他的手不放。
張子豐把我拉到一邊。我的心縮緊了,全身發冷。
兩人立了許久,突然玄德的扇子飛了起來,越轉越快。同時,天煞的扇子也飛出,直直的向玄德的扇子擊去。扇子相撞的一剎那,兩人同時身形移動,快如閃電。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招的,兩人是近距離的搏擊。瞬間,兩人騰空而起,同時手中多了一柄劍。
我的心提到嗓眼,握緊了張子豐的手。
兩劍相交,火星四射。後來只看到劍光,不見人影。
我的掌心溼漉漉的,心裏緊張到了極點。
他們落到地上,玄德左手在滴血,我喊着他的名字要衝過去。張子豐死死的抱住我。天煞單膝跪地,左手用劍支地。
“閻君!”師爺輕喚。
天煞擡起右手,低喝一聲:“放人!”血順着他的指尖流下。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師爺將他扶到一旁,他的腿好像也受傷了。
玄德走到我們身邊,我顫抖的擡起他的左手。一道劍痕劃開他的肌肉,血肉翻開,我一陣暈眩。玄德用右手扶住了我。
張子豐撕下衣襟,在懷裏摸出一個藥瓶,倒出白色的粉末在玄德的傷口上,然後用衣襟給他包紮起來。
我直視着玄德的臉,蒼白的面色下,一雙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