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纏身,求醫無望的於二娘被他的兒子揹着從藥鋪往回走的路上遇見了他。他讓於二把他娘放在道邊,眼睛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也沒搭脈,只是用手隔空從頭推到腳。然後掏出一個瓷瓶,於二伸手去接,他只小心翼翼的倒出三粒褐色藥丸遞與於二。告訴於二說三天服一次,九天必好!”
“真的好了嗎?”李清騰的站了起來。
“不但好了,還能下地幹活了。”李欽扶着女兒的肩頭道。
“爲什麼請不動?”玄德問。
“這件事傳遍了鎮上,身體有恙的都想找到他去疾,可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任憑人們走遍山谷也沒見到他的人影。大家都說他是藥仙,現在還有人在家裏掛着他的畫像。”
“這麼神奇!”我不禁讚歎。
“明天我們走一遭!”吳亦凡對玄德道。
“我也去!”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吳亦凡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第二日,我們動身去了通河谷。
到了谷底,嚮導就回去了,因爲這谷只有一條路。我們順着小道向裏走,漸漸的聞到了藥草的味道。
再走幾步,一座草廬呈現在眼前。我們大喜,因爲嚮導說,就算走到盡頭也沒用,什麼也沒有,是不是藥仙使得障眼法也不得而知。
我們走了進去,一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悠閒地品着茶。猛一擡頭看見我們,一口茶從嘴裏噴了出來!
我們已經來到他跟前。玄德和吳亦凡弓身行禮道:“晚輩見過前輩!”
“什麼晚輩前輩的,我不認得你們!”
“呵!臭丫頭,你敢笑話我老人家?”他雙目圓睜,鬚眉倒立。
“哎!老頭,你幹嘛罵我?”我也沒客氣。
玄德和吳亦凡倒好,兩人負手而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我不是……”他居然語無倫次,一定是老糊塗了,我想。
“好了,就算我們扯平了!你這兒這麼多的藥草,如果我們能認識一二,你就得去給我們瞧一位誰也治不好的病人!”我用了激將法。
“誰也治不好的病人?”他在地上磨圈圈。
“好!你們隨我來!”他轉身就走。
我們趨步跟上。他把我們帶到一處藥棚,裏面種滿了許多叫不出名的植物。
“姑娘,你來看看這是什麼?”他眉眼帶笑的說。
我過去一看,大喜。這是無憂山上的忘憂草,我怎麼會不認得呢?
“這是忘憂草,一年開兩季。”我自信的說。
“呵呵!有兩下子!”他正要往另一個植物走去,我叫住了他。
“哎!老人家,你說話算不算數!”
他“刷”的轉過身來。
“我已經認出來了你的藥草,你就該履行承諾。”我掐着腰說。
他吹了吹鬍子,眼睛眨了眨。
“走吧!”我開始往回走。
“等等!丫頭片子!”他走了兩步又站住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忘憂草,難不曾你去過忘憂山?”
“你不是也有忘憂草嗎?難道你也去過忘憂山?”我反問。
“你先回答我!”他不讓步。
“你先說!”我也不含糊。
“這個和去看病人沒有什麼關係!”玄德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