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子時,就是天界的陰年。滿千年懲罰的妖魔即將出世,他們個個法力強大,師傅讓我們小心。”張子豐面色凝重的說。
“那天下不是要大亂了嗎?天庭難道不管了麼?”我激憤的說。
“陰年時,天界諸神需閉關修煉。這也是他們的一大劫。”張子豐嘆了口氣。
“什麼是陰年?”吳亦凡突然開口道。
“世上有陰必有陽,有陽必有陰。陰陽交替,往復循環。”張子豐皺緊了眉頭。
“這需要多少年?”玄德也忍不住開口了。
“少則幾十年,多則上百年!但這時間由人來定!”
“由人定?”我不解的問。
“人心向善則魔消!反之……”張子豐沒有再說下去。
“喫年夜飯了!”小新子和顧義端着菜餚進到屋裏。大家圍坐在一起喝悶酒。
“聽說嫂子的舞技不錯,能否賞個臉讓我們見識見識?”吳亦凡打破了沉默。
“無樂不成音,無音不成舞!”我轉着酒杯輕聲道。我的眼睛卻看着玄德。
“張子豐!給吳亦凡弄把笛子。”玄德對張子豐說道。
張子豐像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隻玉笛遞給了吳亦凡。
“師兄怎知我會吹笛子?”吳亦凡手持玉笛看了一眼玄德。
“別忘了我們師承一脈。”玄德笑了一下。
“師孃你還坐着啊!”小新子催促道。
“你個小鬼頭!”我站了起來。今天我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裙,外罩水綠色的長袍,小馬靴,的確適合跳舞。
我走到屋子的空曠地方站好,眼睛看着吳亦凡。吳亦凡把笛子放在脣邊,笛音婉轉悠揚聲響起。大家不禁鼓起掌來。
離我最近的張子豐躍了過來,向那黑影推了一掌。那黑影不退反進,由窗口進了屋子,和張子豐打在一處。我趁機逃到玄德旁邊坐下。
那人面如黑炭,眼似銅鈴,使的錘子也是黑色。他的功力不再張子豐之下。張子豐祭出符咒,我們才知道那黑炭頭不是人。
玄德站了起來,他的袖中飛出一道金鎖鏈捆向那黑炭頭。那黑炭頭見金鎖鏈飛來,表情甚是駭然。他躲閃着張子豐的符咒,用雙錘抵擋那鎖鏈。不料,玄德的鎖鏈竟像長了眼睛一般避開黑錘纏繞在他的身上。
張子豐的符咒貼在他的頭上。他立時不動了。
“說!你到底什麼來歷?”玄德訊問。
那黑炭頭也不說話,眼睛瞟向那符咒。張子豐念動咒語,點了一下那符咒。
“我是回龍峯頂的一頑石,因受日月之精華幻化成人形。千年前在靈臺峯修煉,不料遇見谷底一黑龍精。因打他不過,遂跟隨與它。後來他被仙人收服後囚在谷底。我亦受株連也被困谷底。一個月前不知哪裏來的一顆霹靂珠炸開了我們的封印,才使得我們重獲新生。”
“那霹靂珠何在?”玄德喝問。
“在黑龍精手裏。”
我聽了他們的話,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幸虧我是人,否則自己就要受重罰了。原來開啓妖魔封印的人是我。
“聽着,玉如!這事是天意,不是你的錯!”玄德見我呆住了便勸慰我。
“可是,封印一處被打開,勢必會使其他地方的封印鬆動,妖魔的法力很強,不久他們便會衝破封印傾巢而出!”張子豐臉上一貫瀟灑自如的神情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