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剛自從進了村子就板着個臉,好像誰欠了他什麼似的。他站在一農戶的家門口向裏張望着。我好奇的推開柴門,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大男孩在劈柴。這個男孩看到我們愣了一下,然後放下手裏的活計走了過來。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男孩在我面前站住腳,仰起小臉問。他的話令我很是納悶。
“我們直接就走了進來,有什麼不妥嗎?”我用探尋的目光看着他。
“我們村一般人進不來。”他認真的說。
“爲什麼?”我不解的問。
“我們可以住在這裏麼?”嵐剛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這裏就我一個人,那裏有個屋子,不過好久沒有人住了。”那個男孩指着院子西側的一間木板房。
我和嵐剛走過去打開房門一看,屋裏只有一張木板牀,上面積滿了灰塵。在牀的一側有一把椅子。牀對面的窗下面有一臺古琴。
嵐剛轉身出去了。我走到那臺古琴邊上,琴絃上積滿了灰塵,不知有多長時間沒有人彈了。
嵐剛端着水盆進來了。他開始清理屋子裏的灰塵。
“你的法術爲什麼不用?”我輕聲地問。
“法術是用來降妖的,不是隨便使用的。”他端着盛滿髒水的盆走了出去。
嵐剛從來不上牀睡覺,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靜坐着。我們在這裏住了三天了,他也不提走的事。
“我們不去月城了?”我忍不住問道。
“該走的時候就走!”嵐剛依舊閉着眼睛端坐着。
我無聊的坐在了古琴後面的凳子上,信手撥弄着琴絃。這把古琴的音質很好,我彈着彈着就停不下來了。美妙的樂曲在我的指尖流淌,我沉浸在自己的琴音裏。
“你看到了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了嗎?”我急切的問。
“他向那邊跑了。”烏門生指着遠處的一座山說。看着烏黑的山體,我本想去追的念頭打消了。
“你看清楚和他交手的人了嗎?”我問那個叫烏門生的男孩。
“沒有!”烏門生轉身就走。我望着他的背影呆呆的想着:他們爲什麼不穿帶顏色的服飾呢。難道他們是個特殊的種族?
晌午十分,嵐剛回來了。他看到我坐在外面的桌子旁就坐在了我的對面。
“你爲什麼不趁機逃走?”嵐剛自己倒了一碗白水喝了幾口。
“我爲什麼要逃?”
“你不是想幫那兩隻妖麼?”
“我說過,他們是不會作惡的!”我自信的說。
“話別說得太早!”嵐剛站了起來,拍拍我的肩膀進屋去了。
夜晚,我無聊的坐在院子裏的矮凳上看着月亮。玄德他們還好吧。我心裏想着他溫和的模樣。
“你是妖麼?”烏門生走過來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像妖嗎?”我反問。
“那他爲什麼帶着你?”烏門生孩子氣的望着我。
“他爲什麼不能帶着我?”我有些喫驚。
“我聽我們族長說他的法術很是厲害,專門捉妖。而且他總是獨來獨往,從來沒有朋友,也不和人接觸。”
“噢!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他除了捉妖,還有這個怪癖,我暗自覺得好笑。
“姐姐喜歡他麼?”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