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亦凡的病情加重,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送他去乾坤山。王憶並未挽留我們。也許他巴不得我們離開吧!我心裏暗自想到。
我們沿着大堰河向南而行。村子裏沒有馬車。老劉家將牛車借給了我們。張子豐給他家錢,劉老漢不收。烏門生趕車,吳亦凡躺在牛車上看着我。我與他一起坐在牛車上。吳亦凡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我把耳朵貼近他的嘴邊想聽清他的話,可是一陣黑煙瞬間籠罩了我們。我一驚,憋住氣,用手捂住了吳亦凡的口鼻。
張子豐念動咒語,施了法術。我們才逐漸看清楚四周的景象。大家沒辦法前行,只好往回走。
村民們看到我們去而折返,都來詢問原因。張子豐爲了使大家安心,就說吳亦凡傷勢沉重,不易遠行。
吳亦凡的確又昏迷了。我們只好又回到了王憶家。王憶站在自己的屋門前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們。
大家都去安置吳亦凡了。我坐在桌旁有些沮喪。這黑霧一定是他弄的。可他爲什麼不現身呢?他又爲什麼不殺了我們?
“他死了你們不就可以走了麼?爲什麼要耗費修爲去救他?”王憶走過來坐在桌子旁。
“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扔下他不管。”我耐着性子說。
“你們知道是誰傷了他?”
“除了祁玉還能有誰?”我沒好氣的說。
“如果吳亦凡死了……”
“他要死了!我一定會殺了祁玉!”我斬釘截鐵道。
“如果別人傷了祁玉,你會爲他報仇麼?”王憶依舊平淡的問。
“那要看他是不是無辜的!”我的心裏確實有些猶豫。這句話說的很是心虛。
十天後,玄德和張子豐莫名其妙的病了。嵐剛和村裏的郎中都看過了,卻查不出病因。我的心裏很是焦急。難道又是祁玉搞得鬼?我的心裏越來越不安起來。
玄德時常感到頭暈目眩起不了牀。王憶也不再做家務。所以,這裏的一些日常家務就落在了我和烏門生的身上。藍狐則負責守衛,看顧三個病人。嵐剛出去打探消息和尋找治病的方子去了。
又過了二十幾天,天氣逐漸熱了起來。玄德和張子豐完全不醒人事了。嵐剛也杳無音信。我覺得自己都快急瘋了。
“也許你說的那個祁玉能救他們!”王憶看着坐在門口發呆的我說。
“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裏?”我把頭埋在了膝蓋上。
“你不出去找找怎麼知道找不到?”
“我不能丟下玄德他們不管!”我無力的擡起頭,眯着眼睛看着頭頂刺眼的光芒。
“你去吧!我幫你看着他們!再說不是還有他們兩個嗎?”王憶瞥了一眼靠在門框上的藍狐和正在出門倒水的烏門生。
我是該出去走走了,不然自己非得垮掉不可。我信步向前走着,毫無目的的前行。一陣悠揚的笛聲使我停下了腳步。在河堰邊的柳樹下站着一位白衣人。他背對着我吹着笛子。是祁玉麼?我加快了腳步。
的確是祁玉。他轉過身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他那張俊秀的臉龐。他的眼神裏透着無邪,讓人很難聯想到他就是魔界之王。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停下了腳步。
“我一直在這裏等你!”祁玉的手撫摸着他的笛子。他的手指纖長,膚質細膩的如同女孩子的手。又有誰能想到他的這雙魔掌可以瞬間使千百人喪命。
“你要麼殺了我們,要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