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什麼事這麼高興?”杏兒把眼睛從屋這頭望到那頭,有從那邊看到這邊。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問道。
“你知道嗎杏兒!蘇先生在嶺南平叛成功了!他贏了!”燕兒終於坐到了牀上。
“你喜歡先生?”杏兒的聲音很小,但是燕兒還是聽到了。
“我們家先生那可是人人都敬着呢?誰會不喜歡呢?”燕兒上了牀。她的兩隻手拄着下巴,胳膊肘放在膝蓋上。
杏兒過來幫她把鞋褪下,然後悄聲道:“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燕兒歪着頭看了一會兒杏兒,點了她一下腦門道:“你這小腦袋瓜裏想什麼呢?他可是我的先生!不許瞎說!”
“杏兒不敢了!”杏兒退下了。
喜歡先生?燕兒還真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先生是不錯,我只是敬重他,並沒有別的心思啊?燕兒不禁又看了看守在門外的杏兒。杏兒穿着粉衣白裙,白白嫩嫩的臉上長着一雙杏眼。怪不得她叫杏兒。燕兒心裏琢磨着。
這時,忽地起風了。杏兒趕忙走進屋裏關上了窗戶。燕兒有些睏倦了。杏兒侍候她卸妝潔面、換衣。
“主子!既然你心裏沒人,就應該想一想怎麼討得皇上的歡心!”杏兒給燕兒蓋好被子。
“皇上?他的女人多得是,不差我一個。”燕兒說完就合上眼睛睡去了。
今天朝中無要事,所以下朝較早。皇上信步來到御花園。在一涼亭裏,他看到了奇怪的現象:一個身着妃子服的妃子正蹲着給一個小宮女包紮着傷口。那宮女好像傷了腿,面上表情很痛苦。
那宮女看到了越走越近的皇上,她驚訝的張着小嘴說不出話來。包紮完畢,玉如看着那宮女的表情回頭一看,一位身穿龍袍的俊美男子正若有所思的向下看着她。她趕緊扶着那宮女跪下。
玉如仰起小臉,她看到了一張精緻的臉:眉漆如畫,雙眼皮,眼似一泓清泉,筆直,脣圓。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皇上。
皇上覺得她模樣還過得去,眉眼嬌小,鼻小,嘴小。五官搭配均勻,還看得上眼,只是鼻翼間有淡淡的雀斑。
他實在想不起在後宮還有這麼一位不起眼的妃子。他看了看身邊的小應子,他惶恐的搖搖頭。
“你可知罪!”他看着那宮女說。
“奴婢知罪!”那宮女不停的磕着頭。
“是我要給她包紮的,她摔得很重。我認爲在宮中無論位分如何,都應該有愛心,大家纔像一家人!”燕兒大着膽子說。
“一家人!”皇上對她的這句話頗感興趣。
“起來吧,恕你無罪!”
“謝皇上!”燕兒拉着那宮女起來。
“她跟你多少年了?”他頭一次這麼有耐心。
“我,我不認識她。只是看她受傷了,所以幫她一下。”燕兒小心的說。
“哦!”這回輪到皇上喫驚了。他仔細看了看她,不像是在說謊。
“你們去吧!”
“是!”
皇上看他們真的往不同的方向去了,竟愣了許久。他回到御書房坐在椅子上還未回過神來。自己的女人不多,他怎麼就不記得有這麼一位?他手裏拿着硃筆,卻什麼也沒寫。
“皇上!”小應子輕喚。
“哦!說!”
“我查明白了,他的確是您的妃子。是許閣老的女兒,許如玉。”小應子跪着回話。
許閣老?他想起來了。三年前,許閣老的女兒的確是入宮了。只是他要娶得是許如煙,而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