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始下雨。玉如只好在山下的一個茶亭避雨。茶亭裏坐着一位蓄着長鬚的的中年人。他喝着茶,眼睛卻一直望着雨。玉如看出他是有急事被這雨給耽擱了。
“店家!結賬!”那人站起身就要冒雨前行。玉如已經幻化了一把雨傘遞給了那人。
“謝謝!你用吧!”那人說着衝進了暴雨之中。
玉如很好奇能冒着這麼大的雨趕路的人。她遂拿起雨傘跟了上去。玉如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尾隨着那人行走時。一柄劍指住了她的咽喉。她透過雨簾一看,正是那人。
“爲什麼要跟着我?”
“我只是好奇。”玉如的回答使得那人愣了一下。他也看出了玉如就是要給他傘的那位女子。所以,他收了劍。
“我的娘子要生產了!”那人轉身又開始疾行。玉如站在已經不辯東南西北了。她只能跟着那人前行。
“雨太大了!我有點迷路了!”玉如解釋道。
“那就去我家吧!”那人說着拐進了一個衚衕。玉如跟着那人進到了一座方整的院落裏。玉如雖然打着傘,但是下半身已經溼透了。
“公子回來了!娘子已經生了!是個女兒。”產婆已經出來了。一個丫頭給了她銀兩。她正高興地打開傘往外走。一擡頭看到了這家的主人回來了,少不得要囉嗦幾句。
玉如也收了傘進來了。那丫頭正倒了熱茶給公子。再一擡頭看見玉如不禁呆了一下。那公子親自給玉如斟了茶。玉如喝了以後,覺得暖和多了。
“臘梅!去給這位姑娘找套衣服換上!”那公子吩咐道。
“是!姑娘請隨我來。”
玉如跟着臘梅來到了一間屋子裏。那丫頭找了兩套衣服讓玉如自己選。玉如撿了套藍色的衣裙換上了。她從臘梅的口中得知她家的公子姓畢,單字一個秋。爲他生產的是他的小妾,名喚碧如。
玉如因爲喜歡那孩子,多逗留了幾日。不巧就遇上了無賴橫三。他趁畢秋不在家,就來調戲臘梅和碧如。玉如聽得動靜抱着孩子走過來。那無賴見玉如也頗有幾分姿色便也要動手動腳。玉如閃身躲開了。
“你就不怕畢校尉知道抓你去見官?”玉如皺着眉頭看着橫三。
“他好歹也是朝廷的小官,還能毆打我不成?”那無賴的手又伸了過來。玉如的手對着他的胳膊敲了一下。那無賴便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滾!”玉如喝道。
無賴橫三倉皇失措地跑出了畢秋的家門。碧如由於受了驚嚇病倒了。畢秋得到消息回到家中。他問明緣由便要去找那無賴。沒想到橫三聽到畢秋回來了,竟然上門來討要醫藥費用。玉如讓畢秋進屋別出來。她拿着門前的一根竹竿來到了橫三的跟前。
橫三看到是玉如轉身就跑。玉如的竹竿橫掃,打斷了無賴橫三的一條腿。橫三趴在地上哀嚎。鄰里來看熱鬧的無一不拍手叫好。
“你以後再敢踏進這院子半步,我就讓你一輩子躺在牀上起不來!”玉如扔了竹竿。
“不,不敢了!”橫三拖着腿出了院子。
“多謝姑娘!”畢秋拱手施禮。
“不用謝!這個無賴是得好好教訓一番。”玉如的氣還未消。
畢秋當晚就返回了府衙。第二天一早,玉如便打算離開了。臘梅剛打開院門,就看見一個胖丫頭拿着木棍立在門前。她的身後站着六名漢子。他們的腰間都帶着刀。
玉如把呆如木雞的臘梅拉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