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龍女與夢 >第五十六章.三號門
    “婷婷。”蕁忽然道。此時,牆上只剩兩扇門了,三號與四號。略定神,她再次走上前去,推三號門。門開了。裏邊一間屋,兩旁凹入;對面,有道黑門。蕁看時一呆。

    門裏空寂。

    回神來,蕁探腳走入裏,搜索左右。左側屋中,有個女童。她神情冰冷,膚色雪白。“白雪!”蕁一眼認出。白雪不答,也不動。往右屋看,兩個男子一俊一胖,正交流什麼。蕁認得,一個白雪之父,白石;一個餐廳老闆。此外,再無其他。“蠟像。”蕁心裏明白,便無多看,徑往內門走。

    三個蠟像,紋絲不動。

    手,輕輕推門。

    門開了,現出一道樓梯。

    蕁訝然。

    看,樓梯數十來個,一直往下。盡頭處,有道黑門。兩邊是高聳的牆,十分狹窄。蕁感到無奈,只得往下走,順着樓梯。四周幽寂。很快,她便來到盡頭。伸出手,輕輕推門。

    門,順勢而開。

    蕁定睛一看。門內一間屋,兩邊凹入。對面不遠,是道黑門……屋中一片岑寂。蕁定定神,走入裏,左顧右盼。左邊屋內一男一女,男的形容粗獷,女的美麗大方。蕁認得。何人?青虎、白素素。“叔叔,阿姨。”得不到迴應。蕁並不在乎,因爲,知是蠟像。右邊屋裏,一個女童,女童目光縹緲,手抱着皮球。“琳兒。”蕁也認得。琳兒沉默。

    蕁回神,繼續向前走,到門邊,手推門。門,輕易開了。蕁瞬間怔住。只見,一道樓梯高聳,直往上去。左右是牆……蕁擡起眼,看,樓梯好高!樓梯盡處,便是黑門。蕁不覺犯愁了,無可奈何,只得往上爬。兩牆狹窄,讓人不適;上下悄寂,教人惶恐。費了好大勁,終於,蕁爬到盡頭,喘吁吁。

    門,緊緊關着。

    不自覺,蕁回頭下看,一見懸梯頓生恐懼。急切間,她連忙回身,推手開門。

    門開了。

    裏頭一個樣,兩邊有屋,對面空蕩蕩,仍是道黑門。蕁惴惴不安,走進去。左邊屋裏有個女童,女童紫衣嬌面,懷抱琵琶。“鳳鳳。”蕁訝然道。鳳鳳不答。蕁明白,她是蠟像。往右看,一個老者花頭瘦臉,便是黃桂了。蕁略驚。黃桂手持笛,面色嚴肅。蕁畏之,不敢多看,又往裏向門邊去。

    伸手,推門。

    門不抵抗,又敞開。

    蕁一見,再次傻眼。怎麼了?長長一道梯,這回往下走了。盡頭處便是門,黑門。蕁沒轍,不過,下梯總好過爬梯。

    萬籟清寂。

    蕁心裏慌,腳步快,順着梯急忙下走。須臾之間,便已到盡頭。黑門緊閉。她略略解氣,隨後便又去推門。

    門敞開,一切不改。

    屋,通道,黑門……

    蕁目呆呆,有口難訴。一進門,驀然間她嚇到了。左側屋中,看,兩個男子臉色陰沉。蕁認得,一個副校長,一個醫生。右側屋中,也是兩個男子,目光皆冰冷。蕁記得他們,一個保安,一個酒徒。

    蠟像?

    清清房內,四個人八隻眼,居高臨下。蕁毛骨悚然,不敢看了,埋下頭直往裏邊走。四人都沉默,任由她。到了門邊,蕁止步,伸手便要推門。怎料,八隻眼忽然動了,悄看過來。蕁一個哆嗦,莫名其妙的,只覺背後涼颼颼。

    門開了。

    蕁一定睛,又呆住。兩面是牆,中間有道石階,高高遠上。盡頭處黑乎乎,好像又是門。蕁頓覺惆悵,暗自叫苦。屋裏,冷森森。四個蠟像,看着蠢蠢欲動,好不嚇人。蕁冷汗直冒,呆不住了,只得往上爬。

    左右狹窄,上下冷寂。

    話說,蕁拾級而上,一步一臺階,爬得喫力。百來個臺階,她斷斷續續休了五次,幾番折騰,終是爬完了。到門口,她氣喘如牛,滿頭的汗,兩腳發軟。

    懸梯如死。

    歇息片刻,蕁稍振作,又起手把門推開。吱呀,門退到一邊。蕁看時再次愣住。空空房內,對面是門,黑不溜秋。兩側往裏凹,估計必有蠟像。蕁定定神,略走進,左右看了便生驚嚇。兩側屋中,站四個大人,他們目光森冷,僵立不動。左側屋一男一女,蕁顫微微,略看去。男的怎樣?墨冠青服,長的高大威猛,是個村警。蕁認得。女的呢?一身珠光寶氣,濃妝豔抹,搔首弄姿。蕁倒不識。右側屋兩個男子,幾分眼熟。外邊的,看起來文質彬彬,手拿相機,是個記者。裏邊的,一副腸肥腦滿,西裝革履,便是老闆了。

    屋內冷清,四人僵立。

    蕁駭恐,心怦怦不敢多看,徑往門邊走。來到門邊,一推。門不動!蕁驚訝。再推,還是不動!怎麼回事?愣了下,她改個方式,輕手敲門。一聲敲,無人應;再聲敲,仍舊無人應。蕁呆了,只覺莫名其妙。

    門柄處,有個鑰匙孔。蕁見了,略遲疑。

    “我有鑰匙!”背後突然有人語。蕁嚇了一跳。“我有鑰匙,要嗎?”聲,從左側來。蕁聽在耳,瞬間頭皮發麻。“我真有鑰匙,不騙你。”聲誘惑道。蕁汗如雨下,緩緩回頭,只是所見空寂,哪來的人?蠟像高高依然在,模樣不改。誰在說話?蕁四周查看,心驚膽戰。

    “我在說話,是我!”聲作答。蕁悚懼,一瞬間慌了雙眼。“這裏,在這裏!”蕁聞聲,略定神。“村警,村警。”聲來自蠟像。蕁定神看時,大喫一驚,當即嚇退了兩步。村警道:“我真有鑰匙,可以開門。”蕁呆呆然,目視他,口啞。

    村警便道:“沒有鑰匙,你是進不去的。”蕁吞了下口水,怯聲問:“鑰,鑰匙在哪?”村警道:“你過來,我告訴你。”蕁感到害怕,不敢上前。村警見了,質疑道:“我像壞人嗎?”蕁一頓,微搖頭,答道:“不……不像。”村警便道:“所以,你怕什麼?”蕁搖頭,怯怯道:“沒,沒怕。”村警於是道:“既然沒怕,那你就過來啊。”

    蕁猶豫,不得已,微邁兩步上前。村警不滿,道:“再近一點。”蕁心怦怦,又近兩步。村警還不滿,又道:“再近一點。”蕁無可奈何,再挪兩步。村警這下樂了,便道:“看,我不可怕吧?”蕁戰兢兢,搖頭道:“不,不可怕。”“哈哈哈哈……”村警突然發笑,笑聲懾人。

    蕁略提神,問:“叔,叔叔,鑰匙在哪?”村警止笑而答:“在我右腰上,皮帶下方。”蕁聽了,便去尋,可看清之時卻是一愣。怎麼了?他是有個鑰匙,吊在皮帶下。但,所謂的鑰匙緊貼在身,分明是——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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