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雪金色的眸子裏全是漠然之色。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竟然想要毀掉她的心上人
憤然之下,神雪甚至都忘記白凡的存在了,她現在只想搞清楚神長友爲什麼這麼做。
“神雪”
神長友臉上有着哀求之色,似乎也編不出一個什麼正當的理由來。
“神長友,如果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回去之後必然會將你的所作所爲如實稟報,殘害族內天才這個罪名,我想你是知道後果的。”
神雪語氣越發的冰冷了。
“原來那不是療傷藥而是毒藥。”
站在一旁的白凡暗自點頭。
“神雪,你當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
一聽神雪竟然要如此絕,神長友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睛中有着火苗在跳動。
“我如果知道爲什麼我就不會問你了。”
神雪抱着手,眉頭緊皺道。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難道真就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你還記得你當初和我的誓言嗎你爲什麼不聲不響的就和神回在一起了我爲什麼要害他,那是因爲我嫉妒你本來就該屬於我,只屬於我啊”
神長友手舞足蹈地大吼着,緒有些失控。
“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要做我的新娘,我也對你許下承諾,今生今世定會守護在你的旁,可你如今這樣又算什麼在乎過我的感受嗎還是說,你一直在玩弄我的感”
神長友有些歇斯底里了,額頭上的青筋凸起,眼眶也紅了。
“原來,又是一出感撕大戲。”
白凡從戒指裏掏出了一根凳子坐下,順便再從系統那裏弄了一個瓜開始吃了起來。
“當一波喫瓜羣衆好了。”
白凡心想。
而神雪的表從剛開始的憤怒變成了後來的愕然,似乎沒有想到神長友竟然會如此激動。
“神長友,我並不記得什麼杏花微雨,又什麼要嫁給你這種話,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弟弟,僅此而已。”
神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弟弟不記得了哈哈哈”
神長友聽完之後,開始瘋狂大笑了起來:“神雪,你這個始亂終棄的人自己說過的話轉頭就忘了,虧我還記了那麼多年哈哈哈哈”
“神長友,我的那些話,是什麼時候說的”
神雪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三歲那年,我們玩過家家的遊戲,你扮演我的新娘,親口說的,我都還記得你的原話。”
神長友臉上露出了癡癡的傻笑:“當時你這樣說,長友啊,我長大以後給你當新娘好不好”
一旁的白凡暗自點頭,又喫下了一口瓜:“原來,神族也有過家家的遊戲”
“神長友,那只是小孩子之間的遊戲而已,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你更應該明白,童言無忌這個道理。”
神雪扶額說道。
她現在有點頭疼,自己當年怎麼會說下這種話,她沒有印象。
“而且,我也對很多人說過這種話,那只是小孩子之間的角色扮演遊戲而已。”
神長友表變得呆滯,腦海裏不斷迴響着神雪的話:“她竟然對很多人說過這種話神雪果然是個玩弄感的渣女啊,虧我之前竟然那麼傾心於她”
“神神雪。”
神長友的嘴脣有些顫抖地說道。
“嗯”
“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是不是其實你只對我一個人說過那些話,你以前也是喜歡我的,只是因爲後來我的天賦不行,你才移別戀了。”
神長友的雙眼無神,喃喃自語地說道:“但是你要相信我啊,我一定會成長的啊,就算我的天賦不及,但我一定會通過努力,成爲配得上你的存在”
說到後面,神長友的眼睛之中已經流下了兩行清淚。
神雪原本憤怒的心也悄然被澆滅,甚至有了點點愧疚,畢竟是自己的原因才導致神長友變得這麼極端的啊,如果自己當年沒有說那些話,大概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吧。
既然確定了是自己的責任,神雪便不打算逃避,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長友,你聽我說。”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弟弟一樣對待,在我眼中,你雖然沒有太大的本事,偶爾也很任,但其實你的內心是善良的,我對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男女私,所以在感這個問題上我可能沒有辦法迴應你。”
“但是你相信我啊,從今以後,你還是我的弟弟,我們的關係不會變,我也不會把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告訴長老。”
“我們都要長大,要學會明辨是非,要懂得放手,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是一場夢,夢醒了就過去了。”
神長友耷拉着腦袋,似乎是聽進去了,似乎是沒有聽進去。
“這就結束了嗎”
白凡喫下最後一口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別人談說,竟然覺得刺激的。”
就在白凡打算站起來繼續問自己的事的時候。
神長友卻突然擡起了頭來,他的臉上已經平靜了,只是眼眶還有些發紅,證明他剛剛哭過。
“神雪,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神長友面帶微笑,聲音平靜:“哪怕是一點點的可能都沒有了嗎”
神雪猶豫了一下,雖然她知道自己的拒絕可能有些殘忍,但如果藕斷絲連的話更讓人難受,於是她決然地點了點頭:“長友,我們是不可能的。”
“好。”
豈料,神長友似乎並沒有意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面帶微笑地說道:“神雪,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就算是我這麼多年的單相思到此結束了。”
“可以。”
神雪沒有猶豫,快步走到了神長友的面前:“只是一個擁抱啊,長友,從此以後我們還是姐弟。”
“嗯。”
神長友點了點頭,開心地張開手臂,而神雪也張開手臂。
但就在此時,神長友面色突然一狠,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向着神雪的咽喉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