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王瀚文坐在沙發上,紅腫的左臉用毛巾敷了起來,不時還因爲疼痛而齜牙咧嘴。
白肅則是安靜的坐在他對面如同鵪鶉一般,樣子極爲乖巧。
“嘶~我說你下手要不要這麼重啊。”
白肅垂頭不出聲。
“算了算了,看你這麼內疚感覺好像我做錯了一樣。”
繼續發呆ing
王瀚文有些奇怪,走到她身後一看。
手機屏幕:{多圖}深圳灣一號奢華私人住宅大平面僅需3000萬與馬勻許間印爲鄰。
王瀚文一想不對,開口糾正道:“瞎說,3000萬?”
白肅回過神來轉頭看他。
“深圳灣1號現在只出售435-980平的商務公寓產品,435平9300萬,980平的2.2億。
個人購買首付最低5成。
3000萬那是預約看樣板房需要驗資的錢。”
……
有錢真好啊……
白肅往沙發上一癱,頗爲幽怨的斜了王瀚文一眼道:“你沒告訴我你繼父是許間印。”
“那你也沒問啊。”
王瀚文沒好氣的瞪回去,他臉上還疼着呢。
“還有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對你的兄弟情是不會變質的。”
白肅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複雜的心情頓時好受許多。
“對了,我爸媽他們呢?”
“咦,我發現你調整心態的能力很強啊,這麼快就接受我小姨開口喊媽了?”
“廢話,馬勻馬花藤我都喊過多少回爸爸了。
再說你小姨和我爸結婚證都領了,我喊一聲媽又算的了什麼。”
王瀚文嘴角抽動幾下,白肅這也太乾脆了。
反正他到現在都對許間印喊不出那一聲爸爸。
“咳咳……”
房門打開,白齊石略爲尷尬的站在門口對着白肅招招手。
白肅沒臉沒皮的走過去,彷彿剛剛喊別人做爸爸的不是她一樣。
“白肅過來,我介紹幾個叔叔給你認識……”
側過身來對着身後兩個中年男子道:“這是我兒……女兒白素。”
“這是你馬叔叔。”
“這是你大姨夫。”
白肅看着白齊石身後的馬勻還有許間印,陷入了沉默……
“喲,老白,我這侄女長的真俊。”
馬勻很健談,主動伸手和白肅握了握。
“小姑娘支付寶號碼多少,叔叔給你送個新年禮物。”
白肅很尷尬,在馬勻和許間印善意的笑聲中支支吾吾說了幾句拜年賀詞就跑了。
馬勻:“小姑娘挺乖巧的,我還真想收她做乾女兒了。”
逃也似得回到剛纔的房間,白肅面色倉皇。
“不行了,我得走。”
王瀚文不解道:“怎麼了?”
“你家太可怕了,我完全沒有和大佬打交道的經驗。”
“今天是馬勻,明天可能就是馬花藤,爸爸太多我叫不過來。”
王瀚文:“……”
白肅拎起行李箱墊手墊腳偷偷走過去開門。
那幫大佬仍然在客廳談笑風生。
“這邊沒機會出去。”
又爬到窗戶口往下眺望。
王瀚文急道:“你想幹什麼?”
“這附近裝了很多攝像頭的,你不要作死。”
白肅轉過頭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的關注點很奇特啊。”
“看來是知道些什麼,難怪好奇心這麼重的你沒有問我在車上是怎麼打到你的。”
王瀚文聳了聳肩道:“你願意告訴我我就聽,不願意說我也不問。
蛻皮也好,性轉也好,你覺得發生在你身上的事能用常理解釋嗎?”
“也是。”
白肅點點頭道:“王瀚文。”
“你有沒有做過一個夢。”
“什麼夢?”
白肅喃喃的道:“一個捕蛇人的夢。”
王瀚文仔細想了想:“沒有。”
“那你怕蛇嗎?”
“蛇?爲什麼要怕?蛇不是用來喫的嗎?long hu dou我最喜歡了。”
白肅眯起眼睛,眼神略帶殺氣。
王瀚文嚥了口口水,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怎,怎麼了?”
“沒什麼。”
看來只是巧合。
人設完全不一樣嘛。
被這麼一打岔白肅熄了跑路的念頭。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呸!
應該說是繼母這邊的親戚總要見一面,來都來了臨陣退縮不可取。
白肅把行禮重新放回去。
走到王瀚文面前在他臉上輕輕一點。
一道淡淡白光閃過,王瀚文的臉恢復如初。
“臥槽,真的是法術!”
王瀚文極爲興奮,心中懷疑變成事實。
“白肅,我們是不是兄弟。”
白肅:“我能說不是嗎?”
王瀚文:“別這樣,教教我啊。”
白肅:“放棄吧,你根骨太差不足以成爲我茅山天師道玄心正宗的門人。”
王瀚文:“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白肅:“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王瀚文:“我哪裏無……
等等,咱倆這是在對臺詞嗎。”
白肅:“呃,太順口了,下意識的就……”
兩人眨巴眨巴眼睛互相望了一眼,同時退開幾步。
白肅x王瀚文:太可怕了這個人,和他{她}在一起會受到降智打擊。
想到這一點,白肅開始對自己最近頗爲幼稚的作爲發起深思。
她根本不是這種小女兒心態的人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難道是因爲錦鯉的關係?”
“這世上本無許宣,這下卻硬是塑造出一個來。”
“不可能。
超越的錦鯉命格頂多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此世本無許宣,這種硬生生塑造出一個的風格明顯比錦鯉命格更加霸道。”
彷彿冥冥中有股浩瀚威能在安排一切,讓她人生的劇本向着某種方向走去。
“我的人生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如楚門的世界一般被人爲操控的”
白肅開始懷疑自己,懷疑人生,甚至懷疑整個世界。
“王瀚文。”
“幹嘛?”
“這世上到底是兩條腿的惡人可恨還是長了條尾巴的更討嫌?”
“惡人肯定可恨,長尾巴的,你確定說的是人不是猴子?”
白肅的表情突然變得冷清起來。
“過完春節,你不用去聞瀾了。”
王瀚文聞言皺眉:“你在說什麼?聞瀾我有股份……”
話沒說完,一雙綠豆般的鼠眼出現在他面前。
隨後王瀚文變得有些呆滯,耷拉着眼皮微微晃動身體,彷彿隨時都要倒下。
完成催眠後哈毛跳到白肅肩膀上一揖:“真君,一切安排妥當。”
“讓他離我遠點,不能再讓這種奇怪的反應出現在我身上了。”
“真君,要不要我……”
楚阿九顯出羅剎鬼身對着王瀚文使出一個割喉禮。
白肅搖搖頭。
“不可。”
“沒了他王瀚文,或許還會出來林瀚文趙瀚文。
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何種程度。”
崑崙山
“咔!”
昏暗的洞穴石臺前,長髮遮面的男子低頭看了一眼開裂的棋子。
“有趣。”
撿起那枚碎裂的棋子一丟。
“啪。”
重新下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