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民浩被魚和水準準的撲到了,遊輪的甲板上,站在鄧鵬身旁的那幾個年輕人全都哈哈大笑,笑的那是一個肆意猖狂。
“大哥哥,你怎麼樣?”林靜下意識的轉頭,看見李民浩一身的水,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嘴脣。
林靜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她伸出手,爲李民浩擦去額頭的水。
“沒事!”李民浩笑着道,給了林靜一個安慰的眼神,但,心底早已經是狂風暴雨。
人不招惹我,我不招惹人,人要招惹我那就盤他!
“小子!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撲你嗎?”同一秒,鄧鵬淡淡的道,嘴角扯過一絲玩味。
“爲什麼?”李民浩鬆開了林靜,看向鄧鵬等人,臉色平靜的詭異。
按照道理來說,就是再膽小、懦弱的人,這麼被腥魚和水撲了,臉上也有怒色纔是。
可李民浩的臉上,真的只有平靜。
這樣的平靜,讓鄧鵬等人稍稍有那麼一絲驚異,卻也沒有想太多。
“爲什麼?呵呵因爲老子看你不爽,該死的土鱉,你他媽擋了老子的視線,所以老子就要搞你,這個理由足夠嗎?”鄧鵬笑的更加得意了。
“是嗎?”李民浩仍然平平淡淡的,話少的可憐。
且,他突兀的彎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一條死魚。
這是一條羅非魚,據說魚凍硬之後,背上的那排刺就跟一把快刀似的。
幾年前青州市出了一個刑事案件,就是一個娘們兒就是用冰箱裏冷凍的羅非魚,把她丈夫下半身的那玩意兒割下來了。
這種魚在脫離海水後,基本會瞬間死亡。
“小子,看着我!”鄧鵬又不爽了。
他教訓這個該死的土鱉呢,這土鱉竟然無視他,而是在撿魚?
操他孃的,他腦子秀逗了吧,這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李民浩真的又看向鄧鵬了,認真的看着。
“果然是個廢物!”鄧鵬滿意的笑起來。
這是一種獰笑,異常猖狂,無所忌憚。
自己應該遇到了一個比想象中更要懦弱的小子。
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
他最喜歡欺負這樣的人了,無知又愚蠢,看着他們害怕、絕望的眼神,反而內心很是爲此感到驕傲滿足,那是一種享受。
這就是下等人的命,自己這種上等貴族永遠凌駕在他們的頭上。
“哈哈哈鄧哥,你說,他撿起那些死魚做什麼?是準備把這些死魚都拿回家煮着喫嗎?”
站在鄧鵬身旁的楊通等人突兀的哈哈大笑,他們不理解李民浩爲何要撿起一條魚,但仔細想想,似乎又明白了。
“額”鄧鵬一愣,繼而同樣哈哈大笑,他擡起手,一臉鄙夷的指着李民浩。
“小子,那些死魚,老子可以都賞給你。”
真是人窮志短,連這點小便宜都佔。
“不過,既然老子賞給你死魚了,你是不是應該也得有點東西報答我啊?”
我看你這窮比樣子,錢什麼的你也不可能有,當然,老子更不缺錢。”
“你能拿出來的嘛,呵呵”
說到這裏,鄧鵬的笑容玩味了起來,他朝着李民浩身旁的林靜看了一眼:“似乎,你能拿出來的只有她了,小子,把你她交給我們好了!”
林靜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朝着李民浩的身後躲了躲。
李民浩那平靜的臉上卻突然有了笑容,然後他邁動腳步。
許許多多道眼神下,他順着遊輪的階梯,朝着遊輪的甲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