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送那人回去後，臉上洋溢着笑容向他們走過來，宛如一位送來陽光的天使。
“你們很厲害。”方回豎起大拇指，完全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他已經沒事了，xuer說休息個三天，可以很好的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真是太神奇了。我剛剛看到他的傷口在以可見的速度癒合，這真的難以想象。”
聽着方回的讚美，何智與蘇錦相視一笑。
要不，他們的傷怎麼能這麼快就好了？張遙的猜想是對的，傷好得快，可不單單就是因爲體質好。
“你來正好，資料你帶回去，從渠道寄我不太放心。”
何智說完，看了維德一眼，後者示意，“我去準備一下。有點多，得精簡一點。”
“不急，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方回道。
維德點頭，何智想了想，“我有事問你。”說着跟着維德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蘇錦和方回都看着cheery。
“看我做什麼？”
“你好像還有很多疑問。”蘇錦說。
cheery點頭，“我想你們不會回答我。”問了也是自找沒趣。
蘇錦異常的耿直，“既然這樣，那還是別問了。你們餓嗎？”
“你餓了？”方回問道。
“拜託，大哥，我中午可是什麼都沒喫，就陪你去咖啡館的好嗎？”剛準備去喫飯，就被何智一個電話叫來了這裏。
“你們去吧，我想在這看一下。”
蘇錦看着cheery，“在這能看什麼？”
“小智什麼時候回來，等她來了，我們一起直接喫晚飯多好。”
“晚飯？”蘇錦有點暈，“算了，我還是找xuer問問，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暫時忘記飢餓。”
“給方回的資料先等等，先把這裏最近一個月的出入名單給我。”
在維德的研究室，終於可以脫掉無菌手套。何智隨意找了個椅子，愜意的喝着維德給泡的茶。此刻後者，正在堆滿了資料的桌上找什麼。
“你懷疑你受傷是這裏有人透露了消息？”
“不。我懷疑有人把我們的研究給透露出去了。”
何智說了辰啓陽來找自己談合作的事情，聽完後維德也是一臉深思。除了27樓的人，基本上整個智爾都不知道他們這家公司有這麼厲害的研究。就連跟了何智五年的cheery也是今天跟着他們到這裏，才發現了這個祕密。
如果外界知道，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從這兒把消息放走。
何智回想辰啓陽那時的表情，以及辰東說的話。可以推測，這個人不僅僅只是說出了這個祕密，而是給了一些資料給他們，畢竟空口無憑。
27樓安保嚴密，出入都要進行人臉識別，有監控錄像，況且還需要找維德簽字。所以找一個星期出入的名單，很容易。
讓維德不解的是，這裏的研究人員全都是自己從法國帶過來的人，準確來說都是自己人，他不相信自己的親信會泄露這個祕密。
“也許五年前，他們在我們身邊安插了眼線。”
“他們？”維德疑惑，“是誰？”
“是誰？”何智反問，她抿了一口茶，“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組織這麼多仇人，誰都有可能。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你什麼時間可以把名單給到我？”
“現在。”
維德從雜亂的資料中，找到了那本簽到錄。他一邊翻着本子，一邊問，“你確定是最近一個月的嗎？”
“嗯，我想應該不多。”
這裏設備齊全，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他們一般都不會出去。
“是不多，就三個人。”
何智將茶杯放到桌上，接過簽到錄，看了一眼，有些不確定，“維德，告訴我這本記錄本不會出錯的對嗎？”
這三個人她都認識，在何智的潛意識裏，他們都沒有做這件事的理由。可一看到這個名單，她心裏便有了底。
“我得爲xuer申明一下，她外出，只是幫我找一瓶威士忌，不是她自己要出去。”
何智斜眼看着他，“你讓你月薪十幾萬美金的助理，給你跑腿買威士忌？我是不是得考慮一下，把xuer調到別的組，我怕落落找你麻煩。”
“你不說，誰知道呢？”維德想了一下，又說到，“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把所有的不可能都排除，剩下的就一定是事實。”
何智扶額，“維德，這不是我們說的，是福爾摩斯說的。”
“哦，那位偉大的偵探。”維德笑道，“我看過他寫的小說，很有意思，叫什麼白夜行，對嗎？”
額...
“《自私的基因》是誰寫的？”
“理查德·道金斯啊。”
“好吧。”何智心想還好，你只是對圈外的東西記不清楚而已。“他們人現在在哪，我可以見一下嗎？”
“江宇跟汪朋在第六小組，現在應該在7號實驗室，xuer你知道在哪。不過你確定要見他們？”
“爲什麼不呢？”何智笑着揚了揚手上的本子，“謝了。”
出了門的何智，突然又推門，露出一個腦袋，“還有，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不要把茶葉當作咖啡粉來弄，太苦，太糟蹋東西了。”
這邊蘇錦在何智走後，就一直圍着xuer要喫的，xuer被他鬧得不行，最後拿起桌上的一根能量棒遞給他。
蘇錦只是吃了一口，半個小時後還漲得難受。
方回看着正在來回踱步的蘇錦，笑着問xuer，“那東西是什麼，後勁這麼大。”
“培養細菌的能量棒。”
“培養，細菌？”蘇錦走到一半，又快步走到xuer面前，“你沒搞錯？”
“要什麼緊，都是蛋白質。”xuer一臉淡定，“擔心什麼？出不了人命的。”
“那你怎麼不喫？”
“我又不跟你一樣饞。”
“你個死丫頭。”
何智進來，看到的一幕就是蘇錦基本上快趴到xuer身上，而方回正在試圖拉開他們兩，cheery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不像觀賞，而是出神的想些什麼。
“你們鬧的哪一齣？”
蘇錦一見何智，立即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狀，“這死丫頭把細菌喫的東西給我喫。”
何智看了眼桌上那條被咬了一口的能量棒，笑道，“那只是壓縮能量棒而已，改良後，給人喫的。”
空氣靜的不像話。
“死丫頭，怎麼你嘴裏沒一句真話，沒你姐一半可愛。”蘇錦鬆開xuer，又恢復了往常的紳士模樣。
xuer朝他做了鬼臉，“明明你見到我姐殺人...”話說到一半，突然注意到一旁的cheery，xuer連忙改了口，“你見到我姐執行任務的時候，又會說她像我一樣溫柔就好，你丫的怎麼這麼挑剔。”
“我不是擔心你們找不到婆家嗎？”
“要你管！”
“好了。”何智出來總結，“我們得先走了。”
“這麼快？”xuer驚訝，這纔來不到兩小時呢。
“還有事。”何智笑，你偶爾也下去玩玩。
xuer癟嘴，“那還是算了，一堆工作呢。”她看着方回，“二少，回頭找你玩去啊。”
方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