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ry到智爾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蘇錦。兩人都不是輕易遲到的主，蘇錦雖然吊兒郎當，但是對待工作是一絲不苟。所以這兩人碰到，雙方都有點驚訝。
蘇錦臉色不大好，見到cheery之後，那張臭臉才緩了會。
“難得一見我們cheery大管家也會遲到啊！”蘇錦上前按了電梯，往她包包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早上喫的酸菜包子？”
“恩？”cheery看了他一眼，遂跟着他的視線，看着自己的包包。上面沒有沾到那坨綠色的液體，但是味道卻跟了過來。
“嗯，人肉包。”
蘇錦到覺得cheery這個玩笑有點意思，笑着進了電梯，跟着她上去14樓。到了cheery的辦公室，被她的助理孫月告知，何智跟維德從9點兩人就一直呆在辦公室裏沒出來，這期間，孫月只進去過一次，隨後就再也沒有進去過。
維德平常沒有重要的事，不經常往下跑。這次下來，還呆這麼久。蘇錦聯想到剛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突然覺得麻煩來了。
“幫我泡杯黑咖，不放糖，謝謝。”
蘇錦跟cheery說完這句話後，就進了何智的辦公室。
沒有烏雲密佈，沒有靜謐肅穆，這裏依舊陽光溫暖，二人和顏悅色。何智坐在她那張老闆椅上，悠閒的看手機。維德在沙發上葛優躺，放空的眼神望着天花板。
他的進入，只是得到兩人一個擡眼的動作，再無其他。
過了一會，正當他開口，何智便搶先了一步，“早上的新聞頭條看了嗎？”
“什麼頭條？宋寧出緋聞了？土豆漲價了？還是你跟張遙打算宣佈商政聯姻？”蘇錦晃到她身後，看到了那條視頻，“我靠，什麼鬼東西！”
他們看的視頻，正是地鐵人咬人的那一段。早在cheery出手之前，就有人拿出手機在拍，後來cheery一個包打爛了那人的頭，則被更多的人拍到發到了各種網站。
何智將手機遞給他，抽空給桌上的文件簽了個字，問他，“你看像合成的嗎？”
“那個是cheery嗎？”難怪今天遲到了，蘇錦說，“這視頻，看着不像合成。這個人一開始看就不正常，怎麼混進地鐵站的？”
“你也覺得不正常吧。”
蘇錦將爆頭的那一瞬間截圖下來，放大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人死了很久。”
躺在沙發上裝死的維德聽到蘇錦這句話，才緩緩睜開眼睛，來了句，“你都能看出來，國內的專家也能看出來。”
“什麼意思？你這話聽着不像是在誇我。”
維德坐直身子，“我查清楚了，資料是江宇泄露出去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泄露出的那一份資料不全。”
“他爲什麼這麼做？”蘇錦的重點不在泄露的資料嚴不嚴重上，只想弄清楚，江宇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江宇從小跟着他們，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在各種測試上都出類拔萃。尤其是他們特別注重對組織忠誠度，所以突然的背叛，蘇錦覺得不可能。
“江科。”
“他哥哥？”
何智點頭。
江科跟着小唐總一直呆在中東，一個月前，被人誤殺。江科的死，很冤，那天他只是照例去鎮上拿物資，沒想到會碰到當地政府軍跟反派組織交火。他沒帶什麼人，身上只有一把1911式手qiāng，火力無法跟那些長qiāng大炮相比。而且，那些反派組織都抱着同歸於盡的想法。他們不在乎貧民，對居住區和當地酒吧酒館無情的轟炸。
很不幸，江科成了犧牲品。
當天晚上，小唐總聽到消息後，暴躁如他。直接發了兩枚小型as彈，攪了當地政府軍跟反派組織各一個據點。算是爲江科報仇。
“他哥哥的事，我跟他談過。”
這下蘇錦的記憶完全清晰了，他哥哥出事後，蘇錦有找過江宇。這是他們的慣例，出任何事，都不會對他們隱瞞。當時蘇錦只是說他哥哥是在執行任務時出事，並未詳細說。
“所以他是爲他哥哥報仇，才透漏我們的研究？”
何智點頭，“是這樣。但是有一點不通，在我們這行，親人出事，很正常。如果沒有外界的因素，他不會有如此大的仇恨心理。”
“於是有人接觸他，以這件事打開他的心理防線，並且暗示並慫恿他應該爲他哥哥報仇？”蘇錦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就代表這個人是知道江科的事，也就是知道我們的事？”
何智再次點頭。
“方美人在家？”
蘇錦點頭。
“晚上回去問問他。特意跑來國內，不可能是爲了來看張遙的，一定是帶了什麼任務。”
“他選擇不說，應該是爲我們好。”
“但是現在敵人對我們一清二楚，我們都沒弄清楚敵人是誰，不可怕嗎？”何智託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開口，“也不一定什麼都不知道，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他是辰氏背後的那個人，也是襲擊我的人，或許就是餘洋口中的朱老闆。”
蘇錦挑眉，“晚上我問問他。那江宇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不是你的專長？我現在忙得很。”何智指着他手上的手機，輕笑，“把我們的idea做成這個鬼樣子，真讓人不敢恭維。辰氏那羣所謂的精英都是豬嗎？有原理，還有一半的流程，做出來的就是這個行屍走肉。”
何智如此氣憤，並非全因爲江宇的消息泄露，更多的是對有人將她的idea執行得如此愚蠢，感到憤怒。
“過不了多久，辰啓陽還會來找我。說不定現在已經在跟我們下套，你也小心點。”
蘇錦點頭，說到這裏，他決定不打算跟何智說早上他遇到的事情。
“還有。”何智追加了一句，“對於江宇，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他的處境，以及他做出選擇的原因。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
蘇錦聳肩，“你別忘記組織的第一條要義。”
何智微笑，“當然。”
的第一條要義：堅決不背叛組織，以任何理由。
如有，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