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遙慢慢的推開門,卻被病房裏面的景象嚇了一跳。
秦瀨沒有生氣的躺在地上,除了她還有兩個男人。張遙連忙打開燈,將秦瀨抱到牀上,看她樣子,應該是遭受了什麼驚嚇直接暈過去的。將秦瀨放置好,張遙纔去看這兩個人。
這兩人並排躺在一起,雙手已經被繩子給系成了死結。這繩子還是用來綁花的麻繩,本就不容易斷,加上這兩人現在七暈八素的,張遙也不擔心他們跑。
然而他找了許久,都沒能找到那把qiāng。
在電梯他跟李慶都聽到了qiāng響,可是qiāng卻不見了。
看這兩人臉上的傷還有系的繩子,肯定不是秦瀨做的。這兒當時肯定還有其他人,張遙起身走到窗戶邊。這窗戶往外推才能打開,現在雖然是關着的,但是沒有上鎖。張遙推開窗戶,頓時妖風夾着細雨吹了進來。這兒是七樓,難道這人真的不怕死從這兒走的?
正當張遙沉思的時候,李慶的驚呼打斷了他。
“靠,什麼情況?”
張遙關好窗,“打電話讓羅隊他們過來,另外去叫值班醫生看看秦瀨有沒有受傷。”
“哦哦。”李慶眼睛還一直盯着躺在地上的人,掏出手機,給羅淼打了個電話。
李慶再次進來是跟值班醫生還有兩個保安一起進來的,醫生進來之前先去看了那個暈倒的護士。小護士是脖頸受到了重擊,從而暈倒了。一會還得去做更詳細的檢查。因爲聽到秦瀨的病房有異樣,這才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兩個保安被李慶叫到外面問了一些問題。醫生一進來,就被地上的兩個人給嚇了一跳,不過迫於張遙的氣場,硬生生的將那聲驚呼給吞了下去。醫生對秦瀨做了簡單的檢查,結論跟張遙如出一轍,沒什麼大問題,估計一會就醒了。秉着人道主義,在檢查好秦瀨之後,還特意去看了地上兩個人。
反正都還有氣,估計也是被打暈了。
這醫生剛走,秦瀨就醒了。她沒有受什麼外傷,就真的只是被嚇暈的。當那人朝葛曉開了一qiāng後,她就暈倒了。
“張遙?”秦瀨摸着頭,從牀上坐起來,“你怎麼來了?”
“頭兒。”李慶這時也進了房間,看到秦瀨醒了,臉有悅色,“小瀨姐,你沒事吧?”
秦瀨搖了搖頭,“我沒事啊。”
“怎麼了?”張遙打斷他們兩之間可有可無的寒暄,問李慶。
“那兩保安都說沒發現什麼異樣,監控錄像壞了,他們以爲是颱風天把哪根線給弄斷了,這是常有的事。”李慶說,“我算着一會刑偵隊的要過來,所以就沒有留他們,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
張遙點了點頭,轉而問秦瀨,“剛剛發生了什麼?這兩人怎麼回事?”
見秦瀨皺着眉在努力的思考,李慶不免有些心疼,“頭兒,你慢點問,我看小瀨姐還得好好的反應一下。”
“謝謝。”秦瀨朝李慶甜甜的笑了笑,這還真嚇到了李慶。秦瀨還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笑過,有點受寵若驚。
他撓了撓頭,笑得不好意思,“客氣客氣的。”
張遙盯着她的脖子,“那你的項鍊呢,還在嗎?”
“項鍊?”秦瀨在脖頸處掏了半天,時間久到張遙已經相信這項鍊肯定不見了。然而,神奇的是,秦瀨居然找到了她的項鍊,“項鍊還在。”
這下張遙有些疑惑了,那個人一開始過來就直接找秦瀨開口要項鍊,後面有機會了,爲什麼又不要,難道他來不是爲了藏在項鍊裏辰氏的資料?如果不是,那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對了,那個人呢?”秦瀨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方纔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問張遙,“他去哪兒了?”
“你還記得他長得什麼樣子嗎?”
秦瀨搖搖頭,“當時太黑了,沒看不清楚。不過他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是一種淡淡的金銀花的味道。”
“金銀花?”
張遙跟李慶都想了想,好像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不過男人嘛,嗅覺比女人的要遲鈍一點很正常。
之後張遙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地上兩個人依舊沒有醒的跡象。這中間,醫生又進來了一趟,問秦瀨一些基本的問題。在出去時,還看了地上的兩個人很久,他是真的很想跟張遙建議讓這兩個人躺倒牀上去,這種天氣,躺在地板上很容易着涼。不過,看着張遙又看了看李慶,這話他是不說了吧。
距李慶打電話給羅淼過去了一個小時,羅淼等人才姍姍來遲。考慮到外面的天氣,他這個速度還算是快的。
李慶在電話裏跟羅淼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不過多數是在他腦中發生的。
羅淼在病房門口跟李慶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剛踏進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兩人,“嚯,怎麼躺這兒,怪礙事的。”
張遙看到羅淼,後面沒跟着其他人,“你一個人開車過來的?”
“哪能啊,小李跟虎子去保安室了,不是說監控壞了嗎?我讓他們去看看。”
張遙點了點頭,別看羅淼長得五大三粗的,心思細膩得很。
“護士臺那小護士怎麼了?”羅淼指了指門外,“問兩個問題就說頭疼。”
“被人襲擊了。”
“就被這兩貨?”羅淼用腳踢了踢這兩人。
如果在醫生的眼裏張遙已經是“沒有人性”,那羅淼的這種行爲就得爲世人所不齒!
羅淼用的勁不小,這兩人也就慢悠悠的醒了。一看到四個人齊刷刷的看着自己,他們心想還不如不醒呢!個個看的都不像好人。
“你們是誰?爲什麼綁着我們!趕緊給我鬆開!”
“鬆開?你咋想的那麼美呢?”羅淼說,“你們大半夜的來這兒幹嘛的,看病嗎?”
“管你屁事!”
“關我屁事,呵,我就讓你看看是關我屁事還是不關我屁事。”說着便從口袋裏掏出了證件,亮在這兩人面前,“現在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