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後的第二天,各大媒體爭相報道了何智在慶典上公佈的消息。一時間整個j市都陷在一股無法言說的喜悅中。當然,祝福的聲音到處都是,但是其中也混雜着一些其他的聲音。
比如說傳的最火的當屬陰謀論,他們認爲何智跟張遙的婚姻無非是商政聯姻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商人跟警察部長,新穎的組合形式,看似好像是因爲愛情他們走到了一起。但是隻要看看張遙的所屬部門跟職位,就不難推出裏面的利益糾葛。再說2019年,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這間隔期足夠發生任何變故。
當然,上面的談論雖然不是祝福,但說的有理有據,乍一聽,好像是那麼回事,也不算是造謠中傷。
這個bào zhà性的新聞,將會持續佔據j市各大新聞網站一個星期的頭條。不過這都是後話,因爲在慶典的當晚,還有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等着何智去處理。
當時智爾週年慶結束已經是十點多,收拾妥當後,何智準備跟張遙夫妻雙雙把家還,但無奈中途殺出來了程咬金。
這個程咬金不是別人,正是負責會場wài wéi安全的葛曉。見到葛曉,何智就知道他要告訴自己的事情不簡單,好說歹說的讓張遙先回去,後者卻是一反常態的倔強。因爲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問何智,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何智是什麼時候開始在背後策劃婚期。
雖說震驚之後,被無比的喜悅所環繞。但是冷靜下來後,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被人耍了一樣,即使這個人是何智,。
張遙眼睛撇着看她,頓時三米二的氣場就出來了,“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何智笑着,打擾以柔克剛,“這不還有事情要處理麼?”
“蘇錦呢?他幹嘛的?”
“我們各司其職,有些我能做的事情,他不能做。”
張遙步步緊追,“比如說?”
“比如說這件事。好了,我答應你,等事情一結束,我就回去。”
“我可以在這裏等你。”
何智深深的嘆口氣,終於還是拗不過張長官,“好吧,你去酒店裏等我,辦好事我過去找你。”
“好。”
看着張遙的背影,何智如釋重負,但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
“葛曉,下次走路可以稍微出點聲音,你這神不知鬼不覺的步伐也是你師傅交的?”
葛曉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說這些,怎麼,發生什麼了?”
“有些麻煩。”
事情是這樣的,葛曉一直在對面的大廈裏,注視着酒店外的景象,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知道。然而動靜沒有發生在富悅酒店,而是在他的同一棟樓裏。
同樣是狙擊手。
之前蘇錦已經提起過,葛曉所在的位置,是狙擊的最佳地點。想必對方也知道,只不過他比葛曉晚到了很久。
葛曉有一個說起來很平凡的特點,就是他能將一心二用做到極致。尤其是當他聚精會神的投入在某一件事情上,那他對其他突發事件的反應能力就越強。這聽上去似乎是不可能,但葛曉確實擁有這樣過人的能力。
正當葛曉藉着狙擊鏡管擦周圍情況時,在他身後響起了一點動靜,很輕,就如小貓走動一樣。葛曉趁機躲在一邊,等那人出現後,一招便撂倒了他。
“就是這個有點麻煩。”葛曉不太好意思說,但是沒辦法,“死了。”
“死了?!”何智說完,連忙閉嘴看了看周圍,還好他們附近沒有什麼人,於是才放心的低聲問他,“怎麼死了?”
“我用力好像有點過猛。”
葛曉一句話,何智就能推斷出前因後果,整個組織裏恐怕也就葛曉可以用“用力過猛”來形容他殺了人的原因。所以也就不固執於那個人是怎麼死的,當前最重要的是處理屍體。在這兒可不比國外,不管殺的是什麼人,總是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何智思前想後,還是先確定一下那個人在哪,問葛曉。後者說,死人還在對面的房間裏。
“暫時很安全,有兩個自己人在那邊看着。”
“還不能確定他進去的時候,有沒有被監控拍到。他身上有帶什麼嗎?”
“一把改裝過的svd狙擊步qiāng,一把小型的shā zhi ying手qiāng,腿上帶着一個bi shou,其他就沒有。”
典型的殺手裝備。
“能確定身份?”
葛曉搖搖頭。
“知道他的目標是誰嗎?是我們還是誰?”
葛曉繼續搖頭,他根本就沒有讓這個人靠近窗臺,葛曉的用力過猛只用了不到一分鐘。不知道是說他太過力了,還是那個人太弱不禁風。
何智盯着葛曉看了很久,“你們出入的時候,是不是沒有被監控拍到?”
葛曉點頭。
“那就好辦了,把他臉劃傷,你們轉移出來,誰知道這人是誰殺的。無名屍體,在這座城市裏也不少見。”
何智這一番話說的太有道理了,讓葛曉無法反駁,但是仔細一想,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這個時間點,死亡的地點又這麼巧的在這兒對面,警方不會懷疑智爾,但是肯定會覺得跟智爾有關。”
葛曉希望這件事不要跟智爾扯上一丁點的關係。
“那碎屍?”
葛曉搖頭,她深刻的意識到這件事來找教授,好像就是個錯誤。
“好了。”何智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經的說,“把人弄到車裏,開到智爾的停車庫,然後交給我。”
“現在?”
“嗯。”
“我要在那兒等你嗎?”
“不用,將屍體運到那裏之後,換一輛白色的大衆開出來,那個是我的備用車,車門沒鎖,鑰匙在車裏的抽屜裏。”
“教授...”
葛曉欲言又止。
何智看着他這幅任人宰割的小綿羊的模樣,不禁母性氾濫,“怎麼了?”
“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特工出身的葛曉,還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感覺,以前殺人是任務,今晚好像殺個人變成了負擔。
“沒有麻煩,想什麼呢!”何智好笑的揉了揉葛曉的頭,囑咐道,“那你按我說的做,我過去找張長官?”
被何智這個動作給成功安撫好了,葛曉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