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上空傳來的轟鳴聲給打斷了。
這一次的轟鳴聲離他們很近,彷彿就在頭頂上一樣。與剛纔追擊他們的不一樣,這次的機羣好像更多了,至少比三架要多得多。
孫落從剛纔的閒聊中恢復了警惕,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邊的機qiāng,擡頭看了眼,那些戰鬥機直接越過他們的上空,往林雲的方向飛了過去。
是他們的人還是敵人?
杜文不可能會這麼快回來,那麼…
是x軍事基地的戰機?他們是追着林雲的方向,那林雲…豈不是危在旦夕。就在他們所有人都在擔心林雲的安危時。
很快,他們的顧慮便沒有了。並不是他們確定了林雲的安全,而是,他們將面臨更大的危機。孫落他們發現,有一批武裝人員正在靠近他們。
他們是什麼時候下來的?孫落有一絲的後怕,剛纔戰鬥機飛過去,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人從上面下來。如果不是這些人的動靜有些大,恐怕他們今晚就會喪命於qiāng口了。
孫落他們距離那些不速之客太遠,只是隱約聽到一些動靜。他們無法確定有幾個人,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羣人絕對不是善茬。
馮歌第一個起身,他小心翼翼的穿過衆人,走到一旁。手已經摸上腰部的手qiāng,準備隨時進攻。但是他手上的動作被孫落制止了,孫落伸手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隨後單手指了指馮歌跟她自己身後的方位。
馮歌授意。
孫落轉而對方唐跟秦一做了一個留在此地的命令,方唐跟秦一兩人點了點頭。秦一武力值比較低,但是有方唐跟着,沒有任何問題。方唐帶着秦一躲在一塊石頭後面。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確定來的人數,以及他們的裝備。
所以孫落纔會想着她與馮歌兩人從wài wéi突進到敵人的後方,先看看對方的資本。
他們兩的動作如貓一樣,輕快矯捷。尤其是馮歌,別看他是一個男人,但是行動起來並不比孫落差。兩個人快速的從wài wéi往後繞。他們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的,同一時間停了下來。
他們已經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來搜索他們,所以他們的動作並沒有刻意的輕緩。也許他們自認爲自己的動作夠輕,但還是被孫落他們兩發現。
孫落不知道從哪裏拿過來一隻小型的望遠鏡,看了一眼。由於距離夠近,對方的人員跟設備她看的一清二楚。
一共8個人,清一色的美軍裝備,手上端着輕型機qiāng,腰間掛有手qiāng。一個個訓練有素的穿過叢林,走向方唐與秦一的方向。
眼看他們距離方唐的地方越來越近,孫落算準時間,將漆黑的qiāng口對準最後面的一個人。就在此時,馮歌的qiāng口也對準了另一個人。
孫落向馮歌比了一個手勢,後者示意,大約過了三秒鐘,他們兩同時扣動扳機。
兩人應聲倒下。
森林很安靜,如死亡一般的安靜。
孫落與馮歌開的那兩qiāng,都套上了消音筒,所以沒出一點聲音。
伊克斯帶着人直接到墨梁的住處,逼金珉交出殺害杜老闆的兇手。倒不是他迫切的想要替杜老闆報仇,而是與金珉規定的時間到了。事實上,他知道金珉並沒有查出什麼,所以這一遭也只是走走過場,只要的目的是滅滅墨梁的威風。
亦或者有一種先下手爲強的既視感。
前天晚上酒會的狙擊,墨梁雖然還沒有查到伊克斯身上,但這是遲早的事。即使墨梁不知道納莎在中間的作用,他也能猜到這是伊克斯的計劃。
因爲放眼整個洪門,似乎只有他有這個膽子做這件事。很多人有賊心沒有賊膽,但是伊克斯不一樣,這是人人都知道的。
與其等到墨梁將所有的矛頭對準自己,還不如先發制人。所以伊克斯帶着幾個親信,還有幾名洪門的元老,去到墨梁的住處。
來的時候,墨梁正在樓上跟唐綰一起說話。
唐綰的傷恢復的很好,雖說只有兩天的功夫,但是最起碼傷口不流血了。喫飯甚至都不需要假借人手。她恢復的速度,讓人驚訝,還以爲過去了十天半個月。
今天查理來過一次,看了她的傷口之後,直言說要把她帶回去好好研究。這種速度,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唐綰只得笑道,說自己從小就這體質,不管什麼傷,恢復能力都十分快。
查理努努嘴,他的意思明顯不是這個。但是顧忌一旁的墨梁,便也沒說什麼。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就走了。
唐綰跟墨梁倒沒有對查理的話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唐綰並不太希望自己恢復得太快。她很喜歡墨梁對自己的噓寒問暖,甚至親手喂自己食物,但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有這種帶着點欺騙的意思去面對墨梁。這會讓兩個人之前的感情變得不平衡,她希望自己與墨梁之間的感情是平等的,沒有摻雜任何的雜誌。
“你最近都不用去組織的嗎?”唐綰笑道,“你不用爲了照顧我而留在家裏,況且心兒也在,你還不放心麼?”
“沒有不放心。”墨梁將杯子裏的水弄涼,坐到牀上遞給唐綰,“這兩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如果有事,在這裏也可以直接解決。”
唐綰瞭然的點點頭,墨梁喜歡在家中辦公這件事,她不是第一次聽到。墨梁從很久以前就這樣,有時候老闆到處都找不到他的人,來他家一定可以逮到人。她沒想到,這麼久了,墨梁這個習慣還是沒有變。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唐綰喝了一口水,剛喫完晚飯,她確實有點渴了。喝完之後,將杯子遞給墨梁。
“謝謝,我是想問,爲什麼你這麼喜歡在家中辦公。”
“因爲這裏夠安靜。”
唐綰以爲這個墨梁堅持了好幾年的習慣,一定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沒想到,這個理由如此的簡單而不做作。
她不免爲自己的多想,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