鰥夫？
如果有漫畫效果，劉煉的額頭應該會出現幾道黑線。他心想方回的中文是難道是體育老師教的麼，這麼不倫不類。不過也幸好是方回，要不然換作任何一個人，都得笑掉人大牙。
不過劉煉沒有想笑的衝動，他低頭思索着，好像方回說的話也不無正確。
鰥夫這個詞，如果帖入到方纔方回說的語境中，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勁。
其實他只要想想，從剛開始進來起，方回說的每句話，他都覺得沒問題。不管方回說什麼，他都覺得是對的，並且很有道理。這也許就是另一種愛屋及烏吧。就算方回說月亮是方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估計劉煉也是眉毛不挑一下的點頭，完全贊同方回的說法。
這一次的劉煉依舊想的很認真，最後他擡頭看向方回，問，“那你覺得怎麼樣纔好？是不是我願意放棄洪門的身份，你就答應跟我在一起？”
他說的很有誠意，但是方回卻是不用想，直接點了點頭。他倒不是想讓劉煉爲難，也不是想知道自己在劉煉心中的地位。畢竟他們纔沒見過幾次面，認識的時間也不長。這種毫無意義的測試，只會讓自己看上去很傻。
方回之所以這麼問，就是純粹的想跟劉煉開個玩笑。因爲不管劉煉的回答是什麼，他都不會答應劉煉跟他在一起。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個玩笑，讓劉煉有些手足無措。
劉煉莫名的緊張起來，他好像感覺到方回的惡作劇。然而真正的緊張在於，他貌似知道不管自己回答是什麼，方回都不會跟他在一起。
所以他笑了笑，“方回，你的問題是真的嗎？我願意爲你放棄洪門的身份，所以你答應跟我在一起嗎？”
方回依舊是很利落的搖了搖頭，劉煉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劉煉的莞爾變成了苦笑。他起身，只不過沒有走向方回，也不再有做出剛纔事情的衝動。他看着方回，眼神很是溫柔，不過方回卻覺得這個眼神一點都不溫柔，就像要把自己喫掉一樣。
“你的答案我清楚了，謝謝你今晚的招待。”
方回點點頭，即使今晚的菜不是他燒的，但是對於劉煉的道謝，他自認爲受之無愧。
就在劉煉即將打開門出去的時候，方迴轉了個身子，“劉煉，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劉煉的手還停留在門把上，他聳聳肩，“你問。”
“前幾天晚上墨西哥森林上方發生的空戰，你知道多少？”
劉煉蹙眉，一時半會不清楚方回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麼。
墨西哥森林上方的空戰，不僅是劉煉，就連整個英國的人都知道。只不過多是一些看熱鬧的人，但是劉煉不是。
“聽說過。”
方回不太相信，“只是聽說過嗎？”
“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方回是一個模特，縱使他說自己的主職是學機械，可是學機械的人怎麼會對這件事如此的關係。
“跟我關係不大，突然想起來，所以就問問。”
他前兩天出國，就是回科西嘉跟方凡討論這件事。後續事件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樂觀，至少對於x軍事基地來說，他們如事外人一樣，沒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都沒有要表露身份的跡象，更別說對道歉。
而那個美國空軍，則在各個渠道向喊話，一定要讓他們爲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總之，最近的事情很多，也很亂。
“方回，你知不知道你不會說謊？”劉煉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你是美國空軍的人？”
“什麼？”
美國空軍？
劉煉的話跳躍性太大，不僅方回嚇一跳，就連劉煉他自己因爲得出這個結論而嚇一跳。但是他還有空觀察方回的反應，方回喫驚的表情看在他眼裏，好像算是認證了他的想法。他好像就沒有想想，自己這個說法沒有任何的理由支撐。甚至有些無厘頭，可是站在劉煉的角度，確實除了這個說法，好像沒有其他的原因會讓方回說出這樣的話。
總不會說方回是x軍事基地的人，或者是的人。
劉煉再次望向方回，隨後搖了搖頭。這樣的說法太詭異了，他還是覺得方回更像是美國空軍裏的人。
“你真的是...”
“我...”
方回欲語還羞，劉煉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答案，讓他在意料之外。他本來也是隨便問問，但好像自己一語成讖，這是真的。
方回是真的很想反駁說自己不是，可是反駁回來的結果就是將劉煉引向了另一邊。他總不能跟劉煉說自己是的人，是你們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小f吧。這個結果不管是對於劉煉還是對他來說，都太詭異了。
方回笑了笑，他換了個思路，心想也許墨西哥事件跟劉煉沒有關係，所以決定還是放棄這個話題。
他拿起一邊的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說的是純正的法語。電話持續不到一分鐘，他就掛了。掛掉之後，便跟劉煉說，“你稍微等一下，現在這麼晚，回去也不方便，我讓人送你。”
方回也喝了點酒，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所以他沒辦法送劉煉，加上劉煉也喝了點。他本來打算讓還是麻煩唐修，讓他來接自己一趟。不過方回既然這麼說了，那麼他就服從。畢竟請自己來的人，也得負責自己送自己回去。
在臨走之前，劉煉還是很不死心的問了方回一句，“我們之前真的沒有可能了？”
對此方回並沒有直接拒絕，他只是笑着跟劉煉重複了之前說的話。有時候喜歡並不是喜歡，它就是一種神經素散發的作用。他們兩還都是男人，所以他更加堅信，劉煉對他的這種喜歡是一種心理上的衝動。等到什麼時候他能證明，劉煉說的喜歡不是出於衝動，他會考慮跟劉煉在一起。
劉煉坐在車上想了一路，都在思考方回說的衝動是什麼意思。
最後，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