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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做好準備了，你可以說了。”
何智突然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跟蘇錦說，好像比跟張遙說更困難。她跟蘇錦相處這麼多年，什麼不熟悉？可越是熟悉的人，在沒有任何徵兆之下，就說自己懷孕了，這很古怪。
但是不說又不行，等他自己發現，又是另一種情況。
“跟有關，也不算有關。”
何智這邊猶猶豫豫，蘇錦那邊很着急，跟elle約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他早就迫不及待了，更別說遲到這種可能。
“你懷孕了啊？”
蘇錦是着急之下，開了個玩笑。他沒想到這個玩笑直中何智的內心。
“是，我懷孕了。”
“...”
何智好像聽到什麼倒地的聲音。
蘇因手撐在洗手檯上，心想自己幸好提前做了心理準備，也把椅子之類的推到了一邊，就怕何智給自己致命一擊。
沒想到的是，何智這一擊不僅致命，更是將自己打入了地獄，眼前漆黑一片。頭暈乎乎的。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反應太過激了，這孩子又不是他的，他激動個屁。估計張遙知道這件事，都沒有他激動。
他強裝淡定，“什麼時候有的，打算要嗎？跟張遙說了？他怎麼說？”
蘇錦正說着，手機提示進來一個電話，是elle。
“你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沒等何智說話，蘇錦便切換到了elle的通話。
“錦，我已經到了，你人在什麼地方？”
蘇錦看了眼時間，果然過了跟elle約定的時間。
“不好意思elle，我臨時有點事，暫時沒有時間陪你喫飯，你能上來嗎？等我辦好事，我再陪你去喫飯。真是不好意思。”
對蘇錦來說，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他內心裏，何智的地位無人能及。
elle聽着，心裏難免有些小失落。本來蘇錦來找她，她十分開心。她這次的培訓一共是三天，今天是第二天，她忍痛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來陪蘇錦。都說好一起喫早飯，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
許是猜到elle的不開心，蘇錦連忙哄着，“寶貝，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電話。晚上，晚上我一定好好陪你。”
“好吧。”
這聲好吧，讓蘇錦真是難受，彷彿看到elle癟嘴的樣子，令人憐惜。
“你房間號多少？”
蘇錦報了一個房間號，就又切換到了與何智的通話中。
“那幾個問題，你想好怎麼回答了，是按順序，還是跳着回答，你說。”
“一定要說嗎？”
何智等了蘇錦良久，不僅沒有思考那些問題，反而自己多生出來幾個問題。
“你覺得呢，你不想說的話，那就掛了。elle馬上就要上來，你願意當着她面說這些話嗎？”
“有什麼不可以。”何智雖然這麼說着，但是馬上說道，“小孩還是一個多月，我跟張遙說了，他很開心。昨天之所以給你發微信說是去科西嘉，就是因爲這件事跟他鬧了矛盾。”
“爲什麼？你不是說他很開心嗎？”
“後來和好，就放了我鴿子。”
何智笑道，“你們男人不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麼？我作爲一名女人，當然不能沒有衣服穿，至於手足，倒是有沒有都無所的。”
“何智，我看你是不想好好聊，elle馬上就上來了，我得陪她去喫早飯。”
“等等，”何智說，“那什麼，怎麼跟老大說？”
“你擔心老大打你？”
蘇錦說了句玩笑話。就他記事以來，方凡一直板着一張臉，他也不說你不好，更不會打你罵你。但就是那張冷臉，讓你感覺很難受。
哦，對了，方凡不打人。但是當你惹得他很生氣時，他會邀請你跟他格鬥。他格鬥厲害，但是沒有蘇錦厲害。所以，他從未找過蘇錦的麻煩。
可見，方凡是個十分上道的人。
而且，他對何智很好，是他們肉眼可見的那種好。這種好，並不是因爲何智是她們當中爲數不多的女生之一。因爲方凡對孫落，就沒有這種很明顯的好。
“我覺得...”
門鈴聲打斷蘇錦的話，是elle上來，他一邊說一邊走過去開門。
“我覺得你不用擔心老大，你知道他喜歡你。如果你很在意老大的看法，那就自己主動跟他說。這件事，從你嘴裏聽到，比從別人那兒聽到的，要不一樣的多。你自己好好想想。”說着，也不聽何智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開門，沒看清楚人，一把將服務員摟進了懷裏。走廊裏，正走過來的ell，瞪大了眼睛。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熱情了。
這邊何智的書房也想起了敲門聲，張遙推開門，“午飯好了。”
何智收起手機，邊走邊說，“早就聞到香味了，餓死我了。”
兩個人都很餓，可喫飯時，兩人都各懷心思。何智想的自然是蘇錦方纔的那番話，她自然知道，自己跟方凡說比蘇錦跟方凡說，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但是，她跟蘇錦說都開不了這個口，何況是跟老大講。
“唉。”
何智不自覺的嘆了口氣，還發出了聲音。
張遙見她飯量還可以，就是興致不太高，以爲她是要睡覺。這個點，是得睡一會。
“一會喫完飯，去休息一下。”
何智看着張遙，完了也不說話，就又低頭喫菜。隨後又擡頭，這舉動讓張遙很費解。
“怎麼了？”
“你想不想去旅遊？”
“現在？”
“不是，等過兩天。”何智說，“過幾天，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我會有很長的假期。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
“你想去哪裏？”
“比如說科西嘉，現在的葡萄酒正好喝，你去了一定不會失望。”
“你想回去了？”
何智盯着張遙看，發覺眼前這人真是太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去可以，不過我有個小要求。”
“你說。”
張遙將碗筷推到一邊，“剛纔我媽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明天回家一趟。”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