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黏液都是從上古兇獸相柳嘴裏流出來的,不僅散發着令人噁心的味道,而且人只要沾惹到這種黏液就會送命。
“哥哥,我爲什麼會睡着?”
星淵給司幽輸送了些靈力,將司幽體內的渾濁之物清除,司幽才清醒過來。
“惜兒,以後切不可亂喫東西!”
星淵深知司幽喫貨的本質,雖然知道這句話說了沒什麼用,但還是忍不住囑咐道。
“哥哥,我又讓你擔心了嗎?”
司幽從星淵的眼神中看出了擔憂的情緒,還有一些心疼,司幽覺得自己肯定又是闖什麼禍了,有些自責的問。
“惜兒,你先好好在這休息,我需要去仙界一趟!”
“哥哥,爲什麼要去仙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司幽聽到星淵說要去仙界,心中有些擔憂,大荒與仙界雖然有盟約,但往來並不多,大荒族人也從未踏足過仙界,仙界的人也是如此,如今星淵作爲大荒之主竟然要去仙界,這不得不讓司幽多想。
“惜兒,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再去柳府,也別去喫柳府的東西!”
“哥哥,是妖獸藏匿在柳府嗎?”
司幽想到了那日在山上見到的情形,這源川郡一定有有妖獸藏匿,看來那妖獸應該藏匿在柳府之中了。
“如果你不想被喫掉,就不要再去碰柳府的東西!”
星淵看了一眼伯奇,冷冷的說。
“伯奇什麼時候回來的?幾日不見你又胖了不少呀,這是找了個富貴主人嗎?”
司幽這才注意到縮在角落裏的伯奇,那身子好像又圓潤了不少,忍不住打趣道。
“我都走丟了幾天了,你一點也不着急,竟然還奚落我……”伯奇委屈巴巴的說。
“你這不是回來了?”司幽看着伯奇故作可憐的樣子,半點不爲所動,一句話懟得伯奇沒話接。
星淵見司幽與伯奇在胡扯,就知道司幽是在故意避開他的話題,也不想答應他去仙界,但是這仙界他是非去不可的。
“相柳!”
相柳?怎麼會是相柳?
星淵淡淡的兩個字,聽在司幽和伯奇的耳中卻猶如驚雷,它知道司幽不願意星淵去仙界,才故意插科打諢的,它也極盡所能的配合着她,但星淵這兩個字出口,他倆就再也無話可說了。
以前星淵答應過司幽,只要她不想他做的事情,他就不會去做,他之所以會告訴司幽相柳的事情,也是想她答應他去仙界,同時也是想她對柳府有所防備,避免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可是你去仙界會受到束縛,如果發生意外怎麼辦?”
司幽沉默了半天,也知道仙界非去不可,但她內心又有些擔憂,只能無奈的抓住星淵的手,不情不願的問。
星淵摟着司幽的雙肩,笑着安撫她,他還要陪她走完這一世,所以他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那……那你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去看雪蓮花開!”
司幽最後還是妥協了,哥哥不僅僅是她一個人,也是大荒之主,肩上揹負的責任不是她能想象的,所以明知道他此去仙界可能會面臨重重困難,還是隻能笑着告別。
等到星淵化作星星點點的光消失在房間內後,伯奇才驚恐的問:“相柳?是共工的那個手下?它怎麼從煉心閣跑出來了?”
“伯奇,你說是不是大荒出什麼事了,我的內心一直都很不安,可是哥哥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你別瞎擔心了,大荒還有四大長老坐鎮,怎麼會出事呢?”
“可是煉心閣的兇獸一個接一個的跑出大荒,我們與仙界的契約也會受到影響的,也不知道煉心閣究竟有多少兇獸出逃?”
“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等星淵大人回來再說!”伯奇不放心的叮囑道,它一定要看好司幽,不然它要怎麼跟星淵大人交待呢?
“難道你以爲我們打得過相柳?就算打得過也不能打呀!”
要是換作其他的妖獸,司幽還能放手一搏,但相柳不同,一旦沒有處理好就可能會殃及整個天下,萬千凡人的生死並不是她能去賭的。
天地初開,萬物伊始,還有神界的存在,有水神名共工,人面蛇身還有手足,撞倒不周山致使天柱傾塌,洪水倒灌,整個人間化作澤國,萬千凡人喪生於其中。洪水過後人間滿目瘡痍,他並無半點憐憫之心,反而還派遣大臣相柳爲禍人間,相柳所到之處水源又苦又辣,凡人食之立即喪命,千萬人爲之喪命。
後來共工被削去神籍,打散神魂,焚燬其骨肉,而相柳也在仙界和大荒圍剿之下才被囚於大荒煉心閣內,此後仙界也才與大荒訂了盟約。
那次圍剿相柳的過程中仙界和大荒都損失了不少族人,相柳受傷後血液四溢,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後來這片土地被劈爲池子,神界衆人在持畔建起了高臺,以鎮壓因相柳血液污染這片土地而滋生出來的妖魔。
相柳的妖力雖然不高,但是渾身上下卻劇毒無比,打不得更殺不得,只能將它囚禁起來,這纔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上次圍剿相柳的神界族人大多已經隕落,如今只剩神獸應龍還留在仙界,星淵此次去仙界想必也是爲了找應龍商量如何解決相柳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應龍會不會再出手相助呢?
“司幽,小丫還在逍柳院……”伯奇突然想到了小丫幾人還在逍柳院,而且最近柳府還要來逍柳院挑人,如果柳老爺就是相柳,那小丫幾人進入柳府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小丫是誰?”司幽對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