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牧寒眼瞼低垂,淡淡的:“我今晚回不去了。┏┛”
沈千尋微微擰眉,她剛纔不小心看到來電備註。
靳南華。
沈千尋雖不瞭解豪門那點破事,但靳南華的名字還是聽過得,不僅如此,在財經新聞也見過他的採訪,一個很成功的商人。
靳氏如今的家主,靳牧寒的父親。
想想,被放養國外十多年不聞不問,父子之間的感情能好到哪裏去。
淡淡光影籠罩靳牧寒蒼白的臉,眼睫很長,像拍精密的扇子,濃密的投下點點剪影,不是顏控的沈千尋瞧着,一時入了迷,思緒微微恍惚。
一秒,兩秒,三秒……
顧及靳牧寒的傷,沈千尋乾脆道:“去我那。”
靳牧寒擡眸,脣微抿,片刻:“會不會不方便?”
“我一個人住。”
靳牧寒淺淺的笑了:“那今晚打擾了。”
從醫院離開,又去警局立案,出來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生活超市已經關門,沈千尋在24小時便利店替靳牧寒拿了洗簌用品,轉戰冰箱,把裏邊的卡士酸奶全搬進籃子裏。
五分鐘後——
沈千尋付賬出來。
靳牧寒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聽到動靜,擡頭:“好了?”
“恩。”沈千尋又說:“手伸出來。”
靳牧寒伸出手。
沈千尋勾脣,把一瓶插上吸管的卡士酸奶放在他掌心:“喝吧。”
靳牧寒微怔,手心微涼,下意識握住。
沈千尋見他不動:“很好喝的。”
慢慢,靳牧寒朝她笑了,眉眼溫和,恩了一聲。
沈千尋覺得靳牧寒笑的這麼好看,有點犯規。
見靳牧寒終於吸了口酸奶,沈千尋欣慰:“走吧。”
說完,她遞出手。
靳牧寒會意,握住。
枯藤老樹,路燈昏黃,兩人的身影拉長,無形間透着點親密。
回到公寓,沈千尋拿出一次性拖鞋,“可能有點小,將就一下。”
“恩。”
換上鞋,靳牧寒來到客廳,他半靠半躺在沙發上,沒壓到傷口,手擋在額頭上。
呼吸間,都是沈千尋的味道,甜甜的,令人貪戀。
他不敢再看沈千尋一眼,怕會忍不住抱她,親親她。
沈千尋去了客房,從櫃子裏拿出一牀新被褥鋪上,天藍色的牀單,太小姑娘了,跟淡雅君子的靳牧寒相當不符,但只能將就用了。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留男人在家裏過夜,不過對象是靳牧寒,想想,似乎並不覺得什麼。
鋪好牀單被褥,從房裏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手擋在臉上的靳牧寒,上前問:“不舒服嗎?”
聞聲,靳牧寒手指輕顫,放下手睜眼,搖頭輕聲說:“我很好。”
“不舒服要告訴我。”
“好。”
沈千尋滿意的點頭,“客房有浴室,洗漱品幫你放好了,洗澡的話注意點,傷口別碰到水。”
靳牧寒頷首。
“早點睡。”
“你也是。”
該說的說了,互道晚安,沈千尋回房,練了會兒瑜伽纔去洗澡。
放着輕柔的音樂,喝着酸奶,很快進入工作狀態。
酸奶盡底,隔會兒,沈千尋回房刷牙。
還精神着,經過客房時,裏面安靜,沒有半點聲音,想必靳牧寒已經睡了。
沈千尋腳步不由放輕。
漸漸,指針又走一圈,沈千尋終於有些許睡意,懶得回房,窩在榻榻米上,蓋好羊絨毛毯,閉眼就睡了。
她時常這樣,對睡眠質量不好的人有睏意是件很難的事,深怕回到房間,睡意又跑了。
書房裏檯燈依然亮着,窗外夜色濃重,此時,靳牧寒悄無聲息進來,他看着沈千尋的睡顏許久,呼吸放的很輕,深怕把人吵醒。
沈千尋真是太放心他了,沒有半點防備之意。
靳牧寒手纏着她的發,慢慢地,他附身,薄脣輕觸光滑的額頭,稍觸即離。
然後,溫熱的掌心輕捧沈千尋的臉,又忍不住壓了下去。
這次,是脣。
壓下去的瞬間,靳牧寒只有一個念頭。
真軟。
想咬。
想歸想,靳牧寒沒咬,吮了吮,紅脣點點水色,他耳尖微紅,眸光癡纏。
沈千尋睡的沉,沒醒,她像是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阿尋。
阿尋寶寶。
一遍又一遍在夢裏迴盪,溫柔的使人沉淪。
於是,她睡的更香,脣角上揚。
一覺睡到天亮。
沈千尋從牀上起來,沒找到拖鞋,她乾脆光腳踩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拉開窗簾,陽光射進來,眯了眯眼,伸着懶腰。
門叩叩的響起——
沈千尋動作微頓,回頭。
靳牧寒站在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沒有進來,他穿着一件白襯衫,袖口挽起,領口沒有像昨晚全部扣緊,而是鬆了兩顆,優雅又隨意。
他的目光落過去,沈千尋兩手擡起,睡衣上揚,一截白嫩的細腰顯露,彷彿一手可握,也讓人想在上面留點痕跡。
靳牧寒眸色微沉,眸光移了移,淡然自若的:“你醒了。”
沈千尋微怔,纔想起昨晚收留了靳牧寒在家裏過夜,雙手放下:“早上好。”
靳牧寒跟着說早上好,緊接着:“我借用你家的廚房做了早餐,出來一起喫嗎?”
沈千尋點點頭,“你先喫,我待會來。”
“好。”
靳牧寒關上門。
他對沈千尋沒有任何抵抗力,所以剛纔那個畫面,深深的刻在腦子裏,還有股畫下來的衝動。
沈千尋找不到拖便一直光着腳,換身衣服打開門,看到門口那雙棉拖,愣住。
她記得自己昨晚是在書房睡的,找不到鞋的原因,說明是靳牧寒把抱她回房間的,莫名的,沈千尋腳趾微微蜷縮。
------題外話------
靳先生:偷偷香一個,一個不夠,得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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