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下會怎樣。
想象那個畫面。
靳牧寒眼睛,耳朵,愈發潮紅滾燙。
他想的,但不能。
會暴露。
沈千尋並不知靳牧寒什麼心思,她純屬想幫忙,多關照醉酒人士而已。
可轉念想想,真上去幫忙的話,似乎過度親密了,她真是老母親瞎操心。
靳牧寒乾脆不解了,他轉過身面對沈千尋,揚笑,隨之輕輕地搖頭,嚴謹客氣的:“謝謝,不過不用。”
“恩。”沈千尋心底鬆口氣。
他壓低聲音,聲線低醇磁性,像是有重力吸引:“千尋,晚安。”
真好聽。
沈千尋跟着:“晚安。”
緊隨,沈千尋回了房,放水準備泡個澡,此時,水聲嘩啦啦在耳邊響起,她有些出神。
道晚安的時候,她又看了靳牧寒。灰色質感極好的睡衣領口被他弄的起褶皺,微敞的領口,膚色冷白,鎖骨若隱若現,再配上那張清俊禁慾的,當真是誘人犯罪…
浴缸裏的水溢了出來,沈千尋念頭猛收,趕緊關水。
她扶了扶額頭,對自己無語。
想什麼呢。
真要命。
——
不知不覺,二月來臨。
今天是沈千尋回紐約的日子。
靳牧寒送她去的機場,一路,他情緒不高,但沒表現出來。
此時,機場人來人往。
沈千尋的行李辦理了託運,她說:“回去吧。”
“恩。”靳牧寒喉嚨有點發癢,保持微笑:“一路順風。”
“到了給你電話。”
“好。”
沉默幾秒,沈千尋又道:“我的多肉就拜託你了。”
“我會好好照顧的。”
靳牧寒目送沈千尋過了安檢,背影很快沒入人羣裏消失不見。
直至再看不見,他臉上的笑逐漸淡去。
走還沒一分鐘,想阿尋。
從雲城飛紐約,足足10個小時左右。
下飛機去取行李,出了安檢口,迎面便撲來一抹身影。
沈千尋笑着,伸出手接住她。
然後,路人便看到一個年紀較長打扮卻十分少女的女人對着年輕冷豔的女人撒嬌,而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五官俊俏的東方男人,看着她們搖頭失笑。.七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眼裏似乎有情,有棱有角的輪廓俊美異常,風衣長褲,中指帶着性冷風的骨頭戒指,頗有幾分放蕩不羈的架勢。
“尋尋!”
“媽。”
沈知意嘆氣,捂住心臟:“我想你想的快心碎了。”沒等沈千尋回話,下一句是:“你有沒有給我帶我想喫的辣條?”
沈知意自從記憶停留在十二歲後,她方方面面同真的十二歲孩童無疑,貪玩貪嘴,無憂無慮,像個小太陽。
“知道知道,一天一包,喫完要好好刷牙,記着呢。”
這時,季凜上前拿過沈千尋的行李:“行李箱裏裝了多少東西,這麼重。”
懶洋洋的低音炮,入耳是種享受。
不過沈千尋對他的聲音無癮,除了覺得好聽,再無其他:“年貨帶不少。”
“華人區沒得買嗎?”
沈千尋笑:“不一樣。”
季凜說好吧,又說:“這麼久不見,不抱一個?”
沈千尋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抱了他一下,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哥們的抱姿。
季凜知道她對於異性接觸有心理障,他一動不動的。
儘管如此,他已經滿足了,心裏特麼高興。
沒聊幾句便動身離開機場,車裏。
季凜單手握着方向盤,他跟沈千尋一樣,是賽車手,不過,沈千尋退役之後,他還混圈裏,開了車隊俱樂部,當起了老闆。
曾經同在賽道上叱吒風雲的王者此時開車規規矩矩,不超車,快經過人行道時車速自發降下來。
沈知意是真的很久沒見沈千尋了,所以話很多。
“尋尋,我去學鋼琴,老師說我很有天賦呢,一教就會。”
沈千尋笑容偏淡,一教就會,那是沈知意以前鋼琴便過十級,不僅如此,她的大提琴彈得也非常好。
她誇:“恩,回去彈給我聽,我驗收成果。”
紐約比國內還冷,因跟國內時差相差13個小時,紐約現在是早上九點,估算一下,國內現在是晚八點。
想起自己還沒報平安,沈千尋拿出手機,因開通了國際漫遊,電話隨時能通,正要撥靳牧寒的電話,手機先響了。
來電的不是別人,是靳牧寒。
看來是掐住了時間打過來的。
陽光透過車窗映在她頭髮上,烏黑亮麗的長髮泛着金黃。
靳牧寒坐在沙發上,屋裏沒開燈,黑暗下,只有一點猩紅時亮時暗。
他哪都沒去,就在公寓。
電話通了,那頭傳來沈千尋的聲音:“靳牧寒,我到了。”
靳牧寒輕聲應:“好。”他又溫聲叮囑:“紐約冷,注意保暖。”
見沈千尋說電話,沈知意安靜了,拿出大白兔奶糖,撕了糖紙,塞進嘴裏。
車內安靜,靳牧寒的聲音隱隱傳出。
流聲悅耳。
前座,季凜透過車內視鏡,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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