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想,他們先生大概是太在乎沈小姐了,以至於她說點不好的,立馬收到先生的警告,這也是頭一回。
靳牧寒淡問,“槐江19部的成員資料,拿到手了嗎?”
再聽到詢問槐江19部的事,霎時正襟危坐,有點尷尬:“還沒,有點棘手。”
她仔細跟同行打聽過槐江19部,他們說這槐江19部的人啊,除非他們樂意見面,否則想摸他們的底不太可能。
阿璇不信邪,怎麼說她在黑客技術排行榜也排的上號,試圖侵入他們的網絡找到所在地,結果卻被他們的防火牆堵的死死的,至今還沒破解,簡直丟人,太丟人了。
靳牧寒沉吟片刻:“儘快。”
掛了電話,江邊的風拂拂吹過,阿璇打了個噴嚏,回討生活不容易啊,她需要點溫暖,電腦一丟,啓動車子,找她的親愛的塵塵去了。
公寓裏,靳牧寒看了看時間,猶豫兩秒,給沈千尋打去電話,在通話中,隱約的,心情略略不安。
——
沈千尋詢問的聲音很冷,如凝結的冰,徹骨寒心。
魏行洲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問了:“你媽媽當年車禍失憶了,還是”他頓了頓,沒再問下去。
沈知意出事後,他一句話沒過問過,如今,更沒立場問什麼。
沈千尋脣角微抿,眼底有一層濃濃的暗色,沒回答,語速緩緩的再問一遍:“有事嗎?”
魏行洲還挺有自知之明,收起因爲得知沈知意不記得他的驚訝說了:“你被投訴到我這來了,不過我不打算介入,生態科技城這個項目還是你的,就當做是我替然然對你冒犯的賠禮。”.七
沈千尋皺了皺眉,幾分雲裏霧裏的,再聽到後半句,露出淡淡輕諷的弧度,魏嫣然可真是有個好父親啊。
魏行洲直說:“你以前在一中唸書的時候不是把同學給打失聰了?人家曝光了你,質疑你的人品,還投訴到我來了。”
沈千尋腦子一瞬空白,這段話透露的信息有點大,她沒反應過來,失了神。
“正如我前面所說,我不打算介入,項目還是你的,你也讓你的人,別在背後搞然然了。”
一中?把同學打失聰?
“我根本沒在一中念過書。”沈千尋說,臉色更冷:“我是六中,沒念初三,我輟學了。”
魏行洲擰眉:“於你而言,我的確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但我不至於連你念過的學校都搞錯。”
“那你的意思是我媽會搞錯?”
魏行洲聽出不對勁:“沈知意跟你說你是六中?”
沈千尋默住,頭開始疼,像被一根針往腦子裏刺,握着手機的力道一鬆,手機從手心裏掉落,啪的一聲,黑屏了。
沈知意的聲音跟着響起:“尋尋,你怎麼了?”
她試圖從牀上下來去到沈千尋身邊,沈千尋捂着頭,忍着疼,“我沒事,媽,你躺好。”
沈知意不管不顧,還是跑下了病牀,走到沈千尋的身邊,“你是不是頭疼呀?我給你揉揉。”
於是,擡手按住沈千尋的太陽穴,替她輕輕的按揉,明明自己傷口也疼。
沈千尋喉嚨有點酸澀,她閉了閉眼,想起年少時有段時間自己高燒不斷,經常做噩夢頭疼,那會兒沈知意還沒出車禍,她就是這麼溫柔的替自己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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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二更。